<>那大汉却不曾放开谢司云,反而冷哼一声推开了初月:“滚开!”
正当初月怒上心头的时候,却瞧着另一个拿着刀拿着他们的包袱的精瘦男人又走到了这大汉的身旁小声道:“大哥,别忘了咱们今儿的目的!若是再拖延引来官府可就不好了,何况……嫂子让我看着您,您还是不要乱来了吧?”
听了这话,那大汉看了看谢司云如今盯着初月的那张脸,又看了看精瘦男人,才一把扔开了谢司云:“海祺啊,这事儿可不能让你大嫂知道啊!再说了,我这也是为兄弟们在挑女人,我有你大嫂就够了!”
这倒是新鲜了,山贼大王还是个怕老婆的?看来这位压寨夫人,一定是倾城容貌。
那被唤作“海琪”的男人,似乎是二当家。
看了看初月又看了看谢司云,这才挥手:“弟兄们,满载而归咯!”
当初月和谢司云一起被绑着押送上山的时候,她真是对谢司云没有好脸色:“你个乌鸦嘴!说山贼就来山贼!倒霉鬼!”
谢司云却似乎陷入了沉思一般,心不在焉的神色怔忪。
这东州城外的两山一峡谷,倒是给这些山贼们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虽说城门就在跟前儿,可官府不作为,初月他们只能指望自救了。
这山贼寨子叫“乐平寨”,寨中人数众多而且颇具规模。十米一哨五米一岗,午饭时间正是炊烟缭绕,与其说是寨子到更像是个村子。
上山的一路,那寨子的老大似乎对初月很感兴趣。
初月也能察觉到,他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坏人。否则她此时此刻恐怕是清白不保,早就被这人给当场“正法”了。
他却因为害怕自个儿的娘子迟迟没有动静,最过分的举动也就是伸手捏了捏用了初月的身体的谢司云的脸颊,再多的就没有了。
爬山对谢司云这身体来说,像是小菜一碟。初月轻轻松松地就跟上了这群山贼的脚步,倒是用初月身体的谢司云,整个人都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甚至到了半山腰就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用娇滴滴的语气道:“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旁人似乎有些不耐,可那起了色心的老大倒是大手一挥:“美人儿累了,让她休息!”
初月这才瞧着,谢司云如今那红扑扑的脸蛋,瞧着的确是让人心疼呢!
于是她坐在了谢司云的身边,小声对谢司云道:“你能不能注意点儿?这可是我的身体!若是让那老大真看中了你,可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到时你就是要给我那身体,我也不要了!”
面对初月,谢司云可不再娇滴滴了。
反而是大口地传奇,忍不住地埋怨:“你以为我想啊?!你这身体也太弱了吧?走这点儿路就累成这个鬼样子?什么时候才天晴啊?我真是受不住你这身体了!”
初月瞧着那些山贼们也是累了,开始吃干粮喝随身带着的牛皮袋子里的水,便用手肘戳了戳谢司云:“你知道这伙山贼吗?”
谢司云警惕地看了看周遭,发觉没有人注意他们这里,这才对初月道:“乐平寨还是很有名的。你若是想知道,我就说与你听听。”
据说乐平寨最初并不是一个土匪山寨,而是一个避难之地。
东州城地处偏远,又总有战争和海啸来临。
所以总是有许多灾难,而乐平寨依仗着地势险峻却高,路不好找却物资充盈,成为了许多人在灾难来临时候的避风港。
只是大约是七八年前,官府之人找到了乐平寨,逼迫他们清缴数年累积下来的“山头税”,于是乐平寨的人和官府起了争执。
在某一天乐平寨的人熟睡之时,官府众人竟一把火将原本的乐平寨给烧了!
那一天,乐平寨死伤无数,据说山头的火光亮的连在远处的珍珠村都能隐隐瞧见。
也就是那一天之后,乐平寨残留下来的那些幸存者们自发地组成了一个团体,占山为王对抗官府。
如今大当家的父亲从前据说是屠夫,那一夜为了保护寨子里的孩子们,不幸葬身火海。
二当家的父亲从前就是个武教头,在东州城被欺压之后转投了乐平寨,所以二当家的一身好武功,却也格外地憎恶官府中人。
听说他们还有一位小妹,是东州城中一家布庄的掌柜的,随时帮山上的人打听城中的动向。
他们三人虽都不是同母而生,却这些年相依为命,将乐平寨打造成了如今这般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