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魔法让大家退到了房间的中心,涌动的奥能让不通魔法的奥格斯特感觉到脸上的皮肤有些刺痛。
墙体的光芒不断的蔓延,似乎蔓延到整个地下迷宫之中。
“我是一个信使……”一个没有形体的声音从四周传来,“我带来了预言家费西铎最后的预言。首先,我要祝贺你们。你们距离先人的知识又进了一步,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等待答复。”
奥格斯特握着圣贤之剑微微出鞘,提防着这个魔法可能做出的恶意举动,那把剑的魔法防御能力是绝对一流的,但是面对精心准备的大型魔法或许只是杯水车薪。
“你说你带来预言?不是神谕卷轴记载着预言吗?”奥格奈尔质问那个声音说。
魔法构成的声音并没有回答奥格奈尔的提问,只是呆呆的沉默。
“为什么是我们?”克利诺斯发问道:“你把预言单独告知我们是为什么,预言家早就知道会是谁进入这个屋子吗?”
声音这次回应了克利诺斯,“你对预知未来的看法是正确的,注定的未来无法被探查或者不存在,但是你来到这里是注定的,是被选中的。”
“被选中?”克利诺斯说:“你该不会告诉我,被神选中的吧。”
“不是被神,是被其他人选中的。按照宿命论的看法,也许那人的选择也是神的意愿。”声音说:“神大能的手调控着时间的长河,以至于现在无从查找他遗留的痕迹。克利诺斯·怀特,你本该死在恶魔镇的永夜之中。但是你被选中,从黑暗之中升出……。”
“这不能算是回答,如果已经决定的未来不存在,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到这里来?”
声音有一次沉静下来,无论怎么提问它不再开口。
“说话啊!你这不称职的信使,完全没有讲清楚任何东西。”
墙壁上的微光黯淡了一些,艾萨克对着发光的墙敲敲打打也没什么反应。
那个自称信使的声音默默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就像是上千年以来一直在做的事情。它在等待,因为它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这种感觉让克利诺斯非常恼怒,原因自然不用多说。
“嗨,艾萨克。”克利诺斯向他询问道:“在地面上的时候,你说这里是有关我的命运?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我说过什么吗?”艾萨克不记得自己怪异的言辞,继续打量着维系怪异魔法的墙壁。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意这个问题的样子,对于现今的状况没有应有的重视。
合成体不知道害怕和紧张,他们的所有活动都是预设好的行动,无论艾萨克表现的多么像一个人类,拥有多大程度上的逻辑意识,其本身是情绪的模拟。和天然的灵体相似在自我意识成型的时候,他们的思维行动就不会改变。记忆对于他们不像是能够动摇他们的东西,反倒是类似于无意义的、能够反复体验的场景,不能从其中得到任何教训。
“好吧……让我换一种方式问你,你为什么去广场那里,就像是故意要把我们拉进这里一样。”克利诺斯质问道:“难道说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吗?”
“不,当然不是。至少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何被创造出来。我能够回忆到的事情有限,我和你提过这件事不是吗?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我父亲告诉我,如果你能逃出去的话,就随你去哪里。”艾萨克这么说着,嬉笑道:“结果我就真的逃出来了。”
冷静的思考一下,艾萨克之所以会前往神之屋檐广场,是因为那里聚集了太多情绪高涨的人群,灵体是几乎无法抵抗这种情绪的诱惑的,好似蚂蚁痴迷于糖一样。怪异的行为也只是被近乎狂热的行为侵染而已,即便所有都能理解得通,克利诺斯还是觉得这整件事情都在被一个看不见的手牵着走。联想到那个信使说的话,克利诺斯觉得自己承受着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的屈辱。
“你现在依然不相信命运吗?”奥格奈尔问。
“他说我被选中了,所以说这不过是一个精心炮制的阴谋。但是如此之多的巧合,在千年之前完全是不可能预料到的。这种超前的眼界完全脱离了利用经验知识揣测未来的层次,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预言。”克利诺斯喃喃道:“预言家费西铎一定知道一些惊天的知识,有关时空秘密的知识,就藏在这扇门的后面。”克利诺斯踱步到刻写着问题的石门边上,轻轻拂拭着饱经风霜的文字,“有些能够让人在千年之前就能左右现今世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