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烈与凌采薇躲在房间耍花枪,船舱内的过道上夏瑾兮拦住唐飞燕,挑眉问她:“你与姓凌的相熟,可知今夜站在她身边的男子是谁么?”
唐飞燕正和陆晴雨、苏秀兴奋地讨论刚才的烟花,夏瑾兮向来大小姐脾气,把别人都当丫鬟对待,问话的语气自然是主子对奴才的口吻,不仅唐飞燕听了不高兴,陆晴雨和苏秀对视一眼均眉头轻皱。
唐飞燕看了夏瑾兮一眼,从她身边直接走过去,没有搭理她。
夏瑾兮气得杏眼圆瞪,指着唐飞燕的背影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旁边有人拍拍她的肩膀:“夏小姐想知道他是谁?我可以告诉你!”
夏瑾兮转头问林可儿:“你认识他?”
林可儿撇嘴一笑:“当然认识。”
林可儿的话引起双胞胎姐妹田疏影、田君玉的好奇,两人立即走过来,围着林可儿等待答案。
林可儿见又有几个女孩子围过来,细长的妙目扫视众人,见她们都在聚精会神的期待着她接着说下去,她满意的莞尔一笑,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刚才你们见到站在凌采薇身边的那个男人,也就是这艘船的船主,他不是别人,他是我们南国的太子南荣烈!”
“什么?他是太子?”田疏影和田君玉异口同声,看样子十分惊讶。
其他几个女孩虽然不像她们姐妹俩这样大惊小怪,却都神色异常。难怪他走到哪里浑身都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原来是太子。
夏瑾兮听到这个消息,脸一会红儿一会白儿,突然反驳林可儿:“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南国太子!我听我爹说过,南太子是个残废,从小就坐在轮椅上。你是不是搞错了?”
林可儿最讨厌别人质疑她的话,当即冷哼道:“谁说残废要残一辈子?”
“我还是不信,既然他是太子,你为什么不叩拜?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他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我有必要跑过去低三下四吗?何况、何况他身边还有个凌采薇?”
夏瑾兮皱眉:“南国太子来秦国干什么?他不怕被当成奸细抓了?”
林可儿强压住心中鄙夷,不屑地说道:“你自己看不出来吗?他是来找凌采薇的!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后面这句她含在嘴里,嘟囔着没有出声!
田疏影打断她们两人,加入八卦:“南国太子是我们卫国的驸马!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把我们卫国公主扔在南国!”
林可儿不耐烦的斜了她一眼,心道:世上还有这样拿愚蠢当天真的笨蛋!
“华夏大陆什么时候规定了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女人?他是太子,将来就是天子,他想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这个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你们公主是天仙吗?”
田君玉见姐姐被人抢白,心中不痛快,双手叉腰站到林可儿面前:“我们卫国公主是天香国色,凌采薇根本就比不上她!你们的太子也就是玩玩。我娘说了,男人都是猫,没有不喜欢偷腥的。不过任何一样东西没了新鲜感都一样。鲜鱼变咸鱼,早晚被男人嫌弃!你们太子有什么了不起?不也是男人!是男人都爱鲜,不爱咸!”
凌采薇的脚步停在原地,静静听着田君玉关于男人偷腥的咸鱼论。
夏瑾兮忿忿不平地说道:“姓凌的就是只妖精,勾引的男人都围着她转。我看我们王爷和你们太子都中了她的邪术!她有哪好?狐狸精!”
林可儿翘起左手上修剪的整齐修长的指甲,不冷不热地用语言顶夏瑾兮:“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人都喜欢狐狸精!为了刺激宁可被狐狸精勾了魂,也不喜欢咬一口没滋没味的白面馒头。”
林可儿从上到下打量夏瑾兮,夏瑾兮脸上有些婴儿肥,又正好碰上前段时间少女节比赛,她在赛场晕倒后家人担心她身子虚,一直给她变着法的煲各种营养粥补身体,以至于夏瑾兮与其他女孩比,腰粗了一圈。
她最讨厌有意无意说她胖!
夏瑾兮被林可儿眼神中想要掩饰的轻蔑激怒:“你说谁是馒头?你才是馒头!你连馒头都不如,你就是个发了霉的窝头!”
这可犯了林可儿的大忌。而且,夏瑾兮在说她是窝头时,故意把视线聚焦在她胸前。
“真不知好歹!”林可儿抬手一巴掌抽在夏瑾兮脸上。许是因为气愤,她使了吃奶的劲,夏瑾兮脸上登时出现五只手指印。
就这样,本来是一场女孩们都感兴趣的八卦,竟然演变成一场女人之间的厮杀。
凌采薇从打作一团的几个女人身边跨过去,脑子里除了她们几个人的嘶喊声,突然冒出一个人。怡姝。
凌采薇仿佛看见一个女子的背影,独自守在冷宫,到处是老鼠蟑螂,墙上全是蜘蛛网。
那个消瘦孱弱的背影突然转过身,凌采薇在看清那张容颜时竟然浑身战栗。
她定了定神,走出船舱,秦无涯果然还在甲板上。
“你倒是镇定的很!船里打成一团乱,你不进去看看吗?你的女人打成一锅粥了!”凌采薇故意让语气变得轻松,她害怕他问她的去留!因为,在她看清冷宫中的那张脸时,她突然犹豫了,胆怯了。
秦无涯听到她的声音,黯淡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照亮了眼前的黑暗。
不过,当他回过头来面对凌采薇时,他又恢复如常。
“女人的乐趣就是跟别人斗!斗武比斗心简单,看似暴力受伤挂彩全是小事。斗心就可怕多了,往往要搭上别人的性命,有的智不如人还会不小心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你在卫国皇宫待了六年,应该见惯不怪了!让她们打去好了!”
秦无涯邪魅一笑,突然大声冲吵闹的船舱喊道:“狠狠地打,胜者有赏!”
凌采薇被他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不过,细想想来,他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些女人自小被灌输如何为了家族利益而勾心斗角,每个人都是一柄利器,出鞘即能伤人!
难道,她要一辈子把自己的命运很这样的女子拴在一起?
她突然想起南荣烈太子府的那几个女人,不寒而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