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烈儿出关时,小景也正好推开门走了出来。
见她不过短短几天便达到了二阶武士的水平,束云白由衷的开心,拉着她全府的显摆,直到烈姑娘皱着眉头叫她回去,这才极不情愿的别了小景走进小黑屋。
“你师父什么时候走啊?”刚一关上门,冯烈儿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束云白愣了愣,不明所以道,“怎么你跟他有什么过节?”
想起临行前祁白的嘱托,冯烈儿犹豫了一下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咱们该商量下一步去哪了。”
“哦哦,这个我研究好了,”急忙从天蛇袋中掏出揉的皱巴的地图,两只小手粗略的扒拉了一通这才堪堪展开,束云白指着上面用炭笔圈出的一处道,“我们去这里,寻宝。”
“这里?”狐疑的凑上前去,冯烈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皱眉道,“你脑筋坏掉了?”
“没有啊,”束云白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赔笑道,“哦哦我知道这里是荒地,可是我有张藏宝图显示这里有宝贝诶,想去......”
说着,她蜷起两只小手堆在下巴上,做星星眼状恳求道,“我们叫上阿祁一起嘛,嗯嗯?”
无情的一把推开束云白的小脸,冯烈儿冲着迎客楼方向努努嘴道,“要不要问问那位,一直留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这......
讪讪收回藏宝图,团成一团塞进天蛇袋中,束云白皱着小脸轻声道,“我不想问诶,我们偷偷跑掉可以吗?”
“还有苏慧,你不要去苏府见见他吗?”
这个......
“还有你家小妹噗,桂花树洞里钻了那么久了也不见出来,你这次不要带它一起吗?”
呃......
苦着脸抓了抓后颈,束云白丧气的坐在圆椅上不出声,这三样事,除了小妹噗以外她一样都不想沾。
桑于卿从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不想惹,而苏家呢,目前待她如眼中刺肉中钉,苏慧确实是她书信召回的没错,那是因为苏家人还不知道他在幽映山庄呆着打算做上门女婿。
真不知道这些事情怎么净反过来了,照理说,苏家该是她们束家的眼中刺才对,毕竟作恶的是苏春,束天蓝也确确实实是因此而死。怎么现实情况却恰恰相反呢。
难道真的......人善被人欺?
可她也不善良啊。
“这样吧,苏家我陪你去,你只需要找苏慧就可以了,至于苏家主,相信苏慧会协调好的。”
拍着束云白的肩膀,冯烈儿轻叹一声道,“祁白还有他自己的事情没做完,你若是想同他一起去西海那边,恐怕还要再多呆些时日,等他的消息了。”
“哦......”
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束云白觉得自从祁白将灵魂印记打入她内体,两人激活了正式契约以后,仿佛多了一层心灵上的羁绊,那是同小妹噗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不知道烈姑娘同小火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看了看冯烈儿抿唇思索的侧脸,束云白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能把阿祁跟普通灵兽混为一谈呢。
他同自己一样,落地便成人形,只是因为天地规则,两人相依相伴,属于共生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祁白是完全不同于灵兽的。
“想好了就走吧。”
见她一脸纠结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冯烈儿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推开门道,“没关系,就是去同苏慧说说话。”
烈姑娘你这个架势......
实在是不具备什么和平友好的说服力。
经过院中的桂花树时,卉心正在清扫稀稀落落的树叶,只回头看了一眼便战战兢兢的拜倒下去道,“奴婢见过朝乐公主,见过小姐。”
冯烈儿莫名的看了她一眼,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我这么吓人?”
怎么没见这丫头面对束云白的时候有这么紧张。
小果子搓了搓手,上前去扶起卉心笑声道,“没事没事,朝乐公主人很好的你别怕,我问你,送到桂花树下的小食,可被吃掉了?”
“是,奴婢刚刚将空盘子收走,”听到束云白娇软的声音,卉心定了定神站起身来,想了想又道,“今天老爷派人来知会了,说景小姐的院落已经修好,问小姐何时方便迁居?”
“哦,那个啊,”束云白闻言顿时有些失落,面上仍是笑意不减道,“等小景结束闭关了你问问她吧,到时你也可以跟她一起搬去,我过段时间就要离开了,院中不需要人侍候。”
“是,”卉心该是与小景有些交情的,听束云白这么一吩咐,仿佛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一般。
“嗯,我们有事出去一下,午膳留一些,嗯......我想吃鸡腿。”
笑眯眯的歪着脑袋,束云白甜甜道,“再加一道冰糖炖梨。”
“是,”卉心答道。
向着不大的树洞里忘了一眼,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束云白犹豫了一下,又吩咐道,“跟父亲说一下,我想要些遇芳斋的点心。”
“是。”
“好了快走吧,小妹噗多半是吃了就睡的,下次你守着点儿不就好了?”
拽着束云白就往外走,也不管小丫头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吃完就跑”的抱怨话,两人拉拉扯扯的上了街,直到行人纷纷将目光投来,束云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覆面。
赶紧从天蛇袋中取出流苏面纱来带上,冯烈儿看了一眼皱眉道,“你那个疤痕,到底要怎么办啊。”
好好一小姑娘,人是越长越水灵,这疤却像长在脸上不肯下去一般,碍眼的很。
“我不知道啊,我还没有找到解药。”
束云白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是着急又无可奈何,拽了拽冯烈儿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毒解了,我就能种灵果了,保证你的实力噌噌往上涨呢。”
“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冯烈儿挑眉,勾唇笑道,“你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就这么整天顶个大疤脸到处跑,闹不闹心?”
“闹啊......”
不经意看见路边的烧饼,束云白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跑上前去笑眯眯道,“麻烦老伯,给我一个,不,两个烧饼。”。
如今她是没有铜板了,全身上下最不值钱的也是散碎银两,掏出一颗来放在买烧饼的老者手心,开心的摆摆手表示不用找,捧着烧饼献宝一样递到冯烈儿手中道,“尝尝,绝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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