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莫颜为首的这五百白苗军,个顶个的精壮,而且全是骁勇善战又经验丰富的老卒,他们凭借夜幕作掩护,快速接近到桓营附近。
举目向前观望,借着营门前的火把隐约能看到站岗的哨兵。莫颜还特意多等了一会,没见到有巡逻的卫队经过,这才放下心来,同时暗暗冷笑,大帅预料的果然没错,桓军白天打了一场胜仗,晚上果真疏于防备,以为己方不敢来偷营。
他向周围的兄弟甩了下头,然后一马当先的毛腰向前奔去。
五百人皆轻装上阵,未穿甲胄,奔跑时,只有轻微的脚步声,没有甲胄的摩擦声。
桓营辕门外的守卫并不少,有二、三十号之多,只不过全在抱着长矛、搭拉着脑袋打瞌睡。
当莫颜等人距离辕门只剩下二十米左右的时候,终于有两名桓卒产生警觉。听闻到了动静,下意识身子一震,抬起头来。
莫颜等人反应及快,同一时间,一齐扑倒在地。
那两名惊醒的桓卒眯缝着朦胧的睡眼,环视前方,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漆黑,连条鬼影子都看不到。那二人只当自己听错了,瞧瞧左右,兄弟们都在睡觉,两人也不好意思声张,其中一人重新闭上眼睛,继续打瞌睡,另外一人则放下长矛,哼哼呀呀的往莫颜等人所在方向走去。
趴俯在地上的众白苗士卒们看得清楚,见一名桓卒走过来了,以为敌人已然发现己方,莫颜身边的一名白苗士卒本能的握住刀把,将别在腰间的斩马刀缓缓抽出。
莫颜暗皱眉头,伸手把他拔刀的手腕抓住。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以眼神示意他不用轻举妄动。
如果对方真看出有什么异常,即使没惊动其他人,要过来巡视时也不可能连武器都不带,看对方散漫的模样,应该是毫无察觉。
那名桓卒摇摇晃晃的一直走到莫颜等人的附近。双方的距离已近到不足三米远,可是天色太黑暗,又处于逆光的桓卒根本未看到近在咫尺的白苗军,他解开腰带,当着莫颜这五百白苗军的面开始解手。
哗——听着桓卒撒尿的声音,位于最前面的白苗军甚至都感觉到对方的尿液已溅到自己的脸上了。
该死的!众白苗军们暗暗咬牙,不过莫颜没有下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握着拳头强忍着。
桓卒终于解完手,提着裤子,边系腰带边转身向回走。
这时候,莫颜从地上突然一跃而起,动作之敏捷,真好像脱兔一般,只三个箭步,他便窜到桓卒的身后。桓卒有听到身后的异响,扭回头一瞧,没看到别的,只看到一道扫向自己的寒光。
扑!
没有叫声,莫颜干脆利落的一刀直接斩下那名桓卒的脑袋,无头的尸体还未倒下去,莫颜已伸手扶住,然后将其慢慢放倒在地。
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解决掉这名桓卒,莫颜向前一挥手,五百伏地的白苗士卒挺身而起,跟随莫颜直奔桓营的辕门。
二十米的距离,对于他们来说眨眼即到,辕门外的三十多名守卫还在迷迷糊糊的瞌睡当中,糊里糊涂的就做了白苗军的刀下之鬼,从头到尾,没有一人发出惊叫声,场上只有刀锋断骨的脆响声。
把辕门外的守卫全部清理干净,莫颜片刻不停,带着五百白苗士卒从侧方的小门鱼贯进入桓营,第一件事就是拉开辕门的大门。
吱纽纽——随着辕门被缓缓拉开,寨墙上的桓军们终于从睡梦中纷纷苏醒过来,有个半睡半醒的桓卒还从寨墙上探出脑袋,向下问道:“怎么回事?谁开的辕门……”
他话还没问完,一支利箭已从下面射了上来,飞矢异常精准,正中那桓卒的眼睛。就听扑的一声,大半的箭身都没入桓卒的脑袋,箭头从其头盔的背面探出。
扑通!当场毙命的尸体从寨墙上摔落下来,几乎同一时间,一支带着烈烈火焰的火箭飞射到半空中,在漆黑的夜空,火箭显得格外醒目,距离好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支火箭也彻底吹响白苗军进攻的号角,突然之间,桓营的南面、东面、西面喊杀声四起,数以千计、万计的白苗士卒从夜幕中冲杀出来,嘶喊着、叫嚷着向桓营冲杀过去。
莫颜率领五百白苗军并未在辕门处死守,而是直接冲上寨墙,砍杀墙上的桓军。
这五百手持斩马刀的梧桐军精锐,好像五百杀红眼的恶魔,上到寨墙之后,把斩马刀抡开,对着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桓军猛砍猛劈。
斩马刀的分量不清,精钢打造,锋利异常,通常是用于砍马腿的。现在用到人身上,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随着白苗军杀上来,寨墙上的惨叫声连成一片,许多桓军连站都未站起,就直接被白苗军砍成两截。
莫颜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他手持战刀,一走一过之间,周围的桓军要么死于他的刀口下,要么被挤下寨墙,准备不足的桓军竟被以莫颜为首的五百白苗军杀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才仅仅是开始,很快,白苗军的主力在火箭的信号下冲杀上来,大批的白苗军如潮水一般从辕门涌了近来,见人就砍,逢人便杀,有许多桓军在营帐里还未来得及跑出去,帐篷就被外面的白苗军砍倒,数十人被蒙在帐篷底下,出不来,又逃不掉。被外面的白苗军直接以乱矛刺死,鲜血将帐篷染的血红,血水在帐篷底下汩汩流出。
此时桓军的两位主将钱易和向汤还在各自的帐篷里蒙头大睡,由于白天打的大胜仗,入夜的时候两人都没少喝酒,现在外面已经打的天翻地覆了,他二人还未苏醒过来。
有桓军士卒跑进帐内,推了半晌才把这两位摇醒,等他二人一听白苗军已经攻打进营寨了,两人的睡意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衣服、鞋子统统未顾得上穿,跌跌撞撞的跑出寝帐,到了外面举目一往,好嘛,偌大的营地,到处光火,四面八方皆是一片喊杀之声。
这下,钱易、向汤二人都傻眼了,两人的寝帐相邻,两个人像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各自寝帐的门口,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时候,一名从前方败逃回来的桓将冲到二人近前,翻身下马,颤声说道:“钱将軍、向将軍,大事不好,白苗军杀进来了,兄弟们抵挡不住,两位将軍快跑吧!”
钱易三步并成两步。冲到那名桓将近前,一把将他的领子抓住,往回一带,怒声道:“白苗军进来多少人?”
“多少人……不计其数,无边无沿,十万白苗军可能……可能都杀进来了……”那桓将结结巴巴地说道。
“啊——”钱易惊叫出声,十万白苗军都杀进来了,怎么杀进来的?为何己方的守卫没有示警?难道敌人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现在再去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向汤跑到钱易身侧,说道:“钱兄,白苗主力已然破营,敌众我寡,我方难以抵御,还是……先撤吧!”
白天刚刚给统帅传的捷报,结果晚上就把大营丢了,这让自己有何脸面去见徐青?钱易气急败坏的直捶自己的脑袋,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除了弃营而逃,已别无选择。他狠狠的一跺脚,哀叹一声,大喝道:“传令,全军撤退!全军向北撤!”
桓军的主力就在北面,他们要撤退,自然也要向北撤,去找己方主力汇合,面子上是有些过不去,但总比丢掉性命强。
钱易和向汤这两位,连盔甲都未来得及穿上,只着白色的中衣,穿着战靴,拿着武器,跳上战马,向北逃去。
对二人而言,不幸中的万幸是白苗军从东、西、南三个方向进攻的,惟独北面没有白苗军。他们的败逃也就变的容易了许多。
五万桓军,被白苗军破营之后,根本未做出像样的抵抗,随着钱易、向汤两名主将北逃,下面的将士们也跟着二人一起逃。
可是冲杀进来的白苗军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他们离开,追杀、堵截,无所不用,桓军是逃一路,死一路,其状之惨,之狼狈,让人不由得心生唏嘘。
五万的桓军,从北营逃出去的都不到三万人,钱易、向汤这两位没时间清点人数。带领手下的残兵一个劲的向北狂奔,在逃跑的路上,钱易、向汤没去琢磨如何甩掉后面的追兵,也没想前方会不会有埋伏,心里只是在寻思见到徐青之后,自己要如何解释这次的惨败。
正当他们向前狂奔的时候,突然之间。前方一里开外的地方亮起无数的火把,紧接着,尖锐的呼啸声仰面而来。
天色黑暗,人们看不见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不过桓军毕竟是久上沙场,经验丰富,只听其声。立刻判断出来那是飞速而至的箭阵。
“敌军箭阵!快起盾!”
钱易和向汤二人不约而同的大喊着。
不用他二人提醒,下面的桓军将士已早早的把手中的盾牌举了起来。当然,有盾牌的可以举盾,而桓军士卒有相当一部分人在逃亡时都把盾牌扔掉了,现在突然有箭阵来袭,他们想举盾也找不到。
箭矢的射速哪会给他们多余的准备时间,眨眼工夫。箭阵就到了,只听桓军阵营中响起一片扑扑声,只一瞬间,中箭倒地桓卒就有数百人之多。
有盾牌挡箭阵都困难,何况己方还有那么多士卒没有盾牌。钱易和向汤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暗道一声拼了,两人齐齐下令。无视前方敌人的箭射,硬冲过去。
主将一声下令,下面的士卒们只能按令行事,人们是咬着牙,硬着头皮往前冲锋。
在他们对面的,正是以项猛为首的那两万白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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