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爷,客气了!做我们这行的就是那人钱财与人消灾,没什么好谢的!现在你父亲已经无大碍,你大可放心。”我不知道这位大少爷打这通电话的意义是什么,如果仅是为殷长顺的事来道谢,那还真有些小题大做。
殷铭没有挂电话,他等了许久才墨迹的说道:“如果不是末小姐,我妈也不会再次被搬回客厅供放着!现在我爸要跟林艾离婚,我很高兴。说实话,我很讨厌这个女人,如果不是您出手,我想他也不会这么坚决。”
殷长顺要跟林艾离婚,这事,还真不关我的事,不过这位大少爷看起来柔弱,这心里可没少藏东西。同住一个屋檐下,看得自然也就清澈透明了。细想的话,林艾这事确实办的不地道,难为这位大少爷看着自己母亲的灵位孤苦领地的摆在粗舱室里受冷,这些年下来,他应该也是压抑的很难过吧。
殷铭与林艾的年纪差不多,他可以直呼名为,并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这两人之间得有多大的恨意。
我在电话里迎合着,也顺便劝了他几句,便想挂了电话,跟人打交道,可不是我的强项,很容易就词穷到不知说什么好。
“末小姐,我想请你帮我!”
咦?
殷铭开口求我帮忙时,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跟鬼有关,不然实在想不出我跟他萍水相逢的,他能找我什么事。“请说。”
殷铭又是沉默了一阵子才说道:“我爸出差了,会有几天不在家,您能方便过来一下吗?价钱方面绝对不是问题,但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此事。”
死老头出去了,这事我一个人办不好,而且殷铭在电话那头表现的很急,好像现在不过去就会出人命似得。自从拿到第一桶金之后,我对自己干这行也是有了底气,反正我带着白玉,死老头应该会找到我的,于是,我便应承了下来。
一点过后,老妈便去上班了,我跟老爸打了声招呼,匆匆出门。
赶到别墅,接待我的是殷家佣人,并没看到殷长顺与他的保镖。
殷铭在佣人通报下,很快下楼来。他今天穿的很干净,冷色调的衣服将他的脸衬的煞白,幸好他本来肤色就白,负负相抵,也没觉得有多唐突。
“很抱歉,请您再跑一次。”殷铭只开了佣人后,才坐在我跟前慢悠悠的说道,我发现他说话就是这个调调,什么都是慢吞吞的。“昨日,您来之后,我就想找机会跟您,只是老爸的关系,所以,请您不要见外。经过昨天的事,我想,这事拜托您,也应该没问题。末小姐,请您一定要帮帮我。”
殷铭单刀直入,没有说过多的客套话,可见这事还不是一般的急,这不仅引起我的好奇心了。“嗯,您先说事,我才能知道有没有可能解决。”
殷铭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说道:“这跟我私生活有点关系!之前念书的时候,我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她身边有很多追求者,很多富二代都争前恐后的想要与她交往,我们确定关系前,我就听过不少她的传闻,她私生活并不简单,这个你明白吧!”
我内心笑了下点点头。
殷铭抓了抓头发,他又沉默了会才接着说道:“我家也算是比较传统的,所以我就有了打消交完的念头,可没想到她在学校利用广播电台,跟我公开表白,而且还当众威胁,如果我拒绝,她就去死!当时我挺尴尬的,可是想到在众目睽睽下拒绝一个女孩子不太好,所以就想着私下来解决这事。她因此被学校记过,还受到了处分。”
说到这里,殷铭又习惯性的沉默起来,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说上几句就喘不过气,要缓一缓才能接上气的那种。“私底下,我跟她说的很清楚,希望她不要再纠缠我,我不可能当她男朋友的。谁知第二天,她就私自公开我们是恋人关系。这让我很反感,我不喜欢这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孩。她曾经公开表示过,没人可以追她,只有她追别人,而且被她盯上的绝对逃不脱她的手掌心。她在学校里撒谎,让我觉得她只是为了追到我使用的手段,想证明,没有她追不到的男生,为此,我很无奈。”
这个叙述有点奇怪,我一下子被殷铭搞的有点晕,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还是说他到底有没有跟这个女人成为男女朋友?一开始说自己有女朋友,一会又说拒绝追求,这是个什么情况?那这个倒追他的女人是成为他女朋友了?
“不管我怎么说,她都是一意孤行,时间久了,我也就懒得去拒绝。对她总是冷言冷语的,想着等她腻了,没耐性了,自然也就会放弃。期初她对我还不错,有时间就来纠缠我,大概后来是真受不了我的态度就疏远了。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没多久就传出坏了身孕。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说这个孩子是我的,但我发誓我跟她从来没有干过那种事,顶多就是被她强吻了。”
哇,这么劲爆!女追男隔层纱,怎么感觉这个女的像是隔了一座大山似得。
“我很气愤,所以找到她质问!可她告诉我,那个男人知道她怀孕,甩了她。说那些传言不是她放出去的,我不信她。为此,我们大吵了一架,她追问我为什么不信她,她是真的爱我,可当时我也是在气头上,说了些过分的话,第二天,她就跳楼自杀了。”
听到这,我不由打心里感叹起来,冲动是魔鬼,那个女人从头至尾都是个可怜人。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我时常会梦见她,每晚都被同一个噩梦纠缠着,我梦见我走在街头,经过一个路口被辆黑色汽车撞死!梦里的真实让我分不清真假,这些年来,为此,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敢出门。我觉得我都快被这个噩梦逼疯了。我看过不少心理医生,也吃了不少抑郁症的药,可是状况一点都没改变,噩梦依旧纠缠着我。直到你出现,替我父亲摆脱困境,所以我想请你帮帮我,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她的关系。”
殷铭最后的提到的她,我想我知道是谁。他觉得这些年噩梦缠身,全是因为冤死的鬼魂在作祟,那个女人死了都不肯放过他。
我的第一直觉也是如此。按照一个正常人来说,反复做着同一个梦已经很不寻常,梦境可能是个暗示或是某种预兆,这种事我很熟悉,我曾被同一个梦境折腾了好久,这绝对不是什么神经分裂。
从刚进入别墅,我就开始留意,这栋屋子里并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有鬼物,我是看得到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察觉到半点那些东西的气息。鱼缸里的黑斑鱼找到自己元丹后就消失了,他母亲的魂魄也去了地府,殷铭身边不可能再有不干净的东西,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我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