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惶恐不安,先是看见麻子教头捂住右手从墙上跳下来了。然后杨大人铁青着脸也快步出了青羊宫,身后小道徒们还直吆喝“晦气~~!晦气~~~!”
然后咣当青羊宫大门缓缓关上了。
这是没搜查出粮食来?被青羊宫里的人给撵出来了?士兵们不敢多问,看杨刚烈上马掉头走了,也都跟上。
兴师动众而来,灰溜溜溜走?
杨刚烈回到城主府,看着跟进来的麻子,一言不发。
心里乱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秃驴!
“和尚~~~!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随便去招惹明一道长?而且你还一家伙上院墙逃跑了?你置我于险境就不管了吗?狗屁的教头!球本事也没有!”
受尽青羊宫人的嘲笑羞辱的杨刚烈,一腔怒火朝麻脸和尚发泄。他也不喊他大师了,没有喊他麻子,算是杨刚烈最后关头留了点面子给他。
麻脸和尚没言语,只是举起自己右手食指给杨刚烈看。
肿的就像是一颗黑紫色核桃般,指甲翻翘着。
“他们是决心抵赖不认账的,我原想制住老道可以压制他们,谁知道~~!”
麻脸和尚显然是痛的钻心,他倒吸口气然后吹了吹自己的‘核桃’。
“他练出了金钟罩护体,我没想到哇!”
一贯傲气不可一世的麻脸和尚,此刻因为手痛,因为震惊,也因为羞耻。没有在意杨刚烈难听的话。
“来人,领大师去医治吧。”
谁人不知十指连心,都肿成核桃那么大了,肯定骨折了痛的和尚无法忍受。
杨刚烈目送麻子出门,心里对他稍稍体谅了一点。
晋辉~~!关键时刻这家伙去了哪里?
……
青羊宫里一片欢腾。
“师傅啊~~!原来您老人家也会玩这样睁眼说瞎话的事啊,哈哈哈哈~~!”大师兄清风这颗心可算妥妥放进肚里了。
“师傅啊,俺以为你是用法术将粮食全消失呢,原来您是这么个打算,你害徒儿紧张半天!”王建嚷嚷着。咧嘴乐。
林凤鸣和何方亮,上官雄,他们只算明一的徒孙,没胆子说话,可也惊诧万分,喜的咧嘴笑。
万没料到,仙风道骨,道貌岸然的老道长,还会用这样顽皮耍赖的手段对付杨刚烈。若是王建这样做,完全符合他的顽劣。可是~~!老道长吔~~~!
他们服了,恶人自有高人收!
“呵呵,对于邪恶之人,咱自然不能装正人君子,就得是用这样不要脸的法子。对于高手如麻子和尚,就必须使用绝招。金钟罩是为师自小就练出来的绝招。麻子的手指不断也残。白灵,上官,你们带人宣传去,青羊宫卖平价米,十个钱一斤。不能让锦记疯狂卖高价,坑害老百姓。”
明一笑眯眯吩咐了。
“建儿,卖一半米给百姓吧,限买五斤,其余的收好,我估计春荒会更加可怕。”
“是!师傅我安排去。”
可喜的是王建派去买菜的几个弟兄欢天喜地回来了,他们到附近山里买菜,遇见一户菜贩子,常年冬日藏地窖里大批的萝卜,土豆,胡萝卜,大白菜。今年他正愁的要死,因为大雪封路,他的存货没办法运下山去卖。这一下子,几个士兵全买了下来,当时就用马儿驼回来了不少,然后再派人运去。这下子把王建乐坏了。
师兄师弟们徒儿们远道而来,最起码有萝卜炖肉,红萝卜丝丝凉拌给他们吃了嘛。
锦记门前突然就冷清了,排队买米的人咧?老掌柜的很是纳闷。女婿李铁给弄来了大米,可以趁都城无米卖的时刻大发一笔横财的。
他们都饿死了?
想了想,吩咐伙计,“换个价牌,四十钱一斤吧。”老家伙以为是米价过高了的缘故。
伙计慢腾腾去换。然后说道:“东家,没有用的,听说青羊宫卖平价米才十个钱一斤。”
“你说啥?青羊宫他一个道观卖开米了?”老家伙一琢磨,觉得事情不妙。
……
晋辉带着两袋大米,两匹马儿,飞奔去了峨眉县。清晨出发,赶到二妹子家已经是夜晚。马蹄‘嘚嘚’夜间格外清晰,二妹子翻身就起床迎出了院门。日思夜想她盼着骑着高头大马而来的晋哥哥。所以听见马蹄声,就猜到他来了。
一家人都欢喜的爬起来招待晋辉。晋辉累的倒在火塘边闭眼无语。一整天没有吃喝睡的赶路,他倦极。
爹娘看见了两袋大米,,韩子君看懂了晋辉这是金屋藏娇!
有些替他担心,杨刚烈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此刻把丢失粮食的事情和麻子和尚受伤,杨大人没能搜查出粮食等等事情都告诉了晋辉。
“晋帅还是快些赶回军中才是,杨大人派人来请了多次,麻子教头也骂骂咧咧的。”
主子官位若是不稳自己肯定跟着倒霉的。
晋辉一听,顾不得跟二妹子多说一句话。起身就往外跑。
糟糕啦~~!杨刚烈遭了青羊宫的捉弄,一肚皮邪火,肯定自己会被骂惨!
路上,晋辉问韩子君。“你快替本帅想想,怎么搪塞的过去?”
他心乱如麻,一时竟然想不出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就说去妓院玩儿,被人下毒,病倒了连吐带拉,差点死掉。这样肯定挨骂,可就不会暴露小姐。”
“杨刚烈会派人查的。”
虽然说混迹妓院会让杨刚烈大怒,可是比起知道我藏了个二妹子要容易接受些。晋辉认可这个说法。
“我有个相好的,给点银子,让她咋说都行。”
晋辉点头,问明白那个女人的名字后。
“你去安排她,我先回军营。”
两人分头走了。
远远的晋辉就看见自己的帅帐里亮着灯。进去一看麻脸和尚一脸厌弃等着自己。
“师傅,你还没回杨府歇息?”麻子平时都不耐烦住军营,总是赶回杨府去住,舒服。
“你去了哪里?你可知你岳父吃了大亏,连为师我也受了重伤,你看看。”麻子和尚举起肿若核桃的右手食指,发黑,指甲已经拔掉了,皮肤肿的马上要皮开肉绽似的。
“天哪!这巴蜀之地还有人能伤到师傅您?他是谁呀?徒儿替师傅找他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