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夜清见他东拉西扯的不说正事,尽说他清王府里的闲事心头暗自恼火,却又摸不准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也只好暗自等待着。Www..Com
皇甫夜麟打了一个哈欠,嬉皮笑脸的对皇甫夜清道:“四哥这府里真是热闹啊,华灯初上这夜才开始啊。”说完,神色间流露出的却是羡慕,直看得皇甫夜清一阵气闷。
皇甫夜清皱了皱眉头,不悦道:“十弟特意跑来,就是为了打趣我么?”
闻言皇甫夜麟连忙摆手,笑道:“弟弟哪敢啊。不过,实话实说,我来确实与四哥有要事商量。”
皇甫夜清静默的望着他,坐等下文。
皇甫夜麟收起面容上的嬉皮笑脸,严肃的瞥了一眼书房外守着的刘安,但笑不语。皇甫夜清是何等聪敏的人,自然会意,出声将书房外守着的人都遣退,笑望着皇甫夜麟等着他道明来意。
皇甫夜麟见偌大的院子里除了他与皇甫夜清之外再无第三个人,才笑着伸了一个懒腰轻声问道:“四哥,近日过得可舒坦?”
皇甫夜清猜不透他到底想知道些什么,以不变应万变,耐心等着就行。皇甫夜麟见他似乎不愿多说,便直奔主题笑道:“我来是想与四哥谈一笔生意。”
皇甫夜清抬眼轻笑,反问:“十弟想谈什么生意?”
皇甫夜麟捧着茶杯却并不喝,只是吹了吹杯子里竖着的茶叶梗,笑道:“四哥自小在军营长大,领兵打仗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我只问四哥一句话,那高位你想不想要?”
皇甫夜清冷声喝道:“十弟,念在你年幼无知,我只当没听见,切莫再胡言妄语。”
皇甫夜麟冷冷的瞥他一眼,笑道:“年少无知?四哥,我今年已经25了,四哥莫不是忘了弟弟只比七哥小一个半月。”
听闻皇甫夜麟提起老七皇甫夜宁,皇甫夜清便只觉得一阵如鲠在喉的难受。皇甫夜宁与太子殿下皇甫夜明同为地位尊贵的正宫皇后娘娘所生,地位自然是在四位兄弟中仅次于太子殿下的尊贵。只可惜,正是这位太子殿下的嫡亲的弟弟,对他的位置却最是虎视眈眈。
四人虽然是亲生兄弟,可心里都明白无论是谁都那最高位都势在必得,谁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甘居人下一辈子只能当人臣。
皇甫夜清冷冷的抬头,轻笑道:“十弟既然知道自己的年龄,怎么会说出这般不顾身份的话?”
皇甫夜麟见他还跟自己装糊涂,冷笑道:“四哥怕是忘了一件事情,弟弟觉得有必要提醒四哥一句:既然抢了弟弟的心头挚爱,便该好好对待,若是四哥没有能力护她周全,弟弟很愿意代劳。”
话音刚落皇甫夜清便气得再也没办法维持面容上的浅笑,猛地一下子站起身,拍着桌子喝道:“放肆!你再说一遍试试!”
皇甫夜麟迎着他狠戾的眼神也站起身冷笑道:“别说一遍,就算是十遍我也照说不误!你是个懦夫,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让她受尽委屈受尽痛苦却不能守护。皇甫夜清,我看不起你,这七年来你没有一天让我看得起。”衣领已经被愤怒冲昏头的皇甫夜清一把揪起,皇甫夜麟藐视的瞥他一眼不屑的冷哼道:“生气了?自己做得孬种的事情,便不许别人说得?!”
皇甫夜清挥手便要对他动手,皇甫夜麟猛地一用力挣开,往后跳了一大步,冷笑道:“若我在你清王府出了事情,你猜父皇会怎么对你?”
皇甫夜清紧握着拳头却只能放下,跌坐回椅子上将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干,低吼着问:“这就是你来的目的么?指责我没有好好照顾好慕容玉卿?”
皇甫夜麟冷哼一声坐回椅子上,面容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笑道:“不,我是来与你合作的,唯一的要求就是照顾好她,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
皇甫夜清皱了眉头,冷声回道:“不需要你说,本王也会竭尽全力的保护好自己的妻儿。”
皇甫夜麟不屑的冷笑道:“怕只怕你弄不清楚谁才是你的妻儿。废话不多说,萨仁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在清王府内鞭打她,你便该明白她所处的位置如何危险。我只求四哥一句话,四哥到底是不是真心待她?”
皇甫夜清心猛地一凛,他早就知道清王府到处都藏着别人的眼线,有宫中也有他们这几位兄弟的。只是当皇甫夜麟说出柳言被萨仁鞭刑的事情时,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下午刚发生的事情便传到了皇甫夜麟的耳中,可见他还有什么事情是别人不知道的。
这几年来他一直都在不断地肃清王府,没想到还是有他们的眼线暗藏其中,想然萨仁鞭打他侧妃的事情老十已经知道,老七与太子绝没有不知道的道理,只可惜他们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对柳言的身世,似乎只有老十知道。
皇甫夜清冷着脸问:“你口中的她只不过是本王新娶的侧妃而已,并不是慕容玉卿。”
闻言,皇甫夜麟如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怒气冲冲的站起身瞪着皇甫夜清良久才恨声道:“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像你这种人不配得到真爱,活该一辈子孤单!”
皇甫夜清见他已经知道柳言的真实身份,被他的指责惊得心猛地一阵抽痛,稳住心神苦笑道:“她如今只是柳言,再不是慕容玉卿。”
皇甫夜麟从盛怒中缓过神来,顺着他的话语道:“是,她是柳言,柳树的柳,言语的言,南阳人氏。”
皇甫夜清抬起眼眸与皇甫夜麟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既然都是明白人又何必再故作糊涂自欺欺人。
两人到底达成了怎样的协议,倒挂在窗外仔细聆听的人却一个字都听不到,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入了这个院子便再也听不到半点人声。明明屋子里面有人,明明他们在激烈的争吵着,却一个字都听不见。
暗处藏了太多双眼睛太多对耳朵,皇甫夜清纵然再不知深浅也会做出防备。既然他们想听想看,他便顺着他们的心思让他们看到想看的,听到想听到的。如此这般,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温顺听话。
待皇甫夜麟走后,皇甫夜清冷着脸一动不动的端着茶杯,任由月色照进书房留下一地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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