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连连摇头,“怎么可能,你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呀。”
张浩然说,“那你怎么解释,徐志跟王安琪是同盟,但是在王安琪跟周以沫翻脸之后,他直接站在周以沫这边;还有,徐东也说周以沫跟他的失踪很久的姑姑很像。”
徐丽给张浩然说的一愣一愣的,“你说的是真是假?”
张浩然说,“我刚才说的这些你都可以让舅妈找徐家的二位少爷核实,还有更邪乎的呢,秦叶的母亲跟周以沫的母亲是在日本留学的同学,她亲口证实周以沫的母亲就是徐家前任家主徐江平的独生女儿。”
徐丽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真有这回事?”
张浩然伸手拉了她一下,“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我爸还在休息呢。你要想知道真假直接问陈阿姨不就行了,反正你们是麻将友。”
徐丽甩开张浩然的手,“你小子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张浩然懒懒的站了起来,“你说呢?妈,别说我没提醒你,万一周以沫要真是徐江平的外孙女,她可就是徐家的大股东……”
徐丽倒吸了口凉气,“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徐氏的继承人呀……”
张浩然,“老妈真是聪明,你说要是这样,岂不是很好玩了?”
何止好玩,简直要变天了。
因为跟薛一进干了一架,所以第二天张浩然上班是带彩过去的。早上例会过后,周以沫来到他的办公室,“不想出差直说呀,没必要自残吧。”
张浩然一脸的不在乎,“自残跟出差不冲突。”
周以沫哦了一声,“看在你挂彩的份上,一会我亲自送你去机场。”
张浩然满心的失望,“我还以为老板会说,看在你挂彩的份上,不用出差了呢。”
周以沫说,“我怎么能够打击这么好的员工的积极性?”
张浩然非常的鄙夷,“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老公久了也好好的女孩变成了奸商。”
周以沫不以为意,“谢谢,我当你在夸我。”
两人斗了一阵嘴之后,周以沫将一个药膏扔他办公桌上,“虽然你不在乎,但是你这张脸代表公司的形象,还是要好好的保养。”
张浩然将药膏收下,“我一会要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周以沫说,“早就让人替你收拾了,行李就在外面,走吧,我请你吃饭当践行。”
两人一起下楼,就在公司对面找了个还算不错的餐厅。点了餐之后,周以沫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张浩然正低头在玩游戏。
他的样子很专注,周以沫玩心大起跟他开了个玩笑,她不声不响的走到他的面前,假装才看见他,“哟,这不是张公子吗?这么巧,你也过来吃饭?”
张浩然的注意力都在游戏上,忽然听到有人说话,下意识的抬起头,动了下嘴唇,“巧……啊,你?”
周以沫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什么呀!”
张浩然差点给逗笑,故意面无表情的说:“我都坐这好一会了,你没看见我?”
周以沫说:“我确实才看到你。”
这丫头,好久没跟他玩这一套了,张浩然假装正经,瞥了眼身旁位置,“坐。”
一点都不好玩,周以沫瞬间没有了兴趣,“张公子,你怎么这种反应。”
张浩然一本正经的说,“你要什么反应,别说我没提醒你,现在你可是有夫之妇,这瓜田李下的,万一被人误会了可不好。”
周以沫啧啧啧了几声,皮笑肉不笑,走过去把包放在张浩然身旁,自己坐在他隔壁再隔壁的位置。
张浩然一直盯着她,“我能吃了你?”
周以沫侧头,“瓜田李下的。”她的眼睛会说话,张浩然瞬间get到她的潜台词,她的意思是:大家都有大家该坐的位置,他跟她之间本就该隔着一个包。
这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吃亏,刚才在自己这里吃了瘪,这么快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化挫折为笑容,张浩然说:“我以为你会坐的更远一点。”
周以沫面不改色的回道:“那倒不至于,太刻意反而显得心虚。”
张浩然忍不住笑出声来,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机说:“玩几局。”
反正还要等一会才上菜闲着也是闲着,周以沫掏出手机,“来吧。”
两人坐在隔了一个包的圆桌上,默默无声的厮杀了好几局,因为要拼决胜局,两人拖到菜上齐了才吃饭,“这家上菜的速度也太慢了,快点吃,仔细一会赶不上飞机。”奇书
张浩然想笑,是人家上菜慢了吗?怎么不说是她玩上瘾了?不过,时间还真是很紧了,两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吃了饭。
可能是之前两人玩的太疯,吃饭又吃的急,上车之后两人坐得近也没交流,周以沫更是插上耳机,闭目养神。
约莫能有个十来分钟的样子,靠内侧的手臂被人碰了碰,她睁开眼,侧头看去。
张浩然说:“我没带耳机,给我听一下。”
周以沫什么都没说,正要扯下耳机给他,张浩然又道:“我手机里没有能听的,你给我听一只。”
她特别爽快的递了一只耳机给他,她听右耳,重新闭上眼,张浩然把耳机塞进左耳,可听着听着便觉出不对劲儿来,他清楚听到‘咯吱咯吱’的开门声,伴随着蓄意烘托出的恐怖氛围,一个陌生的男音:“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新婚房间里原本布置的一片红色,此时竟然全都换成了白色,像是灵堂一样,而本该穿着喜服的新娘子,此时也是一身的白色,披麻戴孝般,听到开门声,缓缓抬起头,露出……”
张浩然猛地一拽耳机,因为动作有些大,连累到周以沫那边,她睁开眼,再次侧头看向他。张浩然面色不善,“你听的什么?”
周以沫淡定回道:“鬼新娘。”打量他那张不爽到恼羞成怒的面孔,她补道:“你害怕?”
没回答,目光中却充斥着矛盾的神色,像是在质疑她的品味,怎么好好一漂亮女人,内心里住着一孤魂野鬼?
周以沫看到张浩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某一刻突然勾起唇角,笑了,这反应可比听鬼故事吓人的多,她立马带着防备,心底琢磨他的内心活动。
偏偏张浩然只是但笑不语,把亲手摘下来的耳机又重新塞回去,调整一下坐姿,闭上眼睛。周以沫偏头看着他的一番操作,半晌才别开视线。
本以为只有她喜欢拿鬼故事当睡前故事听,没料到碰见同道中人,吓不跑他,她也不想让他独占,干脆戴上另外一只,调整好坐姿闭目养神。
放远一看,两人几乎同样的姿势,唯一不同的是,周以沫面色淡定,而张浩然唇角一抽一抽的,等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周以沫,你的心眼真小。”
周以沫没有理他,眼睛还是闭着,“胡说什么呢?”
张浩然干脆扯下耳机坐起来,“我不就是中午游戏的时候赢了你几把吗?至于这么报复我吗?”
周以沫也撤掉耳机,睁开眼睛,“张先生的意思是怕鬼呀,你干嘛不早说,我还以为男人们不怕这个呢。我记得我们还在爱玛上班的时候,有一次陈冉冉那女人逼我加班,整个公司只有我一个人,当时在电梯你遇到你我以为是鬼吓了一大跳,你表现的很淡定呀。”
张浩然十分无语,“我明明是人好吧,我好心好意的留下来陪你,结果你还拿鬼吓我,自从听你说过之后,好长时间只要到晚上,我总觉得背后有人在跟着我,从那以后,你还看得到我晚上陪你加班吗?”
他不说周以沫还真往这方面想,“我还以为你是有事才没加班的,原来是怕鬼呀。”
张浩然有些不好意思,“不然呢,我是没义气的人吗?你一个人加班我会不赔你?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我怕鬼的,听陶桃说的?”
他怕鬼这件事谁都没告诉,就连薛一进都不知道,他也要面子的好吧,一个大男人多丢人呀。
他一直隐藏的很好,就是上次受伤住院陶桃晚上陪房的时候,半夜上厕所,迷迷糊糊的出来,正好跟一个护士遇上。
护士穿着白色的护士服,陶桃因为迷迷糊糊的,以为遇到鬼了,吓的跑进病房还在发抖,还绘声绘色的说给张浩然听,结果将张浩然也给吓着了。
后来护士进来跟陶桃解释清楚了,但张浩然怕鬼的事也给陶桃知道了。
周以沫见他一脸的尴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就是怕鬼吗?不丢人。”
张浩然狠狠的瞪她,“不就是游戏输了吗?不丢人!”
周以沫嫌弃,“难怪你到现在还没女人喜欢,怕鬼的男人是娘炮知道吗?”
张浩然很快还回去,“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真不知道秦少是怎么看上你的。”
周以沫拿眼睛瞪他,张浩然瞪了回去,两人相互瞪了一会,接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之后两人的交流就多了,很快就到了机场,他打开的士后备箱,把行李拿出来,对周以沫说,“谢谢,那我先走了。”
周以沫说道:“到了后报个平安。”
张浩然说:“知道了,时间快到了,我先进去了。”
周以沫对他摆了摆手,目送他进去之后才上车回程。
这本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同事之间的相送,周以沫怎么也没想到,整个过程被录了下来,还被送到徐江海的办公室。
“爷爷,有什么发现吗?”徐志在一旁问道。
徐江海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周以沫这丫头跟张浩然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呀。”
这不是废话吗?要是一般的关系,用的着花这么大代价请人跟踪他们?徐志问,“爷爷,你觉得他们之间有没有那种可能?”
徐江海又盯着视频看了一会,“这个还真不好说,说他们没什么吧,他们两个人的互动也太自然太随便了,但要说他们有什么,他们两个之间的度又把握的非常好。”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呀,徐志要的是句准确的话,“爷爷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