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自己不肯“放过”黄铮的决心,杨休从身上拿出长长的姻缘绳来,将黄铮五花大绑,绳结则扯在了杨休的右手手里,”恶狠狠“的对黄铮说:”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绝不!!!“
黄铮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笑吟吟的一闪美目,嗔笑道:”你个呆子,总是叫嚣得厉害,到最后胆子比老鼠还小。“
”谁的胆子小了?“杨休瞪圆了眼睛。
黄铮四下里瞧了瞧,隐隐听见轻轻的脚步声,樱唇飞速的往前一送,如小鸡啄米般在杨休的嘴唇上轻啄了下,随即轻松挣脱红绳子,弯着身子,飞速的向前方爬去。
杨休呆呆的坐在原地,手指抚着嘴唇,嘴巴咧开着,如地主家的傻儿子般傻笑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隔了一会儿,终于有了反应,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嘴唇,低声嗔骂道:“惹人精,明明开始能挣脱我的绳子却不挣脱,不让她挣脱了,又跑掉了.......小爷怎么胆子小了?下次见到你小爷一定不放过你.......”
正嘟喃着,远远的脚步声音渐行渐近,杨休透过花丛偷偷向外张望。
当先的不是别人,竟是韩世孝。
后边抢着跟过来的,却是宋晚晴。
此时的宋晚晴,四处看了看,见悄声无人,忙追上韩世孝,扯住了韩世孝的袖口,泫然欲滴道:“世孝哥,你明知道田雨露喜欢的不是你,你为何还要同意?咱们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晴儿是何心思,你,是当真不懂吗?“
韩世孝回头看着宋晚晴,心里更加的烦乱。
宋晚晴长得身形娇小,与田雨露有些相似,只是皮肤黝黑,没有田雨露白晰,也没有田雨露会打扮,所以站在田雨露旁边,一个像小姐,一个小丫鬟,生生被田雨露给比下去。
宋晚晴家也是打铁为生的,韩宋两家关系还算融洽,后来与杨家铁匠铺合作,也是韩家从中牵的线搭的桥,比起田家,韩家与宋家联姻,对两家才是都有益处的。
只是韩世孝总是喜欢与韩世忠这个嫡长子比,即使后来关系有所缓和,潜移默化的嫡庶相争心理还是有的,属于韩世忠的东西,他总是喜欢抢上一抢,这田雨露喜欢大哥,他便喜欢田雨露。
如今田雨露终于到手了,却成了满脸红点子的怪物,娶进家里来,看着食不知味,睡着不能安寝,让人好不懊恼。
与怪物相较,此时的宋晚晴反倒成了美人胚子了,韩世孝终于能正眼看这个从小到大一直坠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小丫头,不知何时已经成了大姑娘了。
心里顿时思绪万千,韩世孝叹了口气道:”晚晴,我、我、我怕是要辜负你的一翻心意了,爹爹已经发话,我若不娶,便不再是韩家的儿子,我不能......“
宋晚晴的眼睛登时就红了,从衣袖里拿出一只破旧的深蓝色的帕子,塞在了韩世孝手里,低声哽咽道:“世孝哥,这是小时候我摔倒了,你给我的帕子,你现在要成亲了,你我今生无缘,你下定决心娶田雨露,这个帕子就还、还给你.......”
韩世孝接过帕子,蓦然想起,这还是自己不到十岁时,的一次看见宋雨晴哭送给她的,没想到她一直还留着,保存的如此的完好。
韩世孝心里登时软得一榻糊涂,蓦然将宋晚晴揽在怀里,嘴唇压覆在了宋晚晴的唇腹上,如狂风暴雨一般......
杨休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
姓韩的臭小子,怎么将人家姑娘粗暴的抵在墙上了呢?
姓韩的臭小子,怎么将人家姑娘抱起来往花丛里走呢?!
杨休越看越是暴怒,这韩世孝,看着单纯老实的模样,没想到这么惹人烦,人家姑娘刚刚表明心意,他便动了歪心思,看这架势,定是经常出入青楼妓寨的常客,定不是什么好鸟,哪能和自己相比?
杨休突然好生懊恼,自己与他的丫头表明心意这么久,除了牵个小手,偶尔蜻蜓点水,还是丫头主动的,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表示,还不如二人没有表明心意的时候,还能偷看个洗澡啥的。
杨休决定以后定要改变自己,不能连个木讷的韩志孝都不如。
杨休历来是个自己过得不好,绝不让别人过好的别扭性子,随手扯了一把菜畦里的白菜叶子,蹭的一下从花丛中站了起来,尖叫道:“小爷找到解药了!”
刚入另一侧花丛的“鸳鸯”立即被惊扰了,韩世孝迅速站起来,疾步走向杨休身前,手指成爪急袭而来。
杨休近半年来尽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哪里惧怕这韩世孝,只三两下便将韩世孝的手臂给反扭了,疼得韩世孝“嘶”的一声,怕引起别人注意,只能忍住疼,轻声哀求道:“姓杨的,我求求你,别把刚才看到的说出去,宋铁手会把雨晴打死的。”
杨休“扑哧”一声乐了,笑道:“算你小子有良心,让我当睁眼瞎也行,答应我一个条件。”
韩世孝皱了皱眉头,半天才点了点头道:”只要不损害韩家的利益,我都能答应你。“
杨休邪魅的一笑:“放心,你们韩家也没有我值得算计的,在提条件前,我想问你,如果,如果田雨露恢复了面容,你会不会欢天喜地的娶她?“
韩世孝咬紧了嘴唇,半天才摇了摇头道:”刚才你也看见了,田雨露即使变丑了也不想嫁给我,我又何必腆着脸要她。我现在才知道晚晴如此的喜欢我,现在的我,只想娶晚晴。“
杨休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你这个愣头青,还算你有良心,你按我说的做,保证你不用娶韩雨露那只母老虎。”
韩世孝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如卸掉身上最沉重的包袱,看来,他是真的放下对田雨露的执念了。
吩咐完韩世孝,杨休的眉头皱得如同沟壑山川,嗔责道:”以后,切莫像方才那才秽德污行,让人不忍直视,以后要束身自修,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
一翻说教,说得韩世孝面红耳赤,如同犯了十恶不赦的重罪,忙正襟危站、一脸肃然,如老和尚化缘般谨慎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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