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日子不多了,当萧永夜看到皇帝的病容时,就知道这个事实,皇帝如果是装病,一定满脸病样,可真到病了的时候,这样的人却要拿着虎死不倒威的架子。(更新最快八度吧)
搂了搂怀里睡得香甜的人儿,轻轻地吻了吻抵着下额地丝,温暖的阳光一点点从天边升起,带着金色铺陈得满屋子都是。
顾雁歌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感觉到那双有力地手,正在紧紧搂着自己,嘴角的笑就和阳光一样,暖暖地铺陈开来。这一刻,在金色的晨光里,他们紧紧相拥,宁静而平和,心里再没有犹豫与不安,有的只是淡淡的幸福:“永夜,皱眉做什么,清早清早的在想什么呢?”
“皇上可能就这几日了,昨天在宫时不好说,后来……也没机会跟你说。这两天我们过府去吧,跟承忆说说事儿一,再看看父王的意思。”萧永夜脸有点儿经红了,只是在阳光里不太明显,后来二字后面的短暂停顿,那么的暧昧和撩人。
顾雁歌叹了口气,他大清早的就不能说点让人高兴的事,偏偏满脑子的心思都扑在朝政大事上,她还光着身子呢,光着身子呢!这萧永夜让她多郁闷呀,抱着她就想到军国大事去了,她的魅力真是对萧永夜完全无效啊!
“没怎么,你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这一下,萧永夜更摸不着头脑了,他做什么了他:“嗯,我做错了?”
“没有,我忽然想起阔科旗汗王来了,似乎汗王和忱王都在京城也留得够久了,怎么还不走呢?”你迟钝,我就比你更迟钝呗。蹭了蹭萧永夜的身子,然后在全身微烫的时候就说无关紧要的事,再一抬头,果然看见某人一张气闷的脸。
萧永夜倒也不是木头人,还有点心思,稍想想也就明白了,这小姑娘吃味儿了:“雁儿,嗯,现在似乎还挺早的,丫头们得过很久才会来这,不如……”
后头的话就变成了浅浅深深的喘息,顾雁歌一边被撩拨着,一边心里叹气,她明明要的不是这样,怎么到最后都会变成这样。
等丫头们来叫起儿的时候,这二人才从高氵朝的余回中醒过神来儿,顾雁歌娇嗔地看了萧永夜一眼,萧永夜很爽利地起身,看了眼趴在床上不动弹的人儿说:“雁儿,该起了,今儿还得去宫里候着呢。”
“我不去,累了,是你的错!”她累得都不想动弹了,萧永夜某些时候还真是头饿狼,她现在骨头都散了,还去宫里候着呢!
萧永夜又拉了拉她,被子往下一滑,一片娇嫩的肌肤在阳光之下更加明晰如玉,那双拉着被子的手,很自然地扔下被子,爬上那片肌肤上,轻轻地弹拨着。
扭扭身子,瞪了他一眼:“别动,赶紧去穿衣洗漱,大白天的,要做正经事,别老想歪!”
虽然不情愿,也还是爬起来,免得再来一回,她可受不了了。萧永夜见状也撤开了手,讪讪一笑地往外退了几步坐在小桌旁:“转过身去,你两大眼睛光溜溜地看着我,我怕……”
萧永夜闻言摇摇头,却还是转过身去,嘴角的笑一点点爬了上来,听着窸窸窣窣穿衣声在后边响起来,浑身的血液一部分往头顶冲,一部分往下涌,很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幸好顾雁歌的衣服也穿得快,要不然某人就该被火点着了。
丫头们鱼贯而入,侍候着更衣洗漱了,又呈了早饭上来,两人坐下吃着早饭的当口上,外头就传来了管家的声音:“王爷,王妃,奴才失礼了,实在是事情紧急,宫里头来了传旨的公公,说是皇上传二位进宫。皇上,昨日夜里咳了一夜,没合过眼,熄灯时分就坐都坐不了了。太医已经通知了各宫的主子,现在都在大殿外头候着,宗亲和内廷也都在列了,现在正通报三公九卿和列位在京的大臣去宫里候驾。”
萧永夜一听连忙放下了碗筷,顾雁歌也惊了,昨天还好好的呢,萧永夜刚才说皇帝快不行的时候,她还觉得是萧永夜想多了,没想到今儿大早就传来了这消息:“去拿朝服……”
丫头们一通慌乱,又侍候着穿了朝服,两人这才出门,管家还在外头候着,萧永夜又吩咐了几句:“宫里的消息时刻听着,府里上上下下都要准备好,各院各房的‘压喜’都赶紧下去。(更新最快八度吧)”
“压喜”就是指丧服,顾雁歌想了想也吩咐道:“让丫头和各房的主子们都把金银珠玉全取下来,这些日子不要打扮得过于华丽,日子说来就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些日子宴饮也就不要了,跟老夫人通个气儿,安排各房的主子们先吃几日素斋,念经祈福。”
管家连连应了好几声:“是,王爷、王妃请安心进宫,府里的事有老夫人坐镇,自会一切安平。倒是王爷和王妃进了宫万事要小心,眼下正是变天的时候,行差一步,说漏一字都担着大干戈。”
“行,你招呼着,跟娘说一声儿,我们进宫里去了!”
说罢两人就携手离开院里,听了正堂的内监宣完旨,又和内监一块进宫里去。
两人到宫外下车时,正好看见了津洲候也赶着马进宫,宫门的侍卫拦住了津洲候,津洲候气咧咧地下马,飞奔着进宫。
顾雁歌和萧永夜相互看了两眼,摇摇头也加快了脚步,正待进宫门的时候,阔科旗汗王和忱王也来了。
顾雁歌自然是打了个招呼,萧永夜倒想起早上的事儿来了,不免有些尴尬,互相打过招呼后,一块进了宫门。三公九卿都在中门外候着,王亲贵亲们则在皇帝起居的大殿前的场院里守候,越过了人群站定了身子,刚要张嘴问问情况的时候,内监就走了上来:“王爷,王妃,皇上请二位上殿台上候着,眼下太皇娘娘、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正在里头,还请二位先上殿台候一候。”
说完就有内监来引他们上殿台上去,同他们一块上去的还有几位位高权重的王亲,阔科旗汗王和忱王也在其中。等上了殿台才现,瑞王和顾次庄、顾应无等人早已守候在那儿了。
皇子、公主们在角落里低低地抽泣着,伤心却也不敢哭大声儿了,五公主和六公主见了顾雁歌连忙捱了上来:“雁姐姐……父皇,父皇会好起来对不对。”
顾雁歌看着这两小,哭得泪人儿似的,不由得也心酸:“是,皇上舍不得你们,你们都还小呢,没看着你们长大出嫁找到好婆家,皇上怎么会扔下你们呢。”
五公主、六公主哪里听不明白这是安慰,两个人一块儿趴在顾雁歌身上哭得更凶了。顾雁歌鼻子一酸,竟也陪着难过起来。皇帝刨去为着天下做的那些不地道的事儿,对儿女们向来没得说,当然顾承忆是个例外。眼下皇子、公主们的伤心,顾雁歌也能理解。
她对曾经只能说陌生的恪亲王还有着依恋呢,从小娇生惯养的皇子、公主们,怎么会不难受。
几位皇子也凑了过来,在顾应无和顾次庄身边默默地寻求支持,萧永夜看着也是一阵摇头:“殿下们别伤心了,眼下皇上还指望着你们呢,你们待会顶着这满脸泪地进去了,皇上该多难过啊!”
才五岁的七公主一下子扑进了萧永夜的怀里,声音哑哑地叫着:“萧师傅,父皇不要我了,父皇不要我了……”
萧永夜历来就对这位又粘人,又不爱上功课的七公主最没主意,顾雁歌叹口气,这叫萝莉爱大叔啊!看萧永夜的尴尬模样,又连忙过去抱起来:“小七,皇上在里头要是听见最疼爱的小七哭了,肯定会更难受的,难受了怎么会好起来呢,所以小七不能再哭了,不哭了啊!”
七公主抹了抹泪,可是才抹干净又掉了下来,五公主见了连忙把小七拉到自己身边来,一边好一通劝,才把七公主劝下来。
没过多会儿太后就领着皇后和太子出来了,向左侧行进了偏殿,皇子、公主们连忙扑过去。这时内监站到台阶上,高声道:“皇上有旨,宣恒王爷、恒王妃一同晋见。”
王亲们别有深意地看了过来,萧永夜这时也顾不上别人是个什么心思了,拉着顾雁歌进殿里。
皇帝一见了他们俩就说:“你们俩来了!坐吧!”
萧永夜和顾雁歌还是依礼拜了,皇帝这时已经躺在床上了,面貌看起来确实比昨天要更憔悴得多:“皇上,微臣在这儿,您有什么吩咐,微臣万死不辞。”
“朕……不要你万死,只要……你不辞,朕不是个好……父亲,太子继位之后,怕……多有磨难,你们要多扶持!”皇帝这会说话似乎都不易了,说了句喘一口长气儿,内监就上去帮皇帝顺气儿。
“微臣领旨,不辞!”这时候,萧永夜也只能顺着了,昨天既然没拒绝成,今天再拒绝也就迟了。
皇帝似乎很欣慰似的,又叮嘱了些话,让他们出去,又依次宣了瑞王和宗亲们,以及内廷,又宣了几个常见的小辈儿,这才算完。
顾雁歌摇摇头,皇帝就算是死,也死得不太安静,还要拖着病得不堪的身子,见完这么多人,可见皇帝也是个需要身体强悍才能干得下来的活儿啊!
皇帝这一生,生于富贵,擅于谋略,却死于病榻之上,叹气摇头,岁月无情,不管英雄也好、女干雄也罢,都不许见白头的。
正当大家都见完了皇帝,眼瞧着就午时了,准备去用饭的时候,侍候着的太医和内监以及宗室里的人连忙奔了出来,跪在地上沉声悲恸道:“皇上归天了……”
(看出结局的味道来了吧……把皇帝挂掉了,大约上五万字就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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