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威将军是谁?”容婉柔很是好奇。
景王妃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男人说悄悄话?
这也太过分了吧?
“明威将军是景王妃未出阁时的青梅竹马,听说都谈婚论嫁了呢!”吴嬷嬷最是热衷此事,兴致勃勃道,“是明威将军的母亲嫌弃景王妃容貌粗陋,骄纵蛮横,才棒打了鸳鸯,明威将军才娶了景王妃异父异母的妹妹程琳玉为妻,对了,明威将军跟程琳玉是姑表兄妹,也是自小认识的,景王妃遭此打击,才跟善忍大师学了医术,得了瘦身减重的方子,才变成如今的模样,景王殿下才看中了她,求旨娶了回来。”
容婉柔恍悟。
好半天才道:“原来如此……”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青梅遇竹马,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只是,她也太不把赵璟桓放在眼里了吧?
就算她知道赵璟桓寿数难长,也不用如此着急吧?!
“若是景王妃起了外心,倒霉的还不是殿下……殿下终究是男人,对这些事情向来都不上心,眼下又是新婚燕尔,难免对景王妃纵容了些,您也瞧见了,上次不过是让她给小皇孙把个脉,殿下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景王妃分明是持宠而娇。”吴嬷嬷压低声音道,“您是殿下的长嫂,殿下不在,府上的事情您得替殿下盯着点才是,听说殿下把库房的钥匙都给了景王妃了呢!”
“璟桓也是糊涂。”容婉柔叹道,“在她没有生下子嗣之前,库房钥匙是不能交给她的。”
一个女人只有给男人生下孩子,才算是真正的主子。
谢锦衣连身孕都没有……他怎么就把钥匙给她了呢!
“谁说不是呢!”吴嬷嬷冷哼道,“一个肯给,一个也敢接,景王妃也不想想,她有什么资格接管景王府的库房?”就凭她陪殿下睡了几晚?
“话虽如此,可璟桓已经把钥匙给她了,我还能再要回来不成?”容婉柔扶额道,“若因此事伤了我们妯娌的和气,终究不值,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
“奴婢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吴嬷嬷眸光流转了一番,附在容婉柔耳边嘀嘀咕咕了一气,“如此一来,既不得罪景王妃,又能帮殿下看住库房。”
“还是你有办法。”容婉柔眼前一亮。
赵璟桓是他们母子的支柱。
她自然得帮着他的。
三天过去了,依然没有赵璟桓的消息。
谢锦衣坐立不安。
黑市被毁,她身边没有了人手,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举步维艰,款爷生死未卜,赵璟桓也是下落不明,她却在京城束手无策,心里很是煎熬,紫玉最是了解自家主子,几乎每天都跑出去打听消息,却是一无所获。
谢锦衣只得去永安府找徐沛打听消息。
徐沛最近在忙着整顿大军,调度粮草,前往西北继续驻守边境,并不比谢锦衣知道得多,好言安慰谢锦衣:“景王殿下身边高手如云,不会有事的,何况他出去不过五六天的时间,你又何必着急,安心在家里等着便是。”
“就一点消息也没有吗?”清平郡主是急性子,来回踱步道,“璟桓也是,走的时候也不知道说一声,王妃能不担心嘛!”
“这不是事情紧急嘛!”徐沛不以为然道,“是你们女人太爱操心而已。”
“哼,你们男人要是把我们女人放在眼里,我们又何必操心?”清平郡主冷讽道,“一走就是好几天,好几个月的不回来,也不打招呼,谁知道在外面是死是活?”
“哎,你这样说话,可就没意思了哈!”徐沛拿起马鞭往外走,“都是为了公事,否则,谁不愿意留在京城享清福,若人人都贪图享乐,那边境谁守?这乱七八糟的事情,谁来解决?”
“你,你总是有理!”清平郡主气得跺脚。
消息没打探到,反而还让人家两口子吵了一架。
谢锦衣悻悻地出了永安侯府。
走到半路,乌雅骑马拦住了她的马车。
谢锦衣二话不说,下了马车。
“我打听到了,赵璟桓现在在并州,他们抓住了一个死士,女的。”乌雅扭头望着谢锦衣,挑眉道,“她原本想自杀,被赵璟桓救下,他们认识,听说那女的是醉春楼的花魁,陪过赵璟桓。”
“当真?”谢锦衣有些不相信。
她知道那晚他去过醉春楼。
但若是他点过花魁,她还是有些不信。
“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乌雅笑道,“你想想,你家殿下去醉春楼跟黑市被剿,是同一天,这也太巧合了吧,你不觉得这是个圈套?”
“那天晚上我家殿下早早就回来了。”谢锦衣沉吟道,“就算他们在一起喝过茶,那也没什么。”
她相信他。
他说没碰,那就是没碰。
“那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我不想知道。”乌雅翻身上马,不冷不热道,“谢锦衣,有时候我真恨你的从容淡定,要是我,我会飞奔到并州去找他,你想想,孤男寡女在一起……况且,你男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日若是你府上多了个做过花魁的侍妾,你就不会如此淡定了。”
“多谢嫂嫂提醒,只要他平安归来就好。”谢锦衣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顿了顿,又掀开车帘道,“因为我相信他。”
乌雅干笑几声,扬长而去。
“她有病啊!”紫玉呸了一口。
“她的确有病,而且还是无药可医的那种。”谢锦衣放下车帘,吩咐道,“去醉春楼。”
竟然把死士捧成花魁。
严妈妈当真是有本事!
得知谢锦衣的来意。
“回禀王妃,奴婢的确不知那玉姑娘是什么死士啊!”严妈妈吓得腿直哆嗦,“那天晚上,三位殿下来这里喝茶,姑娘们也是秦王殿下点的,指名让玉姑娘去陪景王殿下的,不管奴婢的事啊!”
“那玉姑娘陪了吗?”谢锦衣只觉得心里酸酸地。
“玉姑娘想陪来着,可是景王殿下并不喜欢她,只是,问了问她是哪里人,还喂她吃酒,然后就,就让她退下了。”严妈妈如实道,“三位殿下坐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就走了,玉姑娘又被别的客人点走了,那客人很喜欢玉姑娘,一来就点名要包宿,跟往常一样,扔了个银锭子就带着玉姑娘上了楼,却不想,第二天奴婢才发现玉姑娘不见了,奴婢只当她被客人带走了,却不敢声张,只得咽下这口窝囊气,但奴婢绝对不知她是死士,奴婢发誓……”
“等等,你说那客人常来?”谢锦衣打断了她的话,“他姓甚名谁?是做什么的?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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