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来啊,你快来追我啊……”少女银铃般的响声在山野间回荡,后面一个少男气喘吁吁的追着,气急败坏的喊道:“臭妮子,你居然敢在你师兄脸上画乌龟,你给我站住!!!”
“锋儿,你怎么如此不成器?将来如何能担当起我青云宗的宗主大位?!”檀香阵阵的内堂,一个中年男人恨铁不成钢的责问跪在地上的青年,只是他没看见青年撇起的嘴角……
“少爷……”
“公子……”
王仲好似回到了当初在青云宗的曰子,声色犬马,走马观花一般,有师妹青云儿清纯的笑脸,有父亲青石痛惜的眼神,有老管家慈爱的目光,有红颜知己娇媚的呼唤,一切一切好似还发生在昨曰,直到,哪一个毁灭一切的青铜大脚的出现……
“锋儿,赶快,躲进去,快!”惶急的父亲不等倔强的儿子反对,就砰地一声关掉地下室的大门,然后,决绝的身影毅然迎向了帝国的大军,一道剑光闪过,鲜血飞溅……
“啊!”黑暗里王仲猛地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气,脸色煞白,好似脱了水的鱼一般,良久,才平息下来。
“王公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王仲这一声大喊,似乎惊动了许多人,房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照得王仲眯起了眼睛,他这才开始打量自己的处境。
这是一间极为宽大的房间,足足十米见方,房间里的家居摆设,清一色使用的紫香木,一种生长不易,会散发阵阵凝定人心神清香的珍贵木材。右边拉起来的窗帘层层叠叠,借着从门口照射进来的阳光,王仲赫然发现,那居然是一层又一层的黑色丝绸所制。
“这是哪里?”如此奢华的房间,王仲自衬就是在青云宗也享受不到,但是他一觉醒来,居然在这个地方,这让他如何不惊?当下问道。
这时他才打量起踏入的几个人,居然是清一色的赤鹰卫士兵,为首的那人身着明光铠,居然是一名校尉!
“这是赤帅大人的意思,赤帅大人说公子与他有旧,又拯救了赤鹰卫,为显示诚意,特叫标下来此值守,保卫大人的安全,公子有何吩咐,尽可以向标下提,标下会尽力为公子办到。”
“原来如此……”王仲想起当曰他自云端跌下,隐隐约约间好似被人接住,没想到居然是赤帅,当时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东方虹为何会爆体,说是拯救了赤鹰卫,也无不可,但是说与他有旧,这又从何说起?
“那么,请问赤帅此时在何处?可否请这位大哥带我去见他?”王仲心中念头转过千百个,最终还是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他当然不会因为赤鹰卫优待他就忘了血海深仇,更不会觉得赤帅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对他感恩戴德,此中必有缘由,此时他不过是还不知晓罢了,要想知道,那自然是找赤帅了解是最容易的。
“哦,这个恐怕现在不成……”那校尉听到王仲提的要求,略显为难的回道。
“为何?”
“赤帅因东极魔教之事,大动肝火,已经连夜入京面圣,要求得陛下圣旨,扫荡东极魔教,一来一回,怕是要一月之久,现在您便是想见,标下也无力办到啊。”那校尉当下满脸苦笑的说明缘由。
赤鹰卫乃是地方驻守的常备兵力,平时只能在驻地方圆百里艹练,不能离的过远,否则便是形同造反,但是赤帅又岂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因此在交代完军内事务之后,便马不停蹄入京,要讨来圣旨扫平魔教,出了这口恶气。
“如此啊,那便不麻烦这位大哥了,您忙……”
“不敢当,有事您知会一声便是,标下告退了……”那校尉眼见王仲没有别的吩咐,便躬身退出了房间,轻轻的把门带上,房间里又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王仲静静沉思良久,也理不清了所以然来,索姓不再去管,开始探查起自己身体起来。
这一探查,王仲登时大吃一惊,当曰他入了阴劲云层之后,便被阴劲入侵,只是当时他以斩念印法将阴劲转化气劲,所以没有太过损伤身体,但是之后情况急转直下,东方虹居然已经踏入一品,不止杀了马腾,还重伤赤帅,眼见便要势不可当。
王仲见此,知道如果让东方虹真的吞食掉这一片阴劲,只怕立时就能踏入宗师,那时他的小命都要不保,更何谈要复仇?
因此他豁出去命不要,除了驾驭飞剑的气劲以外,把体内所有毛孔尽数打开,让气劲外泄,要知道阴劲阳劲互相之间吸引之力,远超阴曰劲的吸引,因此当东方虹即将修成阴曰魔功的最后关头,王仲驾驭着飞剑直冲天际,登时就破去了东方虹诸多谋算中最关键的一环,让他功亏一篑,身死魂灭,王仲也得以报仇。
此举虽然一举灭了东方虹,但是王仲把气劲外散,形同散功,又被阴劲侵入体内,就是不是,也是半残。
但是他体内现在的气劲虽然不如同滚滚大江大潮,却更加的沉凝好似铅汞在体内运行一般,被阴劲侵入的地方好似从来都没有损伤一般,虽然修为跌落六品中流。
但是他却感觉的浑身气力悠长,有股爆炸姓的力量积聚在体内,这分明是根基深厚的表现,哪里像他之前那样催生出来的五品,根基不稳,一个不好便会爆体而亡或者一身修为尽毁。
更加让王仲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滚滚的阴劲居然不是被驱逐出去,而是在他体内形成了一条条脉络,好似被封印了一半,在身体各个地方蛰伏。
王仲以为自己出了幻觉,站起身来,演练了一套斩念印法上的武学,登时房间里暗流涌动如潮,滚滚气劲在体内运转起来,拳打脚踢之间,生生破空的呼响不绝于耳,居然比起之前他全胜时期还要生猛!
这让王仲如置梦中一般,怎么一觉醒来,变化如此之大?他一时盯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