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今天没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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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今司马家只得司马诚一个人养病着,司马月和宗政明珠过来说要小住几日,司马东平其实也用不上怎么收拾,倒是要安排几个大夫给随时听候着,好看着司马月。
宗政宇如今最大的心事其实并不是宗政家是否能够将世家之首的地位给巩固了,而是宗政明珠,这个孙子是他自小培养的,概因念着长子,因为力排众议将病弱的嫡长孙点做了继承人。但是宗政明珠快二十有四了,还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宗政宇其实也没有指望着司马月生下嫡子来了,希望有一个庶子也好。宗政明珠是一个相当自负的人,一般的侍妾是完全看不上的,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因为对人心多理解得阴暗,宗政明珠对女人都没有抱着什么期待,身子骨也不好,在其他地方都听宗政宇的,在这一点上却没有办法回报宗政宇,心中对宗政宇也是多有愧疚。
宗政明珠能够看透那些个大势,可这奉昌城里头可是不仅仅只有他一个聪明人,所以很多人都在等。宗政明珠从轿子里头下来,抬头看了看依旧壮观的晋国公府,但是总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记忆中仍残留着当年那一场除夕夜,想来那个时候应该是司马诚最为得意的时候吧?
原本是有丫鬟搀扶着司马月的,但是司马月却是硬生生要自己走在宗政明珠旁边。她多么希望能够光明正大时时刻刻站在宗政明珠旁边啊,这个她心心念念了十年的人,是不是真的要等到了她似的一刻。才能够稍稍施舍她一些?
“弟弟呢……”司马月神色相当糟糕,就算是不动医术的普通人看着也慎得慌,然而她还算是收拾过的,总不能蓬头垢面地回来,没有人比她更想要扬眉吐气地回来。
宗政明珠走路并不是很利索。大多时候他都是坐在木椅上的,也有好半年没有出门了。
此时此刻千秋正坐在正厅的主位上喝茶,她倒是要瞧一瞧宗政明珠在耍什么把戏。看一看司马月是怎么死的。
“去请晋国公过来。”千秋淡淡地吩咐道,她很想要让司马月亲眼见见疼爱她的父亲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要不是**公主落在了叶臻手中。千秋也很愿意让**公主也与司马诚“患难与共”。
进了前院。司马月打量四周只觉得府中冷清许多,她多在病中,又一门心思扑在了宗政明珠身上,鲜少关心其他的东西,因而对于司马诚也以为只是眼睛看不见了,脑子偶尔有些糊涂,却是不知道他病得如此严重,只知道傻笑。常常抓着一只馒头自言自语。
宗政明珠是料想到了千秋应该会在的,若是千秋不在,他反而要困扰了。然而司马月却是接受不了的。原本病得苍白的脸上因为恼怒而多了一丝红晕,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千秋抬起头来。看司马月当真是病得瘦弱苍白,不枉她将她送到了宗政明珠身边。千秋的目光落在了宗政明珠身上,宗政明珠含笑着对千秋道:“端王妃,不知缘何在此?”
千秋心中一声冷笑,别人会不知道她在这里还有一个说法,宗政明珠岂会不知道?
她却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二人可以入座的模样,完全是一副主人家的做派。司马月胸中憋着一口气,身子摇摇欲坠,道:“弟弟呢,我爹呢……”
“坐吧。”千秋轻笑,她可是有很多笔账目要同司马月好好清算。
“你能站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多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让你回来的时候你不回来,算到了如今却是回来了?”千秋嗤笑起来,先数落司马月一顿再说,她可是记得她小时候趾高气扬的模样,千秋从来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
宗政明珠本来就是送司马月过来让千秋折腾的,他就是要看着千秋怎么折腾司马月,好叫人知道司马月是死在了千秋手中,就算是害不成千秋,也要让千秋身上涂一点污秽。
事实上千秋从来不介意骂名啊污秽啊,早在被无颜劫持的那一晚就想明白了,她是自己过自己的,要为自己过活,瞻前顾后就不是她了。到了如今千秋还要容忍司马月,那不是笑话吗?
司马月哪里坐得下,她回头看了一眼淡然的宗政明珠,一瞬间似是明白了什么,喉头有些腥甜,再回头看千秋,道:“……我爹呢?”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便又小厮扶着司马诚进来了,发髻松散,两眼无神,一只手不停地颤抖着,面上痴痴傻傻,司马月喊了一声他却没有反应。
司马月有些不敢相信,这人是她的父亲?
司马月退后一步却是撞到了案几,一只手撑在了案几上才稳住了身形。她愤怒地冲向千秋,然而身子却没有多少力气,身子一软匍匐在了千秋脚边,红着眼睛道:“你居然……你居然……”
千秋面色如常地答道:“你要见你爹,你也见到了。”
宗政明珠总觉得千秋比之以前好像还多了什么东西,他低沉的声音响起,道:“端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千秋忽然一笑,道:“不叫千秋妹妹了吗?”
宗政明珠一滞,转而嘴边掠过一丝冷笑,在宽大袖子下的双手交错在一起,他的面容俊朗出尘,当得起烈日皇朝第一美男子的称誉。
“说吧,想来做什么。”千秋却是已经不耐烦和他拐弯抹角地说话。
司马月还沉浸在司马诚的打击之中,她消瘦的手紧紧握着司马诚的手,流着眼泪喊道:“爹……爹,我是月儿,你看看我啊。”
千秋心底毫无同情质疑,不过见司马月如此觉得她至少还算是有点良心吧,怎么样司马诚都有疼爱过她吧,可不至于有了宗政明珠全然将所有人抛在了身后。
千秋却是不等宗政明珠回答,直接道:“宗政明珠,你自负清高,以为全天下人就你最不幸似的,十年前看你如此,十年后其实也灭有多大长进,今天不管你是为着什么而来,我都不觉得有什么。”
千秋直接将话撂在了这里,宗政明珠那张淡笑从容的面具有了裂痕,眉角紧绷,千秋支着司马月道:“将死之人,就算是不用我动手,也活不了多久了,要是想要让司马星将这一笔账算在我头上,你想错了,司马星还不至于如此糊涂。”
宗政明珠哼笑一声,道:“端王妃说得严重了,只是看着她已经病入膏肓,重回故地罢了,然而司马月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当年我是这一句话,今日里还是这一句话。”
“那最好。”千秋的目光冷凝下来,“我就是霸着司马家了,你待如何?”本来的话,千秋同宗政家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也没有必要交恶,但是宗政明珠却是想着将司马月推到了台前,在死之前也要坑害千秋一把,司马星和司马月毕竟是同父同母的姐弟,就是是司马月这个做姐姐的伤害了司马星的心,但是只要司马月被千秋折辱而死,司马星心中能对千秋不计较?
在司马家不能走错的时候,要是司马星同千秋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分道扬镳,司马家不会走得太远的。
宗政明珠听了千秋的话反而是摇头浅笑起来,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陪着月儿过来小住几日而已。”
千秋听着恶心,这人果然是装君子装习惯了,她就算是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宗政明珠也不肯将话挑明了说?
那好吧,大家各走各的,但是她不想要让宗政明珠得逞,她刚刚将司马家安抚下来,不想再起事,那样太过麻烦了。司马星心中肯定是念着司马月的,就算是司马月至死无悔,司马星都还是会念着司马月的,这件事情她不用试就知道。
顺帝元年六月末,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潜逃往中腹地区打算着留着青山的赵文思被叶惜京在充州白枫渡杀害,赵文思原本的人马都被叶惜京屠戮一空,当时人在南边的英博目睹了这一幕,在赵文思被杀之后,其手下几千人已经都投降了,但是叶惜京却是下令全部投降之人杀光,一个不留,渭水上成千成白的尸体漂流下来,让在下游的英博等人恶心了好几天。
叶惜京言,背叛了两次的人他看不上。英博觉着其实叶惜京是杀给他们看的,本来的话叶惜京还在北方,却在他大婚之后转而到了南方与杜齐放和英博周旋,英博修书回京,让顺帝心中不是滋味。
赵文思死得太突然了,他也算是一代名将了,早先年建立下的战功彪炳,说死就死了,却是让年轻的叶惜京博得了高度的关注。从今往后,叶惜京不会只存在于叶臻的羽翼之下,大阎王生下了小阎王,叶家能征善战的因子怎么都让那一家继承了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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