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一个旋身,娇笑着的同时,手上突然出现两条白色的丝带,玉手轻轻一摆,丝带一个旋转挡住了这可怕的刀气。
虽然婠婠已经运用了螺旋的卸劲之法,但是薛霖的刀劲却蕴含着一刀两段的绝情刀意,虽最终挡下了这一招,但是婠婠的唇畔却已经渗出了一丝艳红的血渍,不过这不但没有让婠婠退缩,反而让她彻底的认真起来,可怕的天魔力场彻底爆,美丽的面目中再无丝毫的笑意,只余冰冷的杀机。
薛霖身形自空而落,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可言,右手轻轻一拍,结冰的湖面刹时间出现了一道裂痕,轰隆一声,空间破裂。
婠婠身形急退,红润的脸色苍白了许多,却越的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直让人恨不得揉进骨子里。
薛霖并没有再追击,天魔功未郅大成的婠婠虽然并不是他的敌手,但是薛霖若要拿下她却也需要耗费不小的精力,更何况对于他而言,打破魔门与正道的平衡并非是一件好事。
婠婠拿手轻轻揉了揉心腔,美目似嗔非嗔的看了一眼薛霖,甜甜的笑到:“婠儿打不过你呢!”
说罢,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待去到远处时,又回眸对薛霖笑道:“婠儿的师叔到江边散步了哩。”
薛霖目光一变,深深的看了婠婠一眼,没有再说话,身形一改,向城外而去。
呼啸冷冽的夜风吹拂着薛霖,寒意浸骨,薛霖神色不变的临空而行,婠婠最后那一句说的莫名其妙,但是薛霖心知这是婠婠对他的提示,虽不知婠婠的用意,但是却也明白了石青璇此时定然深陷重围,石青璇乃是邪王石之轩的唯一亲眷,更是邪王唯一的破绽所在,故而一直为魔门所觊觎,不过因为石青璇很少出世,行踪成谜,更是轻功绝顶,故而一直以来他们也无法找到石青璇,这一趟若非薛霖打草惊蛇,想必阴癸派也不会如此迅的现石青璇。
不过虽是如此,但毕竟是自己连累了石青璇,虽然以她的武功,边不负未必可以讨得了好,但是薛霖却担心敌人并非只有边不负一人,以辅公祏的为人,这个唯一的稻草可能会让他无所顾忌,不论婠婠成功抑或失败,都是他能重新占据主动的希望,不论是阴癸派或者薛霖都非他想要臣服的对象。
全而行,薛霖的轻功度已经越了音的范畴,到达渡口之时,正见到一个美妙身姿的女子正招架着数人的进攻,她的面容依旧从容不迫,甚至连转换身形的姿态也是那般美妙,但薛霖却已感觉到了她内心的一丝动摇,边不负和辅公祏皆是魔门的绝顶高手,若是一对一的话石青璇未必会怕,但是两人一起,气机相交之下,却让石青璇连运用轻功逃离的可能都无,只能以精妙的身法腾转挪移。
“哈哈,小美人还是束手就擒吧,我边不负保证绝不会让你的身体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肆无忌惮的眼神注视着石青璇的身躯,那双眼睛中是毫不掩饰的淫-秽欲望。
“青璇小姐,有婠婠姑娘出手,你那位情郎是不可能有生还可能的,还是尽快束手,我辅公祏保证无人敢动你分毫。”辅公祏双手不停,连环的掌力不断拍击,让石青璇只能不断躲避。
“......”石青璇脸上全是凝重之色,不过她对薛霖却并没有多少的担心,虽然婠婠作为魔门最出色的传人,年纪轻轻就已经越了阴癸派的诸位长老,更是被传授天魔大法的下一位阴癸宗主,但是薛霖给予她的强大感觉便是在她娘亲和岳山身上也未曾感觉到,那种如深渊般的可怕力量已然越了常人的认知,她虽然未曾修习慈航剑典,但生来就有一种与自然交流的能力,这种天生的灵觉不仅让她武功进益极快,更让她深深明白人之善恶和力量的深浅,这也是她愿意让薛霖陪她祭奠鲁妙子的缘故。
“青璇小姐,我与令尊有过数面之缘,虽谈不上交情,但却心慕久矣,只要你愿意放下兵器,辅某人绝不会伤你。”
“我没有父亲。”石青璇听到辅公祏的话不仅没有束手,反而开始改变策略反守为攻,手中的玉箫连环而击,度极快。
辅公祏心神一紧,虽不知石青璇的想法,但此时面对这迅如雷雨般的进攻之势,也只能暂避锋芒,此时石青璇受到围击,这样的作为不过是让她的气力消耗的更快些而已。
辅公祏退让,石青璇却丝毫没有放弃进攻,葱白的双手幻化出一道道若有似无,虚实难分的幻影,整个人也在同一时刻若利箭一般冲向了辅公祏。
“**是想逃了,老辅挡住,哈哈,看我来。”边不负见了石青璇不顾性命的打法,心道这小美人可不能给跑了,不过他也不敢真的下狠手,虽然嘴上说的厉害,但是碍于石之轩以往的恶名,他可不敢真的对石青璇做些什么,说到底世间美人无数,为了一个丧失性命可就不好了,还是抓住让宗主决定比较好。
边不负手中的铁环挥舞的更急,身影更是倏的冲向石青璇的身躯旁,银环回旋而动,急攻向石青璇背部大穴,这一穴位一旦为其所制,那么石青璇便再无丝毫还手之力,边不负已经料定石青璇下一招定然是反身抵挡,而他便可以再以环法消耗其气力,最后达到生擒的目的。
谁知边不负的念头还未转完,心神中突然现一道可怕的劲气自后而来,若狂风一般向其肆虐而来,耳中清晰可闻江淮军的惨叫之声,心叫不好,向前攻击的内劲瞬息收回,拼着伤势极向边上躲去。
逃离了气劲的包裹范围,边不负轻轻的送了口气,他深深的呼吸了口气,平息着心中颤动的脉息,此前的躲避已然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不过这伤势并没有让他担心,反而是眼前生的一切让他的神情大变。
不知何时,场中出现了一道身影,一身青衣的长袍长身玉立,脸上是冰冷无情的杀机,若晨星般的明亮双眼此时微微眯起,给人一种压抑的痛苦之感,他虽只静静的站立在那里,甚至周身没有丝毫的血渍,整个人风度翩翩,十足一潇洒的公子哥样子,但边不负却丝毫没有因为这一切而有所放松,无论什么样的人都无法放松,只因为就在刚才那短短的瞬息时间,场中数以百计的江淮军毫无预兆的睡在了地上,一切都显得诡异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