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年丢下两个字就挂断了电话,我替孩子剥着虾壳,哄着她说:“待会爸爸就到了。”
听到我这个话段时笙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等了大概二十分钟,苏湛年匆匆的赶到餐厅,他走到我们这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孩子抱在怀里举高高,然后放下坐在她身边,微微垂着脑袋,嗓音温柔的问:“笙儿想爸爸了是吗?”
此刻,他是一个慈父。
段时笙苦着脸抱怨说:“嗯,爸爸说过今天要到幼儿园接我的,但是爸爸失约了,该罚。”
昨天我也失约了,但她没有向我抱怨。
此刻我便明白,我和她有生疏感!
她对我做不到无所顾忌的撒娇!
“抱歉,爸爸工作上有点事。”
苏湛年很快就糊弄过段时笙,吃饭的期间他一直照顾孩子吃东西,自己几乎没怎么碰,等到快结束的时候他才喝了两碗粥打发自己!
说实在的,苏湛年在餐桌上的一举一动我都收在了眼里,心里暗叹,他的变化最大。
晚饭结束后我想接孩子回我的公寓,但段时笙既想跟着我又想跟着苏湛年,不得已,我只有让苏湛年跟着我们回我的公寓,不过在下午的时候我惹到过苏湛年,他现在对我也没什么好脸色!让他去我那儿,他直接拒绝道:“没空。”
段时笙很失落,苏湛年找个借口忽悠孩子说:“爸爸还有工作要忙,你今晚跟着妈妈睡。”
苏湛年都发话了,段时笙没敢再坚持,我带着她回公寓后就陪她做了一会儿作业。
做完作业后她好奇的问我,“妈妈怎么没有和爸爸住在一起呢?我听幼儿园的小朋友说,他们的爸爸妈妈都是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的。”
我回答不了段时笙的问题,所以只得敷衍她说:“我和你爸爸有自己的原因,所以……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笙儿,等你长大我再告诉你!”
段时笙没有再纠缠我这个问题,随后我带她去浴室洗澡,洗了澡后给她穿上卡通睡衣。
虽然孩子很少和我联系,更别说住我这儿了,但我这儿一直都准备的有他们的生活用品。
我小心翼翼的吹干段时笙齐肩的长发,然后哄着她睡下,在睡梦中我听见她喊着哥哥。
她和殷玉瑾的关系倒很亲密。
我原本以为段时笙会睡到天亮,但半夜的时候她开始哭闹起来,嘴里一直喊着爸爸或者哥哥,我怎么哄她都没有用,没有法子,我只得半夜骚扰苏湛年,他接通电话听到我这边的情况,漠着嗓音问:“笙儿半夜哭闹,你应该问问她是不是做可怕的梦了,小孩子最容易做噩梦之类的了!”
苏湛年一提醒,我赶紧把手机放下语气温温柔柔的询问,孩子哭着点了点头说:“我要爸爸。”
在心里恐惧至极时,孩子惦记的就是心里最信任的那个人,我想了想说:“爸爸待会就到。”
我拿着手机到一旁对苏湛年说:“你也听见了,我已经答应笙儿了,别让我失去诚信。”
“你自己答应的,与我何关?”
苏湛年还在和我闹脾气,想到这我心里有股深深地无奈感,我妥协说:“我下午都道过谦的,再说笙儿也是你的孩子,你得哄着她。”
闻言苏湛年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我暗叹了一口气然后回到床边哄着孩子,她还在抽噎,我伸手抱在怀里给她唱歌谣,渐渐的她的情绪开始平复了,好不容易哄着她又睡下后她又醒了。
她伸手胆怯的拉着我的衣袖,我此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只好问:“笙儿怎么了?”
她委屈的神色道:“我想要爸爸抱着我睡。”
“爸爸待会就过来,妈妈先抱着你睡成么?”
段时笙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我刚抱到她的小身体时,她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一张小脸望着我很可怜的模样,似受了无尽的委屈!
“我要爸爸,我不要妈妈。”
一瞬间,心痛的如同刀绞!
我心里很难受,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抱着她的双手很无措,好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过去打开门看见眉目冷清的苏湛年,看见他犹如看见了救星,我赶紧把孩子塞在他怀里,他轻蔑的瞧了我一眼然后抱着她进卧室。
说起也奇怪,苏湛年一抱着她,她就瞬间安静了,我突然明白我和苏湛年在段时笙心中的位置,果然还是长久的陪伴才是最重要的!
我心烦意燥的在阳台上抽烟,苏湛年大概半个小时后从卧室里出来,手上隐隐约约的拿着一个信封,我看见他走过来问:“睡了没?”
问完以后我才反应过来那个信封是什么!
我赶紧伸手说:“还给我。”
我的声音在颤抖,苏湛年却把信封放在眼前,一字一句的读着,“季太太收——季墨川。”
我眼睛剜着他说:“还给我!”
“呵,你还没打开过信封?也就是说你还没有看过他给你写的信,你在怕什么?”
“苏湛年,戳我痛处当真有趣么?”
“那你明白我的感受了么?”
我下意识问:“什么?”
“你平常戳我心的时候。”
闻言我闭了闭眼说:“抱歉。”
听到我的道歉,苏湛年把信封还给了我,我捏住角边一直大口大口的抽着烟,他见我这样,戳破心思的问:“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害怕?”
我平静的说:“嗯,很害怕。”
苏湛年问:“在怕什么?”
“怕季教授在和我诀别。”
听到我提起季墨川苏湛年便不再问了,他坐在阳台上的沙发上问我要了一支烟点燃。
我摁掉烟头,犹豫的说:“谢谢你。”
他挑眉问:“谢我什么?”
“半夜跑过来帮我哄孩子。”我说。
“那也是老子的女儿,用不上你谢。”
闻言,我识趣的闭嘴。
我站的累了索性就坐在沙发上,刚坐下苏湛年就老司机的问:“快三年没做过那事了吧。”
那事——男欢女爱。
我从容的说:“跟你没关系。”
“离开了老子,你也得不到满足。”
我提醒道:“苏湛年,请你说人话。”
“呵,我真他妈不会。”
今天的苏湛年异常的暴躁,估计他还因为下午的事生气,而我懒得搭理他,索性握着信封起身打算回卧室,但刚站起身子的时候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攥进他的怀里,一个清淡的吻就落在了额头上,一个冰凉的手掌就摸上了皮肤!
我暴怒道:“松开!”
他的呼吸忽而急促,他的牙齿慢慢的咬上我的脸颊,温柔道:“晚晚,我好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