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君走到沪一跟前看着身负重伤的天君,轻笑道,“天君倒是伤的不轻,当初可是如何与战神征战四方的呢。”
“空来的一身本事,有何资格在天君面前妄谈?”金左是瞧不起祭君的。否则顶撞她的这回事,也算的上作为天族人的骨气了。
“呵,你……又是个什么小喽啰?”祭君无心的挑着看手指,完全不把金左将军的话放进耳朵里,“这九重霄上,不要命的人多了去了,怕是会让本君杀到手软,倒不如投靠本君,保你们衣食无忧,永世安平啊。”
“妖女,休得放肆。”老君已经拿出锦旗,准备列好阵法,以死相拼。
“老头,祭池可是被你给迷了心智了?”祭君顺手掐算,没想到祭池这丫头已经殒了自己,可惜她的聪明伶俐全毁在有情有义上了。“祭君迷人心智,修改其魂,罪孽怕是永世赎不清了。”
祭君红瞳一震,消失于众人眼前,只传来一阵凄声,“如今,六界亦是毁灭就是于本君陪葬,曾有几时,你区区天界又有何用?到最后还不是一片荒芜。”
祭君的话也让天君想得通彻,终是要过一劫而已。
“天君,你是个明眼的人,祭了百里容栖可得永世安宁,历年只需要往本君这交上一通灵之人即可。”
“妄想。”天君挺直了腰板,唤出镇压在佛陀山下的压界神器-盘古嗜斧。
佛陀山一倒,六界震音四起,鲲鹏大鸟展翅,就连通天河里的北冥大鱼也扇动鱼尾,作了排山倒海之势。
“盘古嗜斧”祭君见了这上古神斧,也是有些后怕的毕竟这是从六界混沌初开时化成的神斧。
“人老了,可这神斧却和当初的一模一样。”天君跳出重重人海,天界的上古神器要用天君的血脉开封,封印解除,唤出斧灵,便可惊天地泣鬼神。
传闻中见过斧灵的人,都已经命丧黄泉,说是古夫有着六目三口,三头六臂的怪状。身形有山那般高,一走动四极撑天柱都要抖上三抖。
“天君,你可要想明白了,唤出斧灵的后果是什么。”
“本君既然要召唤出斧灵,自然知道其后果,倘若向你屈服怕是输了会有我们九重霄上祖祖辈辈的笑柄。”
老君看着天君做出的抉择就明白了,天君已经是搭上了整个六界的命,等天君一了结了祭君,注定六界的生死大劫会提前到来,也就意味着命悬一线的时刻是不容我们有任何准备的。
“你以为,你有了这上古神器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想我祭君这千万年不朽不腐的神形,你以为区区神斧就能毁了本祭君?天君呀天君,你又老糊涂了。”
祭君悬卧在半空中,面上虽然是一副坦然的样子可心里正惴惴不安,究竟是谁胆敢闯进她的心腹之地。
出了星玄秘境的敖顷尾随浣夫人去了一处密林紧布的世外桃源,可到处都是种满了他再熟悉不过的枫樱树,不远处的亭子上,坐在石凳上的姑娘,竟然让敖顷湿了眼眶。
“那是栖儿。”他甚至不敢移动自己的步子,怕看到的只是幻境。
“这孩子一来的时候就唤老身一声娘亲,想必是思念她的母亲了,又什么都不肯说,只是终日在这亭子里等着,老身想了想或许是在等什么人,如今你一来,便就明白些了。”
“她来了多长时间?”敖顷不愿挪开眼睛,他到底有多久没有这么看着她了。
“有些时日了。”浣夫人不知道从哪儿端来了餐点,“她不怎么喜欢进食,你去试试看。”
一听到容栖不肯好好进食,敖顷便就蹙着眉头,“有劳了。”
浣夫人都是把这些看在眼里的,敖顷这孩子是真心相待容栖的,不知为何嘴边的笑容就这么散开了。
敖顷端着餐点一步一步靠近容栖,每走近一步,他的心就越紧张,可又不能乱了阵脚。
这短短的距离却让他想到了与她过往的种种,想着他的有些抱歉,甚至气他自己的不够理智。那,容栖到底会不会原谅他呢。
两只手不自觉的抓紧了餐盘,他心里真的是慌了。停在容栖的身后,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直到容栖觉察身后有人才转身抬眸。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容栖开口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公子?”此话一出,敖顷大为震惊,容栖居然不记得他了,难道是因为还在怨恨他吗?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嗯?”敖顷放下餐盘,坐在他身旁,想伸手为她捋了捋头发,可容栖的向后一躲却在无形之中重创了他。“无妨,再认识也好。”敖顷带着些心酸,想来,不记得那些倒也好,免得徒增悲情。
“公子,你我可有什么牵扯,为何我看到你,心中的石头就落了下来,好一阵安稳。”容栖不知世事的样子甚至比在千古丈时,还要惹人怜爱些。
“有,吾妻。”敖顷轻轻吐出二字,眉宇间散出的那沉稳持重的安心让容栖不由得想要靠在的肩膀上。
“我……可不可以借你的臂膀靠一靠呢?”
敖顷一笑,伸出手臂,“当然。”
容栖靠在敖顷的肩膀,心里反反复复的揣摩着“吾妻”二字,她竟然溢出了笑,且是情不自禁的,心想着,终日等着的那人,或许是来了。
站在远处树下的浣夫人笑着点了点头,从衣袖里拿出一只玉佩,手心一紧,聚力幻成一精致的手镯,嘴里念着,那玉镯子就跑到容栖手腕上去了,容栖身体一个激灵,敖顷察觉到,便问。
“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可能风吹的入了骨子,受了些风颤了一颤,”她心里想着是该是这般如此的。
敖顷看着桌子上凉了的餐点,竟然忘了来时的目的,他转过容栖的身子,细语道,“为何不肯进食。”
容栖先是眨巴了几下眼睛,而后趴在桌子上,手指不停敲打着,“我是进不了食的,因为心中有个大石头。”敖顷听出这话是搪塞的意思,便也就不再多问些什么,可他总觉得容栖这是傻了些。
“对了,我带你去见娘亲。”说着,便要牵起敖顷的手,却被敖顷一手揽过。
“栖儿,说起来,你我成亲的这些年,还未曾带我去见过岳父岳母二位。”
容栖一听,可怜巴巴地说“我哪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成亲,倘若是你故意寻我开心,我又带你去见了娘亲,这便就是回闺的礼数,就说是已经嫁给你了,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敖顷听了容栖的顾虑,不禁笑了出来,随后又将容栖环紧,又靠近了些,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吻,“栖儿,为夫的定情信物。”
容栖是听到了些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吻就成定情信物了?这又是什么道理,敖顷看她疑惑的样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镜子,容栖看到自己的额头上竟然有了一朵枫樱花的图案。
敖顷倒是借花献佛了一回,这枫樱花的花拓本来就是她的,只不过为奉还之意。
“这个花拓不会消失的,除非……我死了。”敖顷含情脉脉地看着容栖,用手抚着她的脸庞,满眼净是宠爱。
“这个有什么含义吗?”容栖偏头问着。
敖顷还是被问住了,随即一想说,“你就如满园的花一样。”
容栖看着这满园的花,突然变了脸色,质问到,“你心里还有多少个如我一样的人?就说信不得你,长得是人模人样,可说出这般轻浮的话来,怎叫人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
她生气离了敖顷的怀抱,又扭过身子,千般万般不愿意的样子也逗笑了敖顷。
“我都说了,吾妻,我不会食言的。”敖顷刻只邪恶地勾了勾手指,容栖便就自觉不自觉地朝敖顷飘去。
“怎么,我就这么不值得被你相信?”敖顷将容栖抱得紧紧的,逼近她的脸庞,让炙热的呼吸彼此交融。
“哎,你可不可以放开我,我,我快喘不过气了。”敖顷看她吃痛的样子才发现自己或许是真的用力了些,稍稍松了力道,却依旧把佳人留在自己怀里,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放的了,无论如何。
“栖儿,带我见岳母去。”
听敖顷叫的这番亲热,容栖倒还不好意思起来了,只顾在敖顷的“包围”下缓慢前进,趁着这会儿想东想西去了,可敖顷是看得出她的一言一行的,突然停下脚步,容栖也被突如其来地撞了一下头。
再一个措不及防,敖顷打横抱起容栖,“你给我说去处就行,你的小脑袋瓜禁不起三心二意,所以还是一心一意地想你脑袋里的问题。”
容栖这就被敖顷说得脸红,默默地指了指左边的路。
敖顷邪魅一笑,倒是让偷偷看着的容栖一阵花痴,若真是有这么个英俊的夫君,她做梦都不得把她给笑醒,只是有些直言直语,说话不讨人喜欢。
跨过一条河,上了一道山岭,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山谷。
“还要再往下走,你放我下来。”敖顷听了她的话,可这儿山势险峻,他还是牵着她的手,生怕有什么差池。
随着容栖穿过一道石门,好像就进了一个全然不同的地方,但是却给人一种从头到脚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