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伙子对我的了解还蛮多的。
四周的讨论声也更大了,很多人在看向我时露出惊惧的眼神,毕竟刚才很多人还骂过我,我这昔日的王皇帝如果发怒,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点点头,说你知道我就好,我也劝你离郝莹莹远一点。
这样的话,其实我以前很少说的。因为我有足够的底气和自信,认为我的女人是绝对不会离开我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过后,确实让我有点患得患失,想要努力维护自己的东西了。
但是我的威胁并未起到效果,眼前这个唱歌的小伙子一脸铿锵地说道:“王皇帝,你吓不到我的!你已经消失了将近四年,你知道这四年郝莹莹是怎么度过来的吗?曾经那么爱笑的她,从那以后几乎都没笑过,而且时不时地以泪洗面!我不管你这些年到哪去了,你没有给郝莹莹来过一条信息,就是你的不对!当然,或许你有你的理由,比如在外跑路不便泄露消息之类,但你如果是个危险分子的话,麻烦你离莹莹远点,我来保护她就够了!你可以打我、杀我,但是休想让我退后一步,你别忘了这可是个法治社会,由不得你这种粗人胡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手突然扬起来,猛地往下一划。
同时,体内的龙脉之力喷薄而出。
唰!
位于唱歌小伙子头顶的一截手指粗细的树枝,猛然断裂、跌落地面。
与此同时,我阴沉沉的声音也响起来:“再敢废话,犹如此枝!”
我的声音犹如金石一般,猝然震汤众人心头。
所有人都盯着地上那截树枝,面色骇然!
其实我这一手没有什么特殊,不过就是暗劲泄出,又通过掌风打出去而已。当初的一清道人,也曾表演过一剑斩断七八米外的树枝。当时一清道人还说,龙脉图修炼到了极致,便能拥有“冰、火、风、雷”四样绝技,冰、火不用说了,就是我的寒冰拳和炎烧拳,这“风”指的就是掌风、剑气之类,我已经掌握了。
至于这“雷”,一清道人曾经说过,突破龙脉图“大圆满”的境界以后,随随便便一招就有雷霆之势、天地之威。
我在和大阎王决斗的时候。因为目睹亲人、朋友死亡,达到了“绝情断义”的地步,也就突破了“大圆满”的境界。当时的情况,我还历历在目,身上那条金龙闪现,所打出的每一拳、每一脚确实都有雷霆之势、天地之威,否则也不能把几乎无敌于天下的阎罗大帝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当场步步倒退、气绝身亡了。
记得一清道人没有突破“大圆满”的境界之前,曾经担心即便突破了也不是左飞、猴子等人联合的对手,现在看来是他当时揣测有误。
“大圆满”境界真的太厉害了。一个心中无情无义、只有满腹仇恨的家伙,还有什么无法摧毁的昵?
不过可惜的是----当然,说起来一点都不可惜,甚至还开心地想笑----我妈和猴子、小阎王他们又都复活了,所以我心里又有了情,“大圆
满”的境界自然也就消退,身上的金龙也随之暗淡,再没有什么“雷霆之势、天地之威”了。
不过,掌握“冰、火、风”三门绝技,已经足够我横闯天下,何必要做天下第一?
而且“大圆满”那样可怕的境界要想达到,非得遭遇人间最惨痛的事件才能绝情断义,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愿意去经历呢?
扯远了。
“凌空斩断树枝”这种事情于我来说稀松平常,但对四周围观的看客来说如同神技一般,真就好像武侠剧里才有的场面一样。众人狂呼一声,纷纷四散而逃,唱歌的小伙子虽然没走,但也面色惨白、双腿发抖,站在原地哆哆嗦嗦地看着我。
刚才还那么义正言辞、铿锵正义,我只是稍稍露了一手,就把他给吓成这样。
可见这人啊,都是说得比唱得好听。
“滚!”
我又阴沉沉地暍了一声,唱歌小伙子顿时转身就跑,吉他都丟在地上不要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刚一回头,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一袭白裙的女生。
该怎么形容她呢?
虽然说不上国色天香、风华绝代,但也亭亭玉立、貌美如花。
她只要站在那里,就算不是天上最耀眼的明星,也是绝对无法让人忽略的存在。
一大簇的鲜花中,她不是最娇艳的那朵,却是让人记忆最深的那朵。
郝莹莹来了。
我们之间相隔十多米远,我从她笑了笑,她也冲我笑了笑。
一瞬间,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仿佛我们不见的那四年统统都不存在。
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始终都在一起。
郝莹莹奔了过来,像是一头匆忙的小鹿,猛地扎进我的怀里。
“怎么知道我来了?”
我抱着郝莹莹,轻轻问着。
“人家正给我唱歌,突然戛然而止,不是你来了,还能是谁......”郝莹莹也紧紧地抱着我,泪水不知不觉从她脸上流了下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的心里一阵难过,不再说话,同样紧紧地抱着她,仿佛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去
我兑现了我自己的承诺,真的给我和郝莹莹搞了一顿烛光晚餐----因为我包下了整个餐厅,并且让服务生把灯都熄灭了。我们一边吃着西餐,一边互道着近年来的相思之苦。
一样的。我没有对她隐瞒,将我这些年所有的经历都告诉了她。
包括我有多少女人,现在又有怎样的境遇,一字不落、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
郝莹莹听得十分认真,过程中一下都没打断过我。
我认识的这些女孩子里,大家虽然性格迥异,但也或多或少有点小脾气,唯有郝莹莹是最温和的一个,从来不和任何人争,安安心心地陪着我。
讲到最后。我才说道:“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直到这时,郝莹莹才莞尔一笑。
“当然愿意......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这一刹那,我的心里像是开满了花,也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但也就在这时,郝莹莹突然微微皱起眉头:“不过......”
我的心一下紧张起来。
难道,又要完?
“千月呢?”郝莹莹问我:“千月怎么办,你有去找过她吗?”
郝莹莹说的千月,当然就是冯千月。
冯千月,在我心里就是另一个特别的存在了。
我们两人有婚约,而且是双方父母定下来的。拥有绝对严谨和严肃的效力,虽然后来冯千月她爹冯天道屡屡搞破坏,但也没能阻碍我和冯千月在一起。我和冯千月从一开始的彼此相厌,再到后来的彼此相爱、相缠,确实有着一段艰难的过程,到了最后也确实分不开了,真是死也要在一起的那种感情。
不过这份感情,随着我爸将冯天道打成重伤,又将冯天道囚禁起来以后,就暂时断裂了。
冯千月为了照顾她爸,选择和她爸一起被关起来。
而我,当时忙于其他事务,也就暂时没管这事。
郝莹莹说起冯千月,其实我也挺着急的,因为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冯千月和冯天道被我爸关到哪了。我还打算找完郝莹莹后,就去找冯千月呢,李爱国应该会知道吧,所以就和郝莹莹这么说了。
郝莹莹却说:“不用麻烦,我带你去找千月!”
这时我才知道,在我消失的这几年里。郝莹莹和冯千月中间是有联系的。冯千月和她爸不在别处,就在罗城我老家的镇子上,我爸在山上搞了个茅屋,让这父女俩住着。
郝莹莹都去过好几次了。
趁着这个机会,我也问了下冯千月和她爸的近况。郝莹莹告诉我说,冯天道的身体已经好了,但是没了任何武功,体质也比一般人弱,上山劈柴什么的都费劲,大部分事情都得冯千月来操劳。
冯千月的功夫就厉害了,根据郝莹莹的讲述,成人胳膊一样粗的木头,冯千月直接用手去劈,唰唰唰,比刀还快。
我一听,就知道冯千月没有放弃修炼龙脉图,就是不知道她突破了几处穴道,身子会不会时不时地疼。
我又问郝莹莹,说冯千月对我是什么想法?
现在的我挺没底气,和刚从帝城出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郝莹莹的跟随都没让我恢复原有的自信。尤其,我爸和冯天道还发生了那样的事,冯千月对我还能一如既往吗?
果然,郝莹莹说:“我和千月提过你几次,但她每次都转移话题,似乎不太愿意说你......”
我一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说既然这样,那不去啦,去有啥意义呢?
郝莹莹说:“你别急啊,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我确定千月是爱你的,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爱别人了!你去跟她说说好话,她肯定就回心转意啦,当初你们也吵过啊,后来不是也和好了吗?”
在郝莹莹的劝说之下,我终于答应去试一试。
但是今天已经太晚,所以我俩打算明天再去。
今天晚上,郝莹莹回宿舍睡觉,我在外面找了家酒店休息。虽然省城有我很多朋友,但我不想打扰他们,况且我这次时间不多,只有三天。到第二天,我和郝莹莹便驱了车,直奔我老家的镇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