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也就是半天,而且还是下午。
一天中温度最度的时间是两点到三点,这个时间站在太阳底下,还不能动,这无疑是一种煎熬。
随着气温慢慢升高,有些人也慢慢来的受不了,到了最后四个小时结束时,淘汰了三十左右,还剩下四百五十人。
结束的时候,王教官再次来到最前面:“今天这还是小儿科,接下来的一个月将是你们的体能和一些生存巧的训练,一个月后进行考核。”
时间飞逝,一个月转瞬即至。白天各种训练排得满满的,晚上则是各种洗脑式的忠诚教育。
早餐过后,所有人集合在广场上。这时人数又少了一些,在这一个月的高强度训练中有些人受不了退出了,或是没有迟到要求被淘汰了;如今还有四百一十多人。
王教官站在前面淡然的看着众人:“对于那些淘汰的我就懒得说了,你们能坚持下来,勉强算是迟到了普通成员的要求;考核要求是,你们所有人将会带往一热带密林,你们可以组队,也可以独自一人,为期十天,一会去领取装备,在装备中有求救信号弹,十天内你无法坚持下去就可以使用求救信号弹,一旦使用,你就被淘汰了。在密林内你们不可以互相残杀。一经发现就地处决。”
安排大家上了几辆大卡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来到了一处丛林的外围。
没有多余什么动员大会,甚至连讲几句的兴趣王教官都没有,所有人下车之后,他只是坐在车内,用车上的对讲喇叭说了句:“考核现在开始,祝大家好运!”
刀仔跟着大家往密林里跑,他注意到,那十几人的小团体一直往密林深处跑。
他们都是组织内部培养的人才,肯定知道一些内部消息。跟着他们肯定不会错。
到了中午,那些人停下来,在密林中接一些野果,野味做午餐;刀仔抓了只野鸡,处理好后,用一种比较香的树叶包好,生火,等火大一点后,用泥裹好,放入火堆,半个小时后,挖出来,吃一半留了一半做晚餐。
收拾好一切,刀仔换个地方,继续远远的跟着他们。
小团体的伙食更好,毕竟人多准备的东西齐全,虽然也是用烤的,他们却有佐料。吃完后,小团体也没有休息,立即又出发了,继续深入。
大概下午两点王教官派入了五十个教官进入密林,在外围袭击淘汰那些不想深入的投机者,在外围没什么危险,只要能弄到食物和水,十天很快就过去了。小团体肯定知道会有教官袭击,所以一点都不停留的往密林深处前进。
刀仔不知道外围发生了什么,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到了晚上他们扎营的时候,刀仔想自己一个人懒得设什么防护了,干脆偷偷潜伏到小团的防守圈内,让他们帮自己防守;把自己固定在他们边上的一棵大树上;准备休息前听到不远处两个守卫的人对话,这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开始就往深处前进。
“余豆,你说今天会有多少人被袭击?”其中一人问。
“应该有好几十个吧,就看王叔会让多少教官去袭击了。”余豆笑着答道。
“把那些废物都淘汰掉吧,不然到后面打排位的时候人多了也麻烦。你说是吧!”那人又说。
“你担心这个做什么,难道你还没信心了?”余豆问。
“怎么会呢,那些家伙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那人不好意思的说。
“杨丰,你要好好努力训练,我们是有优势,但那些人当中也有不少人不比我们差的。单单跟着那位过的,叫刀仔的,就很强。”余豆劝着杨丰。
听到他们谈论自己,刀仔撇了撇嘴。
一夜很快就过去,刀仔在天还亮的时候就离开的他们的防守范围。
第二天,刀仔仍然远远的跟在后面,不时发现其他人也来到了深处。
傍晚的时候,刀仔看到不远的树下有个落单的人,拿着一根木棍跟一只野狗对峙上了。那人不是很高,身形有点单薄,看上去有点弱的样子。难怪还搞不定一只野狗,都还对峙上了。
刀仔决定先观察一下再说。
野狗呲着牙,低吼着,慢慢压低身子。
那人紧紧的盯着野狗,眼睛的余光,不时的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野狗飞快的冲向了那人,在接近三米的地方窜了起来,张大了口,露出满嘴尖牙,咬上那人脖子。
那人双手抓紧棍子末端,瞅准机会一棍击在野狗的脖子上。打得野狗落在一旁;野狗翻了个身站了起来,摇摇头,狂吠了两声。这时,另一个方向也传来叫声。紧接着一只体形更大的野狗冲了出来。
原来之前那只是母的,怪不得那人还不时的用余光观察周围,想来是知道母狗周围,肯定有公的存在。
两只野狗围攻,那人可就有点危险了。
刀仔抽出经常随身携带的匕首,潜伏了过去。
母狗低声的咽呜着,像是在向那公狗告状,公狗张着嘴呲着牙狂吠着,似乎叫嚣要咬死那人。两只狗突然同时冲出,跳起窜向那人。
就在这个时刻,刀仔从侧面冲出,仰身举起匕首从公狗身下滑过,猛力扑向母狗,匕首插入母狗肋下,然后一个翻滚,握着匕首站在一旁。
刀仔的突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两只野狗,让那人奋力一击落空。
那人双眼在地上两只野狗来回的扫视,一脸震惊,公的被匕首之脖子上划过,三分之一已断,母的被匕首从肋下直接插进心脏,鲜血不断从伤口向外涌,四肢抽搐一会,慢慢的不动了;然后警惕的盯着刀仔。
刀仔也看向那人,发现原来是个女的,怪不得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很漂亮的一个女孩,二十三四左右,头发很短,可能是参加训练后剪的,脸上有点脏,眼睛大大,有神,给人灵动的感觉;一身训练服,头顶着鸭舌军帽,也有一种别样的美感;让刀仔瞬时呆了一下。
“你是谁?”那女的还是双手握紧木棍,一副防备的样子。
“大家都是参加考核的,你在问别人的时候,是不是先介绍一下自己呢?”刀仔被她的声音叫醒后悠然的调侃道。
“我叫花小优。你想干什么?”
“花小优,名字不错,我叫陈小刀,你可以叫我刀仔。”
花小优不说话,还是警惕的盯着刀仔;
“我只不过想帮忙,随便弄点野味来尝尝。”刀仔看她不说话,只好回答她的问题。
“这野狗肉好吃吗?”花小优一听到吃的,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明显就是个吃货。
“我也没吃过,不过我们是不是先离开这里,两只野狗流了不少的血,说不定会引来别的野兽。”刀仔说。
“好啊。”花小优听说会引来别的野兽,警惕向四周张望。
刀仔抓着野狗的后脖皮,一手一只提着走在前面。花小优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绕过小团体,来到了白天发现的一条小溪的不远处,找了一块比较平整的地方,找了根小树枝把野狗头上脚下的挂在那里,防止血从伤口流出来,引来别的野兽。并在平地周围百米内设了一圈简单的陷阱作为防护。
“你会生火吗?”刀仔问。
“会,但是不熟练。”花小优弱弱的回答。
“会就好,那你在这中间生一堆火,我来处理野狗。”刀仔指着空地中间说。
提着那只公狗来到小溪边上,把皮剥了,内脏,头,尾全都扔了,在野外,那些都不好做。
回到空地,花小优的火还没弄着。甚至连火星都没有看见。刀仔终于明白了她所谓的不熟练是什么意思。
“我说花小优,你是怎么通过这一个月的训练的?生个火都搞不定!”刀仔诧异的问。
“我本来就不会啊,训练的时候那些工具都是很容易着火,这野外的怎么就这么难点燃呢?”花小优有些委屈的说。
刀仔无奈,只好把狗肉再次挂到树枝上,自己动手生火,一边生火一边教花小优。
不一会,火点燃了,狗肉用匕首切成小块串在木签上烤了起来。
天色昏暗,两人坐在火边慢慢的烤着肉,一时安静了下来。
慢慢的狗肉烤出了肉香,花小优看着自己烤的两串狗肉,不停的咽着口水。
“你是有多久没吃肉了,馋成这样?”刀仔开始调侃道。
“前天在训练的时候吃过啊,可是有好几个月没有吃烧烤了,你是不知道,当肉烤得金黄,再刷上孜然,蜜酱,再来点辣椒面,那味道真是……啧……啧,光想想都让人直流口水。”花小优一说到吃的,两眼就直发光,吃货本色显露。
孜然,蜜酱,辣椒面,刀仔看着手上的狗肉串,什么佐料都没有。
“花小优,你先帮我拿着,我马上回来。”刀仔起身道。
“好的。”花小优接过刀仔手中的狗肉串。
刀仔带上匕首,拿上那只没有处理的野狗,走了。
这时,花小优看着他快消失的背影大叫:“你不会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吧。”
但刀仔已经走远,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