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等人皆点头表示赞同,毕竟与刘正风相交多年,不好赶尽杀绝。就当世上没有这个人罢。
左冷禅又道:“只是那五德教以我嵩山派弟子擅入刘府为借口,大肆对我嵩山派弟子大加杀戮,更将我费师弟也当场杀了。如此霸道行径,岂不与魔教同类。如此深仇大恨,我嵩山派又岂能不报。”
“这四、五个月来,兄弟派遣门下弟子远至吐鲁番国探查,发现那五德教在吐鲁番国假仁假意收买人心。只是区区二十年的发展,竟在去年一口吞了对其大力扶助的原吐鲁番汗国,自立为王。如此行径,与昔日元末明初的明教何异,全是魔教一党,全都该杀……”
岳不群皱眉说道:“左盟主,小弟与那五德教教主相识,对去年吐鲁番之变稍稍了解,不知小弟可否说上几句……这个吐鲁番之变的实情。”
左冷禅说道:“兄弟正想请岳先生说一说五德教的内情呢,岳先生请说。”
岳不群清清嗓子,说道:“那五德教教主本是终南山修道的火居道人,号无尘道人。于成化……实在是满速儿汗自毁长城,怪不得五德教。那段展飞虽是无尘道人的徒弟,但亦自称是昔日大理国的后人,以满速儿汗无道,率数百家将统五德教信徒反了满速儿汗。彼时五德教高层尽被金刚门所杀了,自顾不暇,又如何管得了野心勃勃的段展飞……最后只得拈着鼻子承认了段展飞对吐鲁番国的统治。”
左冷禅疑惑的问道:“那段展飞乃是一国之主,又为何跑到衡山去了?”
岳不群说道:“段展飞有一同胞兄弟,与其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并无段展飞的能力,却喜欢打着段展飞的名头四处招摇撞骗,那人其实是段展翔。”
左冷禅说道:“原来如此,不知那黄安杰又是怎么回事?”
岳不群说道:“……那黄安杰乃是广东的海盗世家,家中有海贼数千,全是敢打敢杀的汉子。一向在海上横行霸道惯了,与当地官府的交情极深。无尘道人为在广东打开局面,不得不收那黄安杰为弟子……左盟主若想对付黄安杰,还需从长计议。我五岳剑派还有魔教的大敌在,那魔教与我五岳剑派更是世仇,魔教又向来势大。我五岳剑派实在不可再结强敌了,应当先灭了魔教,再讨论对付黄安杰不迟。”
左冷禅沉思良久,才说道:“左某就听岳先生的建言,暂时放过五德教。想我五岳剑派仇敌遍布,魔教更是势大难敌。兄弟我身为五岳剑派的盟主,****呕心沥血的想着消灭魔教的良策……苦思十数年,最后终于给兄弟总结出来,我五岳剑派为何屡屡不敌魔教的原因了。”
天门道人性急,忙问道:“是什么原因?”
左冷禅道:“两个字,就是一个分,一个合。”
天门道人与定闲师太疑惑的说道:“分?合?”
左冷禅说道:“不错,正是分与合。先说魔教,魔教上下结构严密,以教主为首,下设左右光明使者,再下有十长老管事,各地又有分舵香主理事,还有五色旗的坛主分管事物……教主一声令下,全教高手全部行动,欲攻五岳剑派,就攻五岳剑派;欲攻少林就攻少林,欲攻武当就攻武当,此是为合字。”
“而我五岳剑派呢,分五岳并立,五岳共选盟主掌五岳剑派的大事……明为一家,实际上暗地里各有各的小心思。我五岳剑派本来就势弱,如此一来就更加势弱了,此就是分字。以分击合,如何能胜?”
天门道人不耐的问道:“还请左盟主长话短说,到底想要做甚?”
左冷禅说道:“依兄弟之意,分则力弱,合则力强,所谓众志成城,我五岳剑派大可联成一派,统一号令。从此世上再无嵩山派、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衡山派。最后只有一派,那就是五岳派。我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今后五派归一,以合敌合,以正击邪,定可一战成功,消灭魔教……”
并派之议自然是不欢而散了,就连莫大还未到来,天门道人和定闲师太就告辞了左冷禅,各自回山了。
岳不群见此情况,也只得向左冷禅告辞,与宁中则、四大弟子转回华山。
这一趟出山,一来一回半个多月,只在嵩山派过了一夜一上午时间,可说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有这空隙时间,还不如待在山中努力回复内力来得好些。
私下里还被宁中则好一阵埋怨,说岳不群的谎话连篇,张口就来,还能说得头头是道,比令狐冲的话语还要更加不靠谱。
平日里反怪令狐冲嘴上跑马,两人皆是一丘之貉。
岳不群暗自思索着,的确,两人还真有点相像之处,这张嘴巴都不太靠得住。
只是在大方向上,令狐冲属于光说不做;而自已确能心口如一,这就比令狐冲强上许多了。
回到华山,见宁灵珊不小心受寒,已身发高烧十数日了还不退,让岳不群、宁中则好一阵心疼。
此时并无退烧的特效药,而中药的药效又是极缓慢,岳不群于是决定以内力帮宁灵珊逼出体内的寒气。
岳不群现在还才三流中品的功力,即使运使紫霞神功,也不易为宁灵珊驱寒。
最后唤来高根明,让高根明运使与岳不群同样的全真内力,进入岳不群之体内,岳不群再运使紫霞神功为宁灵珊驱寒。
忙活了好一阵,才把宁灵珊体内的寒气驱尽。
宁灵珊自已好歹也有三流下品的功力,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第二天一早,顿时神采奕奕起来。
只是生病的时间太久了,身子骨还弱,还需多休息几日才行。
岳不群遥望玉女峰思过崖,思道:令狐冲小事聪明,大事糊涂,正好与郭靖相反。难怪郭靖能得黄蓉的芳心,而令狐冲却搞不定自已的女儿。明知珊儿重病,令狐冲都不愿下崖一探,平白冷了许多人的心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