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年总是能戳中我的内心深处的柔软,他说的没错,我丢下孩子,我心里始终有梗,我始终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幸福,每当闲空时我就会很想念孩子,但又不敢去找苏湛年要孩子!
我知道苏湛年在攻我的心,我冷笑着说:“他们在他们父亲那儿,我怎么能算是丢?!”
“宋晚,你两年没见过孩子了!他们的生日你一次都没有参加过,你究竟怎么想的?”
“那玉瑾以前的生日你参加了吗?你自己和我都是半斤八两,你少在这儿教训人!”
“我教训你?我怎么敢教训你!你宋晚变心变的比谁都快,放弃谁也放弃的比谁都快,内心强大到无所畏惧,教训你有用么?”
苏湛年的神色很阴沉,眸光很冷,我抬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额角,笑说:“我内心强大到无所畏惧?苏湛年你是怎么敢说这个话的?倘若我真的强大到无所畏惧我又怎么会得精神病?!姑奶奶实话告诉你,我精神病的缘由,是十一年前我和谢怡然从山崖下滚下去,是在我怀孕滚下山崖时,我的男朋友,我孩子的父亲护了他人而埋下的祸根,而这祸根在生下孩子时就质变了!苏湛年,我所经历的一切苦难都是拜你所赐!”
我会诛心,善于用语言!
苏湛年猛的呵斥我道:“宋晚你闭嘴!”
“我凭什么闭嘴!你做过的事还怕被人说吗?苏湛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在这儿莫名其妙的质问,你丢下孩子你觉得幸福吗?我告诉你我的回答,幸福,我很幸福!孩子并不是束缚我的工具,而是更促进我追求幸福的动力!”
唇被人猛的赌上,我抬腿一脚踢在苏湛年的腿上,他却伸手摁住我的腿转换了一个方向,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在此刻提现,我狠狠的咬了咬苏湛年的唇瓣,他却忽而冷笑,“随你咬!”
“疯子,你松开我!”
苏湛年越说越来劲,他扯开我的衣服在我的脖子上吸了很久,然后松开笑说:“看你怎么给他解释,别说我不要脸,对,我就是犯贱,谁让我他妈的见不得你幸福,宋晚,两年没见,相思一直折磨着我,而你呢?竟然和别人结了婚!你告诉我,你爱他吗?像当初爱我那般爱他么?”
“爱,我爱他!”
空气突然凝固。
“宋晚,那我呢?”
苏湛年低呤的问,那我呢?
请问,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虽这样,我听到他这话眼眶还是忍不住的泛着湿润,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疲惫的语气提醒说:“苏湛年,我是季墨川的妻子。”
“你是季太太?”
“嗯,季墨川的季太太。”
……
回到后台杨桐看见我脸上的妆容,他伸手指了指化妆师,说:“重新给她补一下妆。”
我的妆都被苏湛年弄花了。
化妆师给我们补了妆容后就该我们上场了,灯光很炫酷,舞蹈很激情,动作幅度很大,我跳着舞的时候看见台下的季墨川,他正微笑的望着我,目光里透露出无尽的骄傲和幸福。
他是爱我的,我知道。
我也是爱他的,我更知道。
我和季墨川是两个互相依偎相靠的灵魂。
我和杨桐对唱了歌曲,在下台的时候我听见了欢呼声,我对杨桐感激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我第一次为他表演,我很欣喜。
下了台后我换了一件严实的衣服去门口给季墨川发短信,“季教授,我们偷偷的回家吧。”
季墨川询问:“在门口?”
“嗯,我在这儿等你。”
在等季墨川的过程中,那个叫苏暮光的女人……应该称作女孩吧,她看起来还没有杨桐大,她从里面出来看见我,当即笑说:“你好啊。”
我点了点头说:“你好。”
她站在我对面,忽而提起说:“我知道你以前是我的嫂子,但你和苏湛年已经离婚了,所以你不是我的嫂子了,你现在只是我追的爱豆。”
我心里略为错愕,问:“你很喜欢我?”
闻言苏暮光猛的点头说:“一直都很喜欢你和杨桐,也一直都想要你们的签名。”
她晃了晃手中的照片说:“这是我今天最大的收获,杨桐说下次还可以得他一个拥抱。”
我伸出双手弯腰抱了抱这个小姑娘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你这一生都会很幸运的。”
她愣住,突然大叫,“哇哇哇,梦想成真!”
我:“……”
我松开她,她眼眸灵动的说:“晚姐姐,我能叫你要姐姐吗?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和蔼可亲。”
我轻笑:“想象中?”
她伸手饶了饶脑袋说:“苏湛年说你冷血无情,连自个的孩子都不要,所以我一直以为你很高冷,啊啊啊……抱歉,我貌似说错了话。”
我愣了一愣,说:“没事的,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没要自己的孩子,所以一直扔给他教养。”
“那晚姐姐不想他们吗?我刚从英国毕业回北京没有几天,而且也去见了两个侄儿女,一个帅气懂事,一个乖巧活泼,我很喜欢他们。”
我淡淡的问:“是吗?”
殷玉瑾已经满十一岁了,而段时笙还有几天也快满两岁了,时间呐,过的真是很快!
不过两个孩子的生日都很特殊,一个在元旦节,一个在新年,都是个很好的日子。
我不想再提孩子,又想着季墨川还没有出来,所以饶有兴致的陪着她聊几句。
我问她,“毕业后想做什么?”
苏暮光神秘的笑了笑,又颇为忧愁的说:“很特殊的职业,但我估计苏湛年不会同意的。”
我好奇的问:“他为什么不同意?”
“我在英国学的航天设计,也打算以后从事科研工作,但苏湛年想让我跟着他管理公司。”
苏暮光摊开双手,烦恼的说:“苏湛年才不会管我想做什么呢,他只会随着他的意志走!”
她话刚落,脖子后面的衣领就被人揪住往后拉了拉,我的视线里看见的是苏湛年的身姿。
“放屁,我有这么专横?”苏湛年扯着她的衣领带进自己的怀里扣住,嗓音冷道:“你也好意思说你学的航天设计,来,你给我上一个天瞧瞧!”
“苏湛年,我又惹你了?快松开我!”
“你在这儿说我坏话,还没惹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哥哥,你在这儿诽谤我专横霸道?!”苏湛年或许越想越气,忍不住戳穿苏暮光说:“你自己是学的航天设计没错,但人家航天实验室那边没有人敢要你!回回期末考试都挂科,交的论文也是牛头不对马嘴,还想去设计飞机、火箭。”
苏湛年伸手拍了拍她脑袋,嘲讽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就是不自量力!你现在除了跟着我学习管理公司,没有任何人敢要你!”
对,苏湛年习惯嘲讽人。
以前是我,现在是苏暮光。
我偏了偏头,不打算再理会他们两个兄妹,心里也在想着季墨川怎么还没有出来。
苏湛年拉着苏暮光离开了,我在原地等了大概一分钟就看见了季墨川的身影,他的脸色略微苍白,我过去扶住他的身体问:“怎么了?”
“季太太,我的身体最近很差。”
他说这话倒是挺坦诚的。
我着急的说:“我知道,我看的见。”
他握住我的手笑说:“我们回家吧。”
望着季墨川坦荡的神色,我犹豫了又犹豫,但还是忍住了心底的疑惑,在回家的路上我异常的沉默,不知道他的身体究竟哪儿有问题。
回到小区后季墨川回了自己的公寓洗澡,洗了澡后他的脸色比刚刚要红润许多,我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他,只想他给我一个答案。
他是个聪明的人,他能察觉到我的意图,也知道我想知道些什么,好在他也没有想着刻意的隐瞒我,而是坦诚相待道:“我的身体被辐射过,在做实验的过程中……你应该知道化学药物的伤害。”
闻言,我震惊的说:“你不是研究神经系统的吗?你怎么会受到辐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是研究神经系统的,但邢晚同学你忘了你的丈夫是一个智商很高的人,他十五岁就本科毕业,十八岁就拿了心理学、物理学以及神经系统学的硕士,二十岁就拿了博士,二十三岁就攻读了博士后,他是国内名牌大学和国外麻省理工大学共同培养的人才,他一毕业就成了各大名校、研究所争抢的对象,最后被S大直接任聘为正教授,而成为正教授时他不过才二十四岁。”
“我没忘,你压根就没给我说过!”
季墨川温和的笑了笑,伸手握住我的手说:“你的季教授在大学期间就拿了多项专利,而每一个专利都是与量子力学有关的,邢晚同学,他研究神经系统也不过是最近几年的时间而已。”
我从没有想过我的季墨川会是这等的风光,应该说是从没想过他的历史有这等的辉煌!
我心里此刻难受的厉害,压抑住心中的悲伤,问:“那你的身体是什么时候被辐射的?!”
“前几个月,我临时有个出差。”
我着急的问:“在哪个地方?”
“西北部。”他答。
我担忧的问:“被辐射了会怎么样?”
季墨川安抚我说:“你放心,不会影响生活的,只是身体比起以前要差很多,抵抗力也下降了,所以以后你见我体弱多病的时候别大惊小怪。”
我流着眼泪,心痛的说:“那你别做实验了。”
“嗯,我答应你。”顿了顿,他伸手擦拭着我的眼睛,温柔的说:“一切我都会以身体为重。”
那天晚上我缠着季墨川看了他的学历、专利以及获奖荣誉,却发现摆了一整个书房。
他带我去了他的书房,这儿是我第一次踏进,以前他都是锁着的,我也没问他原因。
因为他说过,每个人都有他的难堪,而我尊重他,所以从来都不会强迫他什么!
季墨川的书房里有他高中就得全国物理设计冠军的奖杯,还有全国数学竞赛的奖杯以及辩论赛的奖杯,我盯着他的奖杯听见他解释说:“高中没有参加过几次比赛,所以奖杯也就这些了,但升了大学以后因为经常参加比赛,因此奖杯的数量比较庞大,而且学位证也考了好几个。”
我崇拜的问:“你读高中是多少岁?”
“十二岁,我高中就读了一年,还没满十三岁的时候就读了大学,十五岁就本科毕业!”
“按你的智商,大学应该用不了三年。”我问。
闻言,季墨川特别耐心的解释说:“嗯,我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科研上面,所以毕业比较晚,一毕业就去读了硕士,无论是硕士亦或者博士,我把时间都花在了科研上面,对我来说,研究那些未知的东西才是我存在的意义……那是我季墨川的荣誉。”
谈起季墨川的曾经,很是辉煌。
那天晚上季墨川给我讲了很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我越听下去对他就越发的崇拜。
后面我好奇的问他,“怎么认识的叶湛?”
“那时我刚读完硕士,瑞士那边的研究所邀请我过去搞科研,在到瑞士的那天晚上我在郊外碰到在雪地里被冻的浑身僵硬的叶湛,是我把他救了回去,然后知道了他的精神状态,那时候我刚考了心理学硕士,所以对他的症状很清楚。”
我更加好奇的问:“然后呢?”
“我知道了那晚在雪地里被冻僵是他的自虐行为,所以对他有过心理治疗,阿湛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甚至说的上残忍冷酷,但那时我不知道他是谁,所以就强制的对他进行了开导!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人后面有了很意外的关系。”
我不解问:“意外的关系是什么?”
“我没有把他当朋友,他也没有把我当朋友,但一有什么事他会打电话询问我,而我一有什么事也会打电话求助他,我们两人几年都见不到一面,全都是靠着电话沟通,不过这一沟通便是十三年,我和阿湛认识十三年,我心里虽然不认为他是我的朋友,但我很信任他,就像他也很信任我似的,我的每个专利他都会让人收购。”
“听着叶湛倒是一个好人。”我说。
季墨川摇摇头,说:“他一直都是坏人。”
“哦,你说是那就是吧。”
随后我和季墨川聊了许多,还聊到今晚我的表现,他夸了我几句就把我的奖杯放在他的奖杯里,我笑着说:“我这个可没什么含金量,而且我奖杯也挺多的,我可是还有一个影后的桂冠!”
“是吗?拿来都和我的放在一起吧。”
听见季墨川这个提议,我赶紧打电话给关倾,让他去我的公寓把我的奖杯都给寄到北京!
闻言,他大骂道:“老子还在悲伤中,你他妈就吩咐我做事,宋虚伪你有没有良心!!”
关倾还在因为窦庆的离开伤心。
距离窦庆离开到现在都快一年了,关倾应该也接受了事实,只是他心里还有点想不过!
我安抚说:“放心,我是爱你的。”
关倾猛的挂断了我的电话,但在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我的快递,整整一箱奖杯,还附带着一张纸条,“老子遇上你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张纸条还被季墨川看见了,他拿着纸条研究每一个字体,我笑说:“他就是这样的人。”
“嗯,我就是看着不太舒服。”
“没事的,反正我遇上他是赚了,我家玉瑾的眼睛都是他亲自做的手术治好的,现在能看清颜色,以前玉瑾的眼睛里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没有色彩……阿湛的女儿容诺有家族遗传,她也是从小就看不清颜色,你能问问关倾有没有治疗的方法。现在那小姑娘三岁半了,但到现在都还看不清颜色,阿湛为这事找了很多医生。”
“那我打电话问问关倾。”
我给关倾打了这个电话,关倾暴脾气的说:“等我问问我的导师,估计是有办法的。”
关倾挂了我的电话五分钟后又给我打了过来,他没好脾气的说:“年后带孩子去美国。”
“谢谢倾倾,我爱你。”
关倾没理会我,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季墨川把我的奖杯倒腾出来放在他的书房里。
自然,还有我的学位证。
收拾完这些东西后,季墨川坐在沙发上给叶湛打了电话,我依偎在他肩膀上偷听。
季墨川把这件事告诉了叶湛,叶湛那边沉默了许久,才说:“我过两天让人把等等交给你。”
我是第一次听见叶湛的声音,很低沉悦耳,但比季墨川却多一抹冷酷与无情。
季墨川挂了电话说:“阿湛很少在外面露面,一直待在瑞士的,他想把孩子交给我照顾。”
我说:“好啊,玉瑾也很久没有去美国检查眼睛了,我这次让关倾好好的给他检查一下!”
“嗯,两个孩子在一起还蛮好的,对了,容诺现在四岁了,我一直记成了三岁半……”
我笑说:“半岁也没太大的差别。”
新年的那天是段时笙的生日,我如常的像以往一样买了礼物给赵莫水让她帮忙带过去,但这次赵莫水把礼物还给我说:“他让你自己送!”
赵莫水口中的他指的是苏湛年。
“他怎么知道是我送的?”
赵莫水解释说:“我带了两个礼物过去,苏湛年又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好,自然猜到你的身上,只是他以往没拒绝,今天却让你自己去送!”
我接过礼物说:“那我自己送。”
我想起在典礼那天,苏湛年在厕所门口强吻我的事,他还在我脖子上留了痕迹,想制造我和季墨川的误会,但他真的是失算了!
季墨川不会碰我的,而我又把自己裹的严实,所以季墨川一直都没有看见我脖子上的痕迹。
我拿着礼物想给苏湛年打电话,但却发现自己没有他的手机号,自从两年前分别后我就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拉入了黑名单,包括微信。
我想了想重新加回微信。
我两年没换手机,所以最低端有我删除他微信的记录,我重新加上,他很快便同意。
我编辑消息问:“你想干嘛?”
他回复道:“我现在只做一件事。”
我发消息问:“什么事?”
“让你出轨。”
我说:“你别不是个傻子吧。”
“现在,我在这等你。”
苏湛年给我发了他的位置,是在我以前公寓的小区里,没想到那个地方还让他找到了!
我瞬间醒悟,他现在就住那儿的。
因为我听赵莫水说过,苏湛年现在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苏家,也没怎么把心思花在工作上,就只照顾孩子,他倒是会找地方住!
我开着跑车去了苏湛年所在的位置,到了小区楼下又给他发了消息,他说:“A栋四单元。”
我回复问:“哪一层楼?”
“顶楼都是我们家的。”
我们家……
关我屁事!!
我找到苏湛年口中的顶楼,伸手敲门的时候,里面传来苏湛年的声音,“是季太太吗?”
作者有话说——
最近更的都是比较多的,有时候一章的字数抵个好几章!
反正男神是在加油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