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嫂子你再去集上买一些肘子和米面,再多要些猪骨棒,我打算晚上的时候,给工匠们加加餐,另外遇到衙门的时候,跟承志他爹说让他早些回来……”俞氏嘱咐庄婶。
“咦?老爷你怎么回来了?”俞氏突然出声。
正凑在一起研究新宅子布置的归明月、归静雪和归承齐闻言,纷纷抬头,看着不发沉重的归鸿远掀开厚布帘子,走了进来。
然后一言不发的进了里屋,俞氏赶紧跟了上去。
发生了什么,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归明月件平日里最为勤勉的爹爹这么早就提前回来了,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到底怎么了,老爷?”俞氏担忧的问道。
哎!归鸿远深锁眉头,好半晌才说道,
“我辞官了。”
“什么?辞……辞官,这是为何?”俞氏一时反应不过来,她知道归鸿远这些年是多么的勤勉上进,辞官这种事是万万不能想象的。
且说归鸿远早上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的去了衙门,只等待着这个擢升令的下达。谁知——
“参见太守大人”没有等到擢升令,倒是郡里的路太守亲自来了。县里的大小官员赶紧跪拜。
“诸位同僚免礼,哪位是归主簿?”路太守上座之后,客气几句,之后转了话题,问道。
“下官正是”归鸿远肃容上前跪拜。
路太守喝了口茶,神色莫测。
“归主簿当值素来勤勉,这些年来,辅佐下官管理文书与钱粮税赋,可谓是兢兢业业,从无差池……”县令躬身上前奏到。
“归鸿远你可知错!”路太守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突然厉声问道。
下首的众人一听,都甚是惊讶,不解的看着归鸿远。
归鸿远也是一头雾水,重新又俯身道:“请恕下官愚钝,还请太守大人明示。”
“哼!回去好好问问你的一双好儿女。仗着你这朝廷命官的爹,在外面做些欺市霸市、打压同行的勾当!”
说的是承志、月儿他们?归鸿远赶紧上前为自己的一双儿女分辨:“月儿她们作钗售卖,都是些小本买卖,承志每日里卖的那几篮子鲜花,也断断不敢说是能打压同行啊,还请大人明查。”
“你们听听,堂堂一个朝廷命官,纵容家眷经商做买卖,简直有辱斯文!”路太守指着归鸿远骂道。
县里几个同僚闻言,面面相觑。在这大东王朝上下,官员本身的俸禄都不高,官员家里哪个没有操办着商铺田亩什么的。虽然归鸿远的妻儿卖钗卖花,说出去是不好听的,但是年前那场大火少了归鸿远一家,使得他们无处可去,家里境况让同僚们非常的同情。眼下见路太守为着这点子小事儿不依不饶,都是大大的不解。
县令战战兢兢的,想上前给归鸿远说几句好话……
“休得再言,你要想继续为官,回去赶紧让你的一双二女停了这制钗卖花的营生,否则……哼!另外今年你们县里这提拔之事,也就此作罢。”路太守一挥手,拒绝再听他们解释。
归鸿远闻言犹如晴天霹雳,顿时面如死灰。
“还有,哪个是刘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