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铃音吓得我脑神经抽抽很久,不是因为我胆子小,主要是手机铃声就这么突然在我耳边哗啦啦的响,整个人都有点不得劲。
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码,我不悦的皱起眉,接听之后,我没说话,对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末辛,是你吗?”
听着赵子豪的声音,我大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他!我整个人莫名的颤抖起来,时隔这么久后,关于过去的种种终究还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挡都挡不住。
是不是有所人都觉得我应该去找赵子豪,然后通过他找到秦无阳,对所有事问个明白?
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想过,关于焱崇厥,关于孩子,关于钟若曦,我是不是要弄个明白再断的干干净净,不留下遗憾,但我没有,我不想知道他们如何如何,更不想知道我的孩子的状况,我宁愿相信他还活着,也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他死了的消息。
所以,当我听到张子豪的声音后,我挂了电话。当初我因为天帝一句话,让死老头杀了妍妃,就当我用这一世偿还对妍妃的歉疚吧!
人真的不该做坏事,我这辈子做过最不应该的事,就是牺牲掉一个无辜的女人,换来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举足轻重的权威,呵呵,我是活该倒霉,怪不得别人!想明白了,就不要再跟过去有任何牵扯,就让我这么平安度过余生,我就谢天谢地了。
张子豪没在打电话来,倒是给我发了一条很长的信息。他说他出师了,回到自己出生的小城市开了个卦馆,找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知道我过的如何,他离开秦无阳之后,去篱村找过我,电话就是我奶奶告诉他的。
我反复看了好几遍短信的内容,终究还是没忍住,给他回了消息,问他知不知道关于秦无阳的情况。
张子豪倒是没啥隐瞒,秒回的告诉我,秦无阳已经金盆洗手不再干这行,现在与师娘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师娘?那不就是钟若曦吗?这么说,她是真的复活了!
我没在多说什么,说是以后有时间去找他玩,说真的,我不想知道关于秦无阳与钟若曦的任何事,我怕我忍不住会把我的悲惨遭遇都算到那个女人头上,我会变成这样全都拜这个女人所赐,所以我半点他们的消息都不想听,更不想见到他们。
尤其是在得知钟若曦复活的这件事上,我更是无法释怀了。曾经我憧憬过,他们会看在小孩的份上
但现在什么期望都没了,除了绝望,我什么都不剩。
整件事上,张子豪并没有错,他虽是秦无阳的徒弟,但也是我高中同学,我虽没有完全跟他断了关系,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对他也没什么更好的想法。
三天假过的很快,我除了吃饭即便,都是窝在床上看电视度过的。
上班第一天,我打扫好店铺,轻点完货品数目后,老王头便带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我只回头看了一眼便蹲下身子躲了起来,我的乖乖,这老王头怎么会跟秦风师徒走的那么近?
我躲在橱柜下,忍不住咒骂了声,我已经算是躲得够远的了,怎么还能碰上死对头,他们刚刚走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我,秦风在华清池时候断了手臂,此番他要是认出我后,不知道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不。
老王头一进门就咕哝起来。“奇怪了,末丫头去哪了?店门开着,人应该在的啊!”
我靠,平日里也没见他这么待见我,今个怎么一进门就想着找我人啊,我去你大爷的,还当着秦风的面叫我名字,希望那对师徒不会记得我的名字,不然我就惨了。
我捏着鼻子细声细气的喊道:“老板啥事?我在盘点呢。”
老王头一听哈哈笑起来。“我说你怎么会开着门跑出去呢!我跟老朋友说点事,你好好看店,有客人再叫我。”
我应了声,看着他们三个进入办公室,拉下帘子后,我才站起身。
现在秦风师徒就在里面,我要是还留在这里,肯定是会被认出来的,所以我没敢多待,拿起包就往我外走,走出一段路后,我给老王头发了个信息,说我有急事要走,让他另外再找人,好在这个月上班没几天,就那点工资,我也不要了。
回去讨工资,我命都没了要钱干嘛。
很快,老王头电话打了过去来,我没接,他就一直打,我嫌烦索性关了机。
现在的我根本不是秦风的对手,我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普通的凡人,身边没有秦无阳也没有焱崇厥保护,面对秦风也就是死路一条。当然要是真的悲催的撞上了,我也失去了可以让他们保护我的理由。
我一个人活着已经够辛苦的了,现在能躲就躲吧,大不了再换一个城市待着。
想到这里,我便有了去找张子豪的意愿,毕竟在那个城市,我也住了好些年,是我熟悉的地方,而且那里离老家也近,还有熟人照料有个照应,还能跟着他混口饭吃,日子应该不会过得太凄惨。
回到家中,我立即上网定了明天的票离开,收拾好东西,我心不安的看着电视。到了晚上,我好吃饭,就有人来敲门,我脑神经立即紧绷起来,自打看到秦风后,我整个人的感觉就不对劲了,透过猫眼看出去,原来是房东。
我呼出一口气,一边寻思着这还没到收租的时间,她怎么来了?一边打开门让她进来,想着正好她来了也好跟她商量下退房的事。
我刚打开门,房东就朝着我摔了袭来,我跳开一大步,房东倒在地上,她身后还站在两个人,秦风冷笑着一步步逼近我。
我吞咽着口水向后退着,真是大意了。
“果然是你!我就觉着店里怪怪的,想不到真的会是你!”说着,秦风瞥向我的肚子,哼了声说道:“看你这肚子,孩子该是没了吧,那我们就算算我这断手的账,你打算怎么还?”
秦风的徒弟,也就是个什么大师的小道士把房东拖进屋里后,关上门。
我瞥了房东一眼问道:“你们把她怎么了?不要乱来啊!”
秦风徒弟阴笑了两声说道:“杀人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做?不过是给她下了符咒,好让她乖乖替我办事,等事办完了,睡一觉自然就好了,你放心好了小妹妹,我们可不是那些凶神恶煞的杀人犯,我们都是文明人,不干那种杀人越货的事。”
秦风就跟在自己家里似得大摇大摆的走进客厅,落座在沙发上,他翘起二郎腿不疾不徐的说道:“小姑娘,你心倒是挺大的,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想着旁人,你是不是缺根筋啊!”
我握起拳头,这个家伙找上门果然没按好心。“老秃驴,你自己断了手臂,自己负责,又不是我干的,你找我干什么?”
我盯着秦风的双臂看了好一会,他两只手行动自如,哪里看起来有问题了,好端端的长在哪里,奇怪了,我记得是断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我骂了他一句老秃驴,惹怒了这个家伙,秦风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我心头一颤,他怒气冲冲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孽不可活了?哼,小丫头,我看你这话应该还是说给焱崇厥与秦无阳听吧!”
我骂这老秃驴时是带了点这个意思,可他要说死老头,我倒是还能想明白点什么,但说秦无阳是不是有点奇怪?“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秦风干笑两声说道:“小丫头,你不是还活着吗?焱崇厥为了让你续命,逆天而行犯了大忌,被天帝关进炼狱,你会不知?还有那钟若曦,一个死彻底的女人,他俩硬是让其借助神奇复活,同样为逆天改命,啧啧啧,就是不知这第十八层炼狱的滋味如何,那可不是一般人鬼可受得了的,多半进去也是灰飞烟灭的命啊!”
怎么会这样?张子豪不是说秦无阳与钟若曦一起离开,过着平凡人的日子了吗?这牛鼻子老道为啥说他与焱崇厥一起被关在第十八层炼狱中受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