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师叔在吗?我师父孤狼让我来帝京找你,你看,这是你们的合影。”
一家名为“范二胖子烧烤大排档”的餐馆门前,杨川远远就看见一个胖子挪动着两条粗短腿,腆着一个又圆又大的肚子,浑身肥肉都在颤抖,大摇大摆从里面走出来,叼着一根烟头,右手挥动着蒲扇,仔细打量一番杨川,从他的手里接过了那张照片。
“十八年了,我们都老了。”他的脸又圆又大,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的肉都堆成了肉团,整个人慈眉善目,就像是个“弥勒佛”,此刻,他盯着照片上勾肩搭背的两个人,不由得坐在店门口,泪流满面的感慨。
“饭桶师叔,你别难过了。”
“啪”的一声,蒲扇落在杨川的头顶,那胖子站起身,皱着眉,收起眼泪,操着一口东北口音说:“上一边喇子(待着)去。你这没大没小的东西,饭桶也是你叫的吗?我叫范德彪,知道不?不不不,你得叫我范师叔,懂不懂?告诉你,要不是你师父三番五次求我,我才懒得管你。”
“你跟我师父师出同门,在外咱们可都是一家人。”杨川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心想:“原来师叔叫范德彪,我以为叫饭桶呢!”
“少得意,你要是想留在帝京,在我眼皮子底下,那就得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知道不?”站在杨川面前,范德彪用手扣了扣鼻孔。
“谢谢范、范师叔收留我。”
“谢我没用,收不收你还得看老板娘的意思。”范德彪摆了摆手,如同一泼冷水,浇在杨川的头顶。
“老板娘?”杨川一愣,望着范德彪,摸了摸头,“你不就是这里的老板吗?”
“不是所有人都叫范德彪,也不是所有餐馆都可以叫范二胖子烧烤大排档。”范德彪吹胡子瞪眼,挥动蒲扇,有连续在杨川头顶打了几下。
“有啥同不同意的?范师傅的师侄,孤狼大哥的徒弟,我哪敢不要?后厨不正缺人手吗?他来的正好,可以帮你打下手。”
一个声音传来,但见一个妖娆的美女,从店内走出来,她大概三十多岁,打扮起来,却像是二十出头的姑娘,一见到杨川“哎呦”一声,说道:“小伙子长得够精神,你就给范师傅打下手,包吃包住,一个月600行不行?”
“行!”
杨川表面上答应的爽快,但听到一个月才600时,心中就老大不愿意,自己出一次任务,就是这个的一百多倍了,可是,眼看着自己兜里的钱所剩无几,也只有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更不高兴的当属范德彪,他瞪大了眼睛,望着两个人,心道:“难道老板娘又想老牛吃嫩草?跟了她十八年,我还没受过宠呢!”
当晚,范德彪躺在床上,对着进入浴室洗澡的杨川,说道:“以后,我洗完,你再洗!你师父也真是的,没教过你要懂规矩吗?”
“还有,别用我的肥皂,我有洁癖。”
“知道了,师叔。”杨川一边搓着身子,一边干净地应着范德彪的话,小声的说,“早就用了,你才说。”
“帝京的物价真高,环境又不好,一个月600,还不够花销的,真不知道你为啥要来。你想挣钱涨工资,就得听我的话,咱店里的老板娘可彪悍的很,待会儿啊,你听我的,我这儿给你沏了一壶好茶,等你洗完澡,人也捯饬精神了,我带你去见她,你老老实实给她敬一杯茶,老板娘一高兴,兴许就给你涨工资了。”
“行,师叔怎么说,做师侄的就怎么做。”
听了杨川的回应,范德彪一阵窃喜,偷偷地笑着,心想:“嘿嘿,你这个傻帽,跟你当初的师父一个德行。你以为我会有那么好心?殊不知,老子是要把你当枪使,我可是在这壶茶里下了药,这店里的老板娘姿色过人,风骚的很,可这十八年,我勤勤恳恳给她当牛做马,却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那我只能借你的手喂她喝下这杯茶,等到午夜时分,药力发作,情(欲)难控时,就连神仙都把持不住自己了,哈哈,到时候……”
还在偷偷窃喜,就只听“咕咚!”一声,范德彪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着口渴的杨川将整壶茶水都喝了个精光,顿时,他铁青着脸,不知所措。
这小子洗澡的速度,真是让人错不及防啊!
“你是不是彪?喝那么多干啥?”
“师叔,对不住啊!刚洗完澡,有点口渴,我等会再给您倒上一杯。”杨川嬉皮笑脸的冲着范德彪说道。
“这帝京怎么这么热?本以为洗了澡,能舒服些,谁知道怎么会越来越热了?师叔,你热不热?”杨川口干舌燥,全身被灼热之气笼罩,脸庞也有些涨红,他坐在床边,汗流浃背,迷离地看着范德彪。
“小、小川啊!我看今天也晚了,老板娘肯定也睡了,明儿我在带你去见她。对了,今晚,你就去隔壁后厨睡吧!我不太喜欢跟男人睡一张床。”
瞬间,范德彪被吓傻了,哪里还敢将他留宿在自己的卧房?两个大老爷们,半夜,药力上来了,非得出事不可。
凌晨三点,后厨的床铺上,杨川翻来覆去,本来以内力抵抗身上的热气,却始终难以控制,他受不住炙热之气烧遍全身,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火烧中的煤炭一般,脸越来越红,猛地他翻身下床,冲开房门,想要找个池塘跳进去,这样兴许就能抵住体内蔓延的灼热之气了。
一路狂奔,非但没能减轻热气,反而还在继续蔓延,他冒了一身臭汗,正无计可施,突然,面前出现一个倩影,仓促间,他吃了一惊,转身就向餐馆跑去。
“谁!?”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娇喊,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战。
杨川只觉得后面有人在追他,而他拼命的向回跑,“嗖”的一声,窜入后厨的门,“咣”的一声,将门紧紧锁住,气喘吁吁,全身越来越燥热,火气越来越盛,之前还能以内力相抗,此刻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想不到,范德彪在茶水中下的药,竟如此之猛!
忽听门外传来高跟鞋“噔噔”的声音,他喘着粗气,大叫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