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皇宫,太子府
耶律隆绪刚忙完父皇交代的事,正要闲下来,准备去北院王府看望赵如烟。Www..Com
只听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萧皇后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入殿内。
她高髻盘顶,头戴高翅鎏金银冠,身穿左衽交领的精致长袍,通体平锈龙纹,系鎏金捍腰,全身珠光宝气,雍容华贵。
“儿臣给母后请安。”耶律隆绪上前问候。
萧皇后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她的儿子,一向是她最心疼的宝贝。
“多日不见我儿,母后甚是想念,今日得空,过来看看绪儿!”萧皇后走近儿子,面带微笑。
耶律隆绪微微俯身,眼里闪过一抹愁绪:“母后你来的正好,儿臣正有一事非常的烦恼!”
“烦什么?”萧皇后温和的问,笑容莞尔轻松。她的儿子从小到大一直对她很尊重,有什么想法都会第一时间征求她这个母后的意见,这些她全都看在眼里,她是从心里疼爱这个儿子。
耶律隆绪迫不及待地问道:“该怎样做,才能够得到她的心?”
她?
虽然儿子没有指名道姓,萧皇后也不难猜测,那个她,指的是谁。
她的儿子从小被立为皇太子,身份尊贵显赫,前几日却为了一个宋人女奴舍身犯险,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那个女子当真是个祸害,她只恨当初在凉鹰台没有解决了她,害的她儿子差点为了她险些丧命!
萧皇后表情微微有些不悦:“她不过是一个奴隶,你无需对她过多重视!”
双眼愤怒地发亮,耶律隆绪双拳紧握,对母后的话,完全不能苟同:“可是她在我心中,不只是一个奴隶!”
萧皇后眼眸深邃,神情再次变得神秘莫测,一脸讽刺的似笑非笑:“难道,你还要娶她不成?”
耶律隆绪大方的点头,没有一丝迟疑:“这有何不可?”
片刻后,他再肯定地强调一句:“如果她愿意的话。”
萧皇后的眼眸骤然变得凌厉,娇靥凝霜,怒斥自己的儿子:“奴隶永远是奴隶!”
“母后……儿子是真心喜欢她的!”耶律隆绪大声强调,黑眸明亮得不同寻常,这是他第一次在萧皇后面前如此坚持自己的意见。
“那又如何?”萧皇后脸色凝重,全然没了慈爱之色,她睁圆了眼提醒自己的儿子:“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大辽皇太子,将来的大辽皇帝?难道你要娶一个大宋的俘虏做皇后?这不是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吗?”
耶律隆绪面色微沉,态度依然坚持:“我不管天下人怎么看,我只知道我喜欢她,她是儿子唯一认定的女人,这辈子我只要她做我的皇后!”
自从第一次见面,忆香就一直深深地吸引着他。为了她,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她如此心动过。
可是为什么,他最敬重的母后,就是不理解他?
“荒谬,实在是荒谬!”萧皇后杏眼圆瞪,怒气立时有如火焰,从胸口窜烧出来,气得她咬牙切齿。
她心爱的儿子,从来没有跟她这样说话过,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如此冲撞她,违逆她这个母后的意思!
“母后,儿子今日还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伴母后,儿子先行告退!”耶律隆绪见萧皇后对自己不予理解,也懒得与她争辩,未免气氛越闹越僵,他主动请辞离开了。
原本意气风发的萧皇后,此时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她的儿子竟然跟她无话可说,就这么走了,以前她的绪儿不是这样的,一定是那个大宋女人,是她迷惑了她儿子的心智。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他?”婢女阡霜上前扶住皇后,见她正在气头上,欲言又止。
萧皇后眼眸冷冽,她紧紧的凝望着耶律隆绪离开的方向,一声感慨:“看来,该是时候给绪儿选个太子妃了!”
阡霜听到萧皇后这么说,脸颊泛起羞红,其实她心里对太子殿下早已芳心暗许,就等着皇后娘娘示意这句话了。
萧皇后扫了身后的阡霜一眼,眉目幽深:“西夏国的王子跟公主什么时候到?”
“禀娘娘,大概再过半月……他们就能抵达大辽!”阡霜躬身回道,心里却在揣摩着皇后娘娘的心意,难道娘娘的意思是要太子殿下迎娶西夏国的公主?那她不就没希望的吗?
*
“啊……啊啾——”
赵如烟躺在床上,头上敷着毛巾,全身冒虚汗。
自从她把阿雅的信亲手交给萨森后,回到北院王府她就病倒了。
不怪她这副古代金枝玉叶的贵体太娇弱了,是个人受了萨森那么多天的酷刑折磨,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也恢复不了。
好在这期间耶律隆绪经常隔三差五的来看她,尽送些宫里的名贵药材跟补品来给她进补,她的身体倒恢复的很快。
本来耶律隆绪坚持要接她进宫的,但是赵如烟却拒绝了,她不是不明白这个少年对自己的心意,可是他还太年轻了,将来又是帝王,她实在不愿意卷入后宫的是非中。
耶律隆绪虽然选择尊重她的意见,却也没放弃继续追求她,他特意把昔悌从浣衣库里调出来伺候赵如烟,还命萨森为赵如烟的护卫,贴身保护她的安全。
赵如烟现在虽住在北院王府,可是身份非常尴尬,耶律隆绪对她是什么意思,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王府里上上下下都把她当成主子一样供起来,可她偏偏就是个下人,还是度云郡主的侍女。
但好像经过这件事后,北院王府里再也没有人敢把她当成下人,她是太子爷看上的女人,有谁还敢驱使她呢?就连度云也另外挑选了伺候丫头,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更以前不同了起来。
“姐姐,你的药来了!”昔悌端了碗药进来。
“苦死了,待会儿再喝!”赵如烟一闻这味道,就下意识的皱眉。
这古代的医药可真是差劲啊,没有浓缩药丸,吃起来不折腾出胃病是不可能的。
“姐姐,你又使性子。下次太子殿下来,我可直接……”
“昔悌,你不用劝她。本太子亲自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耶律隆绪进屋,摒退了所有下人,端起药碗,勺来一勺,喂到她嘴边。//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赵如烟瘪瘪嘴,盯了他一眼,见他对自己温柔的一笑,杏眸柔逸如窗外挽着一缕清阳的飞纱。
她只能乖乖地伸手,直接抱着碗儿,一口喝下去。
上一次她不肯按时喝药,这可恶的耶律隆绪竟然用嘴喂她,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她只能言听计从的把要给喝了。
耶律隆绪知道赵如烟怕苦,见她乖乖喝完药,立即递上蜜汁。
赵如烟喝了一口,压下嘴里的苦味。
耶律隆绪紧接着又送上甜点。
赵如烟连忙摇头:“你想撑死我啊?”
“傻瓜,我怎么舍得。不是怕你苦着了。”耶律隆绪一边拭着她嘴角药汁,又给她喂了一颗甜酸的梅果。
“唔,好吃。还要!”赵如烟尝了尝梅果,顿时觉得味道极佳,立即端起了公主的架子。
于是身为皇太子的耶律隆绪,就半蹲在她的床前,一颗一颗梅果的喂着这位骄傲尊贵的公主吃酸梅。
赵如烟现在已经不把耶律隆绪当仇人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她跟他之间是民族矛盾,无关乎他俩的私人交情,耶律隆绪肯舍命救她,就算她不接受他做情人,把他当朋友也是应该的。
只是哪有朋友对她这么好的,分明是想追她嘛!
赵如烟心里知晓耶律隆绪的心思,不好意思再让他再喂自己,拿起一颗梅果,亲自喂道耶律隆绪嘴里,算是还情给他。
再顺便舔舔被他的唇碰到的手指。
谁知她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是惹得耶律隆绪误会了?!
“香儿?”
耶律隆绪的语气中满含惊诧。她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勾媚的手段?!偏偏,他又说不出什么不是来。
只是觉得胸口闷如擂鼓,一股气血涌下下腹。
赵如烟却不自知,继续挑性玩,咬着小手指,小小声一叹,脸儿垂下四十五度,眼睫忽地向上一挑,眼珠子向下看一下,再盯他一眼,又垂下,长长的睫毛如轻羽般抖了抖,整一抛媚眼的全过程。
她肘着下巴,万分无辜的望着耶律隆绪:“太子殿下,奴婢感冒了,实在不适合亲亲哦,要是把感冒病毒传染给尊贵的太子殿下,那奴婢的罪过就大了!”见他眼里的火光越来越盛了,她不得不出言提醒他。
耶律隆绪虽然听不懂赵如烟说的病毒、感冒是什么意思,可见她调皮又纯真的表情,他年少的心已是砰砰直跳了。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他一把将赵如烟拥进怀里,低头动情的吻她。
赵如烟没有挣扎,因为这个吻真的好温柔好温柔,在他怀里,感觉自己对他来说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宝贝。
那是每个女人都渴望的感觉,一种被全心全意地在意,重视,呵护,爱恋的感觉!
这一刻,赵如烟迷惑了!她能深深感受到,这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对她的那份真心的爱恋。
没有一丝杂质。
他的唇倏地撤离,赵如烟意犹未尽地抬起头,睁眼却看到刚刚进来的耶律烈。
激跃的心,刹时顿入空无。
而当她绯艳绝丽的小脸落进耶律烈那冷酷幽深的眼眸中,他停在原地,本无何表情的俊脸,更罩上一层腊月寒霜,连冻了四周的空气,一片紧窒压抑。
耶律隆绪发现赵如烟神色有异,转身一看,唤了声皇叔,将尴尬的一幕给打破,气氛复然……
耶律烈的目光只在赵如烟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迎上她身边的人。疏薄的淡笑缓缓从冷泠的狭眸中渗出,声音依然醇厚如水,没有多大起伏。
“太子殿下,西夏国的来使就快到了,皇上打算把这次宴请西夏来使的事,交给你来办!”
耶律隆绪眼眸一怔:“交给我来办?”
“怎么,有问题吗?”耶律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声音低沉。
耶律隆绪脸上似有愁容:“西夏突然派来来使,来意未明,众所周知,西夏人擅长歌舞,若是他们在宴会上与我大辽挑衅……”
赵如烟听着,眼里划过一抹了然,原来这大辽的皇太子是担心宴会上,西夏人会在歌舞上挑衅啊。
眸子转了转,她笑着说:“太子殿下,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不如这件事就交给奴婢去办?”
“交给你?”耶律隆绪微感惊讶,他都不知道要怎样安排这宴会,才能胜过能歌善舞的西夏人,她竟然会……?
“不就是排个歌舞,搞定那帮西夏人嘛,小CASE啦!”赵如烟拍着胸口说。
“什么是小卡斯?”耶律隆绪听不懂赵如烟的汉语,其实他从小就精通汉文,可为什么她突然冒出来的几句汉文,总是那么的令人不解。
“就是小意思的意思!”
“什么是小意思的意思?”
“晕,算我说错话了,这个略过!”
赵如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不,现代语翻译成古语,本来就越译越混了,对方还是个契丹人,汗,这要她如何解释他才懂?
谁知耶律烈跟耶律隆绪充分发挥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是晕,略过又是何意?”
“哎呀,你们俩能不能抓住重点啊!”赵如烟实在无语了,为什么跟两个契丹古人沟通起来就这么困难呢。
“本公主,哦不,奴婢好心好意帮你们,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太子殿下你救了我一命,这次我帮你,就当是还你一个人情了!”赵如烟差一点就说错话了,还好她及时改口,终于发现跟他们沟通还是有语言障碍的。
以前她跟这两男人都是敌对的状态,也说不上几句话,突然一下子跟他们多说上几句,她才发现中华民族的语言文化果然是博大精深呐,这区域与区域之间,古今之间,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你真的可以吗?”耶律隆绪认真的看着她问。
“那当然,想当年我……在大宋的时候,可是马戏班专门排舞的!”赵如烟只能这样解释。
耶律隆绪听她这么说,总算是放下心来:“好,这件事就交给你!”
赵如烟欣喜的一笑,总算是有机会可以还他一个人情了,上次他舍命相救,害的她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安稳,每次见到耶律隆绪总感觉欠了他什么似的。
“不过——”耶律隆绪突然话锋一转,对上赵如烟的眼睛,笑的邪恶:“你若是办不好,你欠我的人情就还不了了,那你就要以身相许!”
“什么?!”赵如烟额头上立即冒出两道黑线,这个玩笑开大了,早知道就不这么主动帮他了。
欲哭无泪啊!
耶律烈跟耶律隆绪还有事要商议,很快就离开她的屋子,两个人都出去了。
赵如烟躺在床上,就开始想着要排什么样的节目。
西夏人擅长歌舞,契丹人喜爱征战,在战场上,西夏人是畏惧辽人的,但歌舞上,辽人就逊色西夏人一筹。
若是想帮辽人扳回一局,就不能用简单的歌舞,因为光凭舞技,西夏人已经是登峰造极,辽国人想胜他们,就必须要有自己的特色。
想来想去,赵如烟决定表演一出音乐剧,以剽窃著名的《十面埋伏》为架构,改弦易章,再现辽军铁骑的神勇奇谋。
辽人英勇善战,最适合这般阳刚型的剧目,正好与西夏人的温柔歌舞表演形成强烈对比。
有了灵感,赵如烟就下床来写剧本。
刚写到一半的时候,她房间的门突然就被人推开了。
“大王?你怎么又回来了?”赵如烟怔愣的看着气势汹汹冲进来的耶律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耶律烈二话不说,直接走上前,抱起她,大步朝门外走去。
赵如烟惊呼,挣扎道:“大王,你干什么啊?放我下来!”
可是无论她怎么奋力挣脱,都逃不开耶律烈那似钢铁一般的怀抱。
他紧紧的环住她的腰身,不让她有半分的挣脱,在赵如烟的一串惊呼声中,跃上管事牵来的骏马,一甩僵绳,跑离王府。
天,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赵如烟来没搞清楚状况,马儿突然发足疾奔,震得她五脏六腹一阵翻滚!
她终于不再挣扎,也没有力气挣扎,大病初愈的身子,哪里经得起骑马的颠簸。
耶律烈骑马的速度很快,如风驰电掣一般,一手抓紧缰绳,一手紧紧的箍住怀中人儿的纤腰。
赵如烟紧张的绷着小脸,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差点要将她整张脸埋进他壮阔的胸膛,马背的颠簸几乎要让她坐立不稳了。
原本以为耶律烈也就是带她骑马,吓一吓她,偏偏他鞭子抽的飞速,不像是只一会就能到达目的地的。
妈啊,这男人是要折腾死她啊!
赵如烟皱起眉头,将小拳头捶在他的胸口:“你能不能慢一点啊?”
耶律烈扬起嘴角,笑声透过胸腔传递出来:“呵呵!”
赵如烟脸色更黑了,她如此难受,他却笑得得意?
不知跑了多久,耶律烈终于勒停了马儿,缓缓踱步于一片青葱郁绿的小溪滩。
“到了。”
他剑眉一挑,脚尖一点,便抱起了怀中之人飞身翻落到草地上,稳稳的站立。
赵如烟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紧紧的搂着耶律烈的腰身不放,她只怕一松手,就要跟大地亲吻。
似乎发现她的不对劲,耶律烈俯身抬起她的小脸,“怎么,不舒服?”
赵如烟脸色苍白,眉头紧皱,“我……我头昏,谁叫你跑得……那么快?我想……”
话未说完,耶律烈已经抱起她,飞身到溪边的一块大石上,撩开她裙角,脱掉绣鞋,褪下绢白长袜,握起那小巧如玉的莲足,逮着足心穴,用力一压。
“啊——”赵如烟一声凄厉厉的惨叫,惊彻丛林飞鸟。
她眼角挂着泪珠,嗔怨,“你你你……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嘛!疼死人了。明天我还要不要走路啊?”
耶律烈幽眸中划过一抹嘻色,“现在,头可还昏着?”
“不昏了,可是我脚疼。”赵如烟撅着嘴,表情愤愤的。
耶律烈又低身抱起她,“有本王抱着你,何需用脚。”他抱着她重新骑上马儿,沿着溪边,缓行慢踱。
赵如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看四周皆是青山碧水,翠竹细枝,彩翼鸟雀成双飞过,一派融融景象。
“可喜欢这里?”耶律烈一手揽住她的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赵如烟有意的避开,淡淡的回道:“还……不错!”
“真的?”耶律烈将唇凑近,抵住她的双唇,声音暧昧。
感受到他魄人的气息,赵如烟飞快的一转身,身姿翩然。
耶律烈低低的嗓音响彻在耳畔,“过些日子是本王的生辰,你准备送本王什么礼物?”
吓!带她出来原来是要她送礼的?
赵如烟瘪了瘪嘴:“你堂堂大辽北院大王,想要什么东西没有,还需要我送吗?”
“这天下的财富权势,还有美人,本王的确是应有尽有了,不过有一样东西,本王还没有!”耶律烈深深凝着怀中娇嗔柔美的小人儿,一股深眸波涛缱绻而动,忽地迸出一股令人心颤的噬人压力。
“什么东西?”赵如烟无意识的问。
“你!”他眼里的灼热,几乎要将她燃烧。
赵如烟心突地猛跳,刚想别开他蛰人的凝视,下巴却被他紧紧钳住。
“想逃吗?”耶律烈醇厚的声音,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赵如烟心头一堵,扬眉冷对,“我不是逃,只是回避。”
耶律烈抓住她的肩头:“为什么回避本王?难道你喜欢上耶律隆绪了?”
“没有!”赵如烟摇头。
“那是何原因?”耶律烈眼眸一眯,还没有哪个女人拒绝过他。
“奴婢身份低微,配不上大王!”赵如烟垂首,谦卑道。
“本王不介意!”耶律烈毫无顾忌的说:“你只要跟了本王,就是大辽的贵族,身份自然与以前不同!”
“可奴婢是汉人……”赵如烟继续找着借口。
她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被耶律烈攫住唇瓣,俯身重重的吻她。
“唔,放……”他吻得又狠又绝,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脑后大手阻断了最后一点退却的余地。
耶律烈撬开她的贝齿,直攻进一片未染尘喧的香檀馥腔,将她的美好滋味,全都霸道的,不留丝毫余地地夺了去。
过了许久,耶律烈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嘴里仍残留着她甜美的味道,让他回味无穷。
“唔……你……”赵如烟大口的喘息着气,气的涨红了脸。
耶律烈一把握住她不盈不握的软腰,重重带向自己:“本王跟你说过,以后你只能待在大辽,忘记大宋,也忘记你曾经是个宋人,因为你今生今世,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去了!”
“凭什么?”赵如烟心头一阵抽搐,酸涨了空涩的眼眶:“我不要……不要,放开我!”
他凭什么这样要求她?她是一个宋人,这根本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你最好记住本王的话!”耶律烈神情变得冷冽,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长指勾起她的下巴:“还有耶律隆绪,他是大辽的皇太子,跟你是绝对不可能的!”
赵如烟别开脸,打开他的手:“这个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
说完气鼓着小脸,一边垂下头,一边腹诽面前人。
“你是本王的!”耶律烈俊邪的脸上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紧紧将她捆在怀中。
说完,他一抖马绳,马儿飞蹄往回跑去。
赵如烟一边诅咒,一边不得不紧紧搂着他的腰身,避免自己侧身滑下马肚子。虽然她明明知道,他绝不会让她掉了下去。
耶律烈是一路抱着她回到依幽阁偏房的。
正巧让昔悌撞了个正着,耶律烈便说赵如烟是身体不适,走不了,他直接抱着她放到床上。
他一低身,托起赵如烟的小脸,在额上印下一吻。
在她未有任何表情时,他丢下一句好好休息,片云不沾地离开了。
赵如烟抚着额上的余温,怔了许久,直到昔悌来给她梳洗,才回过神。
……
接下来的日子,赵如烟整日沉浸在编排节目中。
耶律隆绪叫来一帮人照着她写的剧本彩排,而赵如烟这个大导演,只管坐着动嘴不动手。
终于等到西夏国王子跟公主进京的日子。
皇帝耶律贤在宫中朝和殿,设宴接待西夏来使,命宫妃大臣,以及家眷一同出席。
朝和殿位于皇宫的前院,大辽皇宫里除了金銮殿外,最富丽堂皇的宫殿便是朝和殿。
这里向来是皇帝平日里宴请样臣使节,举办大型宴会的地方。
此次西夏来使,名义上是缔结两国友好邦交,实际上是为了和亲。
西夏的王子跟公主都来了,而大辽的皇太子耶律隆绪又恰好未娶妻室,其目的跟用意是显而易见的。
大概是今日有外国使节来访的原因,城外的禁卫军比平日多了许多。
赵如烟坐在北院王府的马车上,跟随耶律烈一同进了皇宫。
她在一处极为不显眼的位置坐下,而耶律烈自然是坐到了殿上极为显眼的位置,他的身旁坐着刚刚跟他完婚的度云郡主,也跟着受到众人的瞩目。
赵如烟看着宫女们鱼贯进入内殿,金灯高挂飞满堂生样殿堂内歌舞翩翩,气氛热烈。
皇帝耶律贤气势威严地高坐于中间龙位之上,一袭明黄缎绣彩云金龙纹夹龙袍,如徽墨般的头发束在皇冠里,俊美无诗的五官,剑眉飞扬,鼻梁傲挺,薄唇坚毅,一双黑沉的眼,像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可一世的狂妄和霸道,冷漠的气息让人心惊。
旁边是皇后的凤座,萧皇后端庄秀丽,长发乌黑发亮,不施脂粉,肌肤水盈娇嫩,就好像新熟的荔枝。头戴六龙三凤冠,有六务用金丝编织的龙碓嚣于上,昂首欲腾,三支用翠鸟的羽毛粘贴的凤屈居于下,扑展双翅,妖娆若飞。
皇后旁边坐着太子耶律隆绪,只见他头戴一顶王冠,王冠中缀着颗南海珍珠,贵气逼人,闲散的发丝绕过脖垂在胸前,潇洒的气质淋漓尽致地展现。一袭紫色描金锦袍,腰上束着白色织锦带,锦带上挂着一块象征王室特征的螭蟠玉佩,黄色流苏微微飞扬,平整的下袍,凝重肃穆中难掩天姿毓秀,雍雅爽俊中又透出一股轩昂飒沓气势。
引得四下女眷们一片低低的抽息赞叹。
“太子殿下越发丰神俊朗,真有皇上当年风采呢!”
“怎么你还敢惦着太子殿下了不成?”
“去你的!每次殿下来给皇后请安,不知是谁的贼色眼老往那儿瞟的。”余下一串笑声。
小妃小嫔们聚在一堆,谈的无外乎是男人。
赵如烟只顾着喝着手里的凝露汁,听到有人在谈论耶律隆绪,不由的抬眼朝上座瞄去。
耶律隆绪刚受完一位大臣敬酒,淡淡瞥来一眼,若有所意地笑了笑,朝她这方点点杯子。
赵如烟心头一怔,刚想说这家伙过于得意,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胡乱抛电眼!
谁知她的身后立即暴起一串激动的低叫,那里坐的都是四品以上的命妇、郡主和宗亲闺秀们。
“哇哇,太子殿下对我笑,太子殿下在对我笑耶!”
“去你的,太子殿下那是在对我笑……”
“哼,两朵红芍花也配?!”
“你清高什么啊你!太子殿下眼一扫过来,你刚才可挤得比谁都靠前!”
“得了吧,太子殿下心高气傲,非天姿国色,钟灵毓秀之人,是配不上的,凭你也想做太子妃?”
“唱什么高调。谁不知道你到处托关系,打听着太子妃的宝座?”
“太子殿下真的好俊啊……”
赵如烟只顾着喝着自己的果汁,不理会身后那一群花痴的女人。
这年头,喜欢攀龙附凤的女子是越来越多了,真不明白这些人挤迫了头也要嫁进皇宫是为了什么。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次宴会不仅是宴请西夏国来使,更是皇上皇后为太子耶律隆绪物色合适太子妃人选的重要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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