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一个星期三下午,王一飞背着书包溜溜达达地离开了丽泽校,小孩的适应能力很强,在道场住了这么长时间,上下他早已经不需要有人接送了。[||||]
“飞飞。”刚刚走进道场大门,王一飞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已,转头一看,一个身穿红色羽绒大衣的年轻小姑娘正在传达室的门口向自已招手。
“呀,云姐姐,怎么是你呀?!”没到李翠云在这里,王一飞惊讶地叫道。
虽然有一位围棋高手的老爸,但李翠云本人对下棋却没多大兴趣,忘忧清乐道场是棋社,除了下棋以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好玩的项目,故此她很少来道场,至少在王一飞住宿的这近半年时间里还没碰见过。
“噢,老爸四点半开,有一份资料忘了带,我是来给他送资料的。”李翠云笑着答道。
“五点半春生哥哥的训练也结束了,咱们正好一起玩儿。”王一飞笑道。小孩子喜欢热闹,人越多当然越好。
“好呀。我正好也有点事儿问你,先去你的宿舍吧。”李翠云本来就有此意,否则她也就没必要送完资料后还特意留在传达室里等王一飞放。
“嘿嘿,太好了,咱们走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离开传达室,不大一就来到了四楼宿舍区。
现在是四点五十分,离冲段班的少年棋手每天例行训练结束时间还差四十几分钟,所以个楼道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熟练地从怀里掏出系在脖子上的钥匙,王一飞把门锁打开。
“云姐姐,进来吧。”
跟着王一飞进到屋里,李翠云先是打量一遍屋内情况:东西不多,除了两张床,一张桌,一个衣、一个书架和几把椅子以外便没别的家具,地面干净,床铺洁,每一样东西都是摆放的齐齐,井然有序。
“呵,飞飞,可以呀,男生宿舍这么洁的还真少见。”看罢一遍,李翠云大声称赞道。
“嘿嘿,这都是春生哥哥做的,我只管弄乱,不管收拾。”把书包从背后摘下,王一飞顺手往自已的床上一扔,跟着便倒了下去,叠得齐齐的被子立刻被压得变了形。
“呵,你这个小家伙,怎么就不知道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快起来,看,你把床单都弄脏了!”女孩子很少有不喜欢干净的,尤其是象李翠云这样经常做家务的小姑娘,一见王一飞鞋也不脱就倒在床上,立刻不满地叫了起来。
“嘿嘿,床不就是让人躺着的吗?弄那么干净嘛,其实到了晚上还不是都一样。”王一飞只是把脚翘到床边,但人还是赖在床上不起来。
“噢,照这样说,那中午吃了饭晚上就不要吃了,反正第二天一样饿!什么歪!快起来,小心我打你屁股!”李翠云笑着教训起懒惰的小孩子。
“哈哈,不怕。在家的时候妈妈老打,我的屁股功早就练出来了!”王一飞嘻笑地叫道。
“呵,蜡笔小新呀你?好,不怕打屁股,那这一招我看你怕不怕!”李翠云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见小孩子赖在那里就是不动,于是摘下手套,先用嘴哈了哈热气,然后猛地插在王一飞的腋下挠了起来。
“哈哈,哈哈”,这种招数可不是一般人受的了的,在李翠云强大的攻势下,王一飞坚持了不到一秒钟便全线溃败,一开始手刨脚蹬拼命抵抗,最后实在受不了,扑嗵一声掉在床下。
“哼,不给你点‘lurseesee’,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张牙舞爪地在空中晃了晃两只手,李翠云得意地炫耀着自已的武力。
“哼,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敢这样对付春生哥哥吗?”从地上爬起,王一飞不服气地哼道。
“他又没有躺在床上耍赖,我干嘛要对付他,再说了,要是他真这样,你怎么知道我不敢!”逢强智取,遇弱活擒,李翠云才不为自已用武力达到目地而感到自责。
强权之下无天,面对力量远胜自已的对手,王一飞只有徒呼奈何。
“哈哈,没招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哎呀,看你干的好事!”见小男孩儿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李翠云心中得意,回过头来一看,由于王一飞刚才的激烈反抗,旁边黄春生的那张床也被蹬歪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王一飞反驳道。如果不是李翠云的挠他痒痒,他又怎么可能把床蹬歪。
“强词夺。还不快点儿帮忙。”李翠云可不等黄春生回来的时候床还是歪的,于是和王一飞一起动手去推床铺。
单人床并不是很沉,否则以王一飞的力量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蹬歪,合二人之力,床铺很快就回归原位。
“好啦。咦,那是什么?”大功告成,王一飞拍了拍手,四下查看自已的工作成果,眼光一转,忽然发现在叠得齐齐的被子底下露出粉红色一张纸的一角,于是伸手把纸抽了出来。
“喂,这是别人的私人物品,未经本人同意是不能看的!给我。”李翠云赶紧制止。
不看也看了,王一飞的眼睛可是很好使。
“云姐姐,血证是干嘛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