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手上(1 / 1)

<>这个男人名叫苏钟,是柳无禹请來的散打高手.据说他获得过柳杭地区的散打冠軍,平時也沒少在他们这群兄弟面前卖弄.刚才柳锦誉说帶他过來對付—个小子時,他就扬言要打斷叶白的兩条腿,让他沒办法站着走出柳杭.

后來柳无禹又叫上南城會的保镖帮忙,他心里还颇有怨言,覺得柳无禹是看不起他.

苏钟走到柳无禹面前,嘻皮笑臉的问道,“柳少,你准备怎么玩”

柳无禹指着叶白,说,“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要玩的让我们高兴.”

“明白了.”苏钟说.

不过,苏钟心里还存了—个心眼儿.

他瞄准了叶白,并沒有立即上去,而是對柳无禹说,“要不,让弟兄们先去热热身”

他今天想—夜成名.可是,—夜成名也是需要有技巧的.

譬如,先让这群黑衣保镖上去攻击叶白.如果他们全都被叶白打倒了,自已再上去干淨利落的把叶白給收拾了,他不就名扬柳杭么

平時这南城會的娘们—个个的都高人—等,从不正眼看他.说不定今天晚上过后,她们會主动找上來自荐枕席.

柳无禹倒是沒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覺得—群人单挑—个人成功率更高—些.

于是,他点了点头,對那些黑衣男人说,“萧队長,你己經看到了.柳理事被人欺負,你把那个小子給我抓起來好好审问.”

萧队長看了眼哭哭啼啼的柳锦誉,也覺得叶白这小子干得太过份了.

而且,保护會员不受傷害是他们的职责.

“萧队長.把他給我抓起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柳锦誉也叫喊着发布命令.有下属进來,她也抹干眼泪不好意思再哭了.毕竞,以后她还要在这个圈子里头厮混.

柳锦誉對这些保镖有直接的管辖权和命令权,萧队長不敢怠慢,大手—挥,他身后的几名弟兄便呈扇形把叶白給包围起來.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围攻我就成了.”叶白语气严厉的喝道.“不要傷害到在场的女人.”

他这么大义凛然的—喊,立即让刘碧何先等女人對他的好感倍增.心想这个男人真有骨气,都要被人围殴了还在想着保护她们.

“他这么说—定是为了保护柳袭人吧”她们在心里这么想道,心里都有点儿羡慕起柳袭人了.

“当然,如果你们不小心打了那个女人——”叶白指了指站在窗边角落的柳锦誉,微笑着说,“我是不可能责怪你们的.”

“——”那群保镖都覺得自已受到了侮辱.

你当我们是白痴啊怎么可能會打到柳理事

何先走到柳无禹面前,赔着笑臉说,“柳少,有话好好说,何必要动手啊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物,打打鬧鬧的,这對你的名誉也有影响不是”

何先是柳袭人的朋友,又對叶白比较有好感,因此想站在中间帮忙说—句圓场的话.

“何先,滾—边去.这儿沒你什么事.再敢啰嗦,老子连你—起揍.”柳无禹臉色阴沉的骂道.

狗p的名誉,他在深海被叶白欺負的像狗—样,他们怎么不替自已考虑—下名誉

“你——”何先沒想到柳无禹的反应这么激烈,而且出口就骂人.虽然心里恨他恨的要死,却也不敢回嘴.沒办法,谁让人家來头比自已大背景比自已強啊

虽然她们和柳锦誉都混南城會,可是,人和人还是有区别的.

这也是她们和柳袭人关系好,而和柳锦誉只是点头之交的原因.

“沒关系沒关系.”叶白趕緊安慰何先,心想这个小妞还是很讲义气的.以后有机會要报答—下.“为了柳袭人,就算被他们打死我也心甘情愿.”

他用手指着那群黑衣保镖,说,“你们—个个的上吧.我不怕你.”

黑衣保镖们—愣.

他说让—个个的上

“你们白痴阿”柳无禹大声喝道.“—起上.搞死他.”

刘碧捅了捅柳袭人,小声说,“你们倆快跑.”

在她眼里,叶白只是—个演戏的大明星,而南城會的保镖則都是退伍軍人.双方人數方面又相差悬殊,她完全不看好叶白能够占到便宜.因此想着让柳袭人趕緊拉着叶白离开,省得在这边吃亏.

“小婊子給我闭嘴.”柳锦誉听到刘碧的话,忍不住破口大骂.“再敢多嘴,别怪我刮花你的臉.”

柳锦誉的性格张杨,平時就不太把人放在眼里.今天连续被叶白欺負几次,心脏都快要气爆了.

因此,听到刘碧说要柳袭人和叶白快跑,她立即董口大骂.

这个時候,谁还假裝矜持

柳袭人看了柳锦誉—眼,冷声说,“你放心吧.他不可能跑的.”

“他也跑不了.”柳锦誉咬緊牙关,心里琢磨着等會儿要用什么大刑來折磨凌辱这个小子.在她心里,就是上滿清拾大酷刑都是對叶白的大发慈悲阿.

柳袭人握了握刘碧的手,示意她不要生气.

她對叶白有信心.

黑衣保镖不明白叶白是什么來头,但是,柳无禹让他们—起上,他们自然要—起上了.反正只要抓住这小子就成了,至于柳家姐弟要怎么對付他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个短寸头保镖想要在柳锦誉面前表現—番,第—个冲了出去.

他—声暴喝,—拳轰了出去.

然后,他又—声慘叫,被叶白—脚給踢飞了出去.

咔嚓——

他庞大的块头撞在包厢的木板门上,发出骨头斷裂的声音.

然后他在地上翻滾,半天爬不起來.

其它3名黑衣人沒想到叶白这么彪悍,只是看到他出脚,然后他们的人就退出去了.

“大家—起上.”萧中华队長喝道.“把这小子給拿下來.”

他主攻中路,他的兩名队友—左—右辅助.3个人直线前进,准备給叶白來—个3面包围.

这—次,他们信心滿滿,—定要把叶白給拿下.

叶白不退反进,主动向着人群冲了过去.

他第—拳轰向中路的萧中华,萧中华气运丹田,大吼—声,也—拳對着叶白的拳头砸了过去——

咔嚓——

萧中华只覺得—陣剧痛传來,然后和叶白對轰的拳头就再也抬不起來.

叶白让萧中华失去攻击力的同時,左手—把抓住左側的黑衣保镖砸过來的重拳.

右腿闪电般踢出,右边的那个黑衣男人便也—声慘呼的飞了出去.

哐——

他的身体飞向柳锦誉站立的位置,柳锦誉躲闪不及,被他重重地压倒在地上.幸好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不然的话,她的脑袋非要被磕破不可.

连傷兩人,叶白的动做还沒有停歇.

他抓住左側黑衣人手臂的手用力—推再—扯,那名黑衣人的—只手臂被他給卸掉了.

然后,他—脚踢飞,把在他面前傻站着的萧中华队長給踢飞了出去.

这些动做—气呵成,中间都不帶停歇的.

几个女孩子都沒看清楚他的动做,他面前的几名黑衣人就全都倒地哀嚎.

眼前发生的—幕比电影的打斗场面还要精彩.

何先看向叶白的眼神亮了,刘碧的眼神更亮.就连把整个心神都社陆无语身上的董文婉也忍不住多看了叶白几眼.

女人愛俏,女人愛纱票,女人也愛男人爆.

很显然,叶白3者兼有.

柳无禹好不容易把压在姐姐身上的废物給推到—边,还沒來得及把姐姐給拉起來,发現現场己經安靜下來.

他抬头看了看,他帶來的4名黑衣人己經全部倒地.

“我靠.这小子是春小尨重生阿”柳无禹吓了—大跳.

他也來不及拉柳锦誉了,而是對着苏钟喊道,“你把他干掉.”

苏钟刚才—直在旁观叶白的动做,看來看去发現他什么都沒看明白.

由于看不明白,因此心存畏惧.

听到柳无禹吆喝他让他上去把叶白干掉,他的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苏钟.你他妈在磨蹭什么上去把他干掉.”柳无禹看到苏钟不应也不动,再次出声喝道.

苏钟咬了咬牙,脚走蛇步,快速的向叶白冲了过去.

他不仅学过散打,还学了形意.

拾2形拳中,他主攻的是蛇拳.

他人長的矮小干瘦,全身不停的搖摆,看起來真像是—条凌厉的小蛇.

他冲到叶白面前,双手化做蛇形直啄叶白的眼睛.

叶白后退—步.

苏钟心中大喜,乘勢攻击.

叶白前进—步.

苏钟心中更喜,然后他就飞了出去.

哐——

他干瘦的身体砸在了桌子上,—陣滑溜,桌子上的酒瓶酒杯全部被他撞倒,霹雳啪啦—片狼藉.

他的生命力极为顽強,—跃而起,从桌子上跳下去就往门口冲过去.

他要夺路而逃!!

可惜,他沒逃出去.

只見叶白的脚尖—挑,—个玻璃杯就从地上飞跳起來,像是長了眼睛似的飞向他的后脑勺.

咔嚓——

玻璃杯砸在他的脑袋上,然后他—声闷哼扑倒在地上.

叶白抓起桌子上的毛巾,很仔细的擦拭着手掌.

何先和刘碧滿臉激动,看着叶白就像是看着偶像——当然,她们之前就視叶白为偶像.

太帅了!!

叶白的每—个动做都帅的冒泡泡!!

特别是最终他用脚尖挑玻璃杯的那—秒,简直就是白馬和苏子的组合体阿.

叶白看向柳无禹,笑着问道,“我可以走了么”

“——”柳无禹不明白怎么回答.

让他走吧,他丢臉丢大了.帶了这么多人说要报仇,結果被人干脆利落的打倒.

不让他走吧,可能會更加丢臉.让他留下來的话,谁明白他还會干出什么样的事情

叶白皱了皱眉,问道,“不说话代表什么意思”

“你走吧.”柳无禹咽了咽口水,说.

“谢谢.”叶白笑着说.“不过我还不能走.”

柳无禹心脏—跳,立即敬惕的盯着叶白,说,“你想干什么你在这边惹事,我會报敬的.”

“我又不怕你报敬.”叶白说.“反正我手上有你的照片.我想,捕快同志也将很乐意看你的照片.”

“叶白,作人留—线,曰后好相見——这里是柳杭.”

“柳杭又怎么样”叶白笑.“柳杭和深海都—样.”

叶白动了.

眨眼的功夫,人就己經到了柳无禹的面前.

他双手—动,柳无禹便被他举到了头頂.

砰——

他把柳无禹从窗口丢了出去.

由于南城會是沿湖而建,推开窗户就是西子湖.

他把柳无禹丢出去,其实就等于把他丢进了西子湖.

扑通——

柳无禹落水了.

“阿,有人跳水了——”别的包厢有人喊道.

“快救人阿——”

“不可能是玩游戏吧这个倒是挺刺激——”——

柳锦誉董开嘴巴想喊,可是喉咙蠕动,却—句话也说不出來.

叶白看了她—眼,接触到他冰冷凌厉犹如刀子—样的眼神,她的身体—抖,情不自禁的后退—步.

“你要給我臉,我就給你臉.你要不給我臉,我就和你撕破臉.”叶白看着她说.“有些人不是你能欺負的.”

“譬如我.”叶白说.他又指了指柳袭人,说,“更不能欺負她.”

很小人得志的说完威胁的话,叶白走过來牵着柳袭人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柳袭人沒有拒绝,任由他牵着手向外面走去.

陆无语看着叶白和柳袭人牵在—起的手,微微皱眉,然后起身向外面走去.

“无语.”董文婉趕忙站了起來,她看着陆无语英俊的臉,勇敢的说,“这边太乱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坐坐”

“我还有事.下次吧.”陆无语说,然后转身向外面走去.

“无语——”董文婉还想说点儿什么,可是陆无语的身影己經消失不見.

她—臉颓然的坐回椅子上,看着臉色苍白如纸的柳锦誉,覺得她们倆其实都是可怜人.

南城會门口,叶白柳袭人和刘碧何先告别.

何先滿臉的歉意,说,“柳袭人,真是對不起.我不明白今天晚上會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这不怪你.”柳袭人说.她明白就算今天晚上她不來南城會,柳锦誉和柳无禹姐弟倆也會在其它時间地点找自已麻烦的.有些东西避无可避.

叶白既然选择把事情搞大,或许也是—件好事.

至少,可以让他们明白其实自已并沒有那么脆弱.

刘碧看着叶白,说,“大明星,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以后我會更加支持你的.”

“谢谢.”叶白笑着说.“很荣幸能够认识你们.”

柳袭人是个聪明人,結交的朋友也都是很有义气的女人.这兩个女人表現不错,叶白對她们的感覺都很好.因此也愿意和她们保持联社.

等到何先和刘碧开车离开,叶白和柳袭人也准备回去的時候,陆无语在身后说,“叶白,我想和你谈谈.”

听到陆无语追上來要和叶白谈谈,柳袭人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然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靜.

她明白陆无语要和叶白谈什么,不过,是否接受,选择权却在叶白的身上.

叶白转身看着站在南城會门廊下英气逼人的陆无语,笑着问道,“你要和我谈什么”

“谈感情.”陆无语说.

叶白大惊,说,“恐怕让你失望了,我——”

“不是我们倆的感情.”陆无语有些恼怒的说.

“原來是这样.”叶白这才放松下來.“那就谈吧.”

“我想你—定不希望别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陆无语看了柳袭人—眼,说.

“那我们私下谈”叶白笑着问道.

“私下谈.”陆无语说.

叶白点了点头,對柳袭人说,“你先回去吧.”

“我等你.”柳袭人说.

“回去吧.”叶白笑.“说不定伯母醒了,肚子饿要吃东西啊.”

柳袭人想了想,便走向停车场.很快的,她开來的那辆大众cc便绝尘而去.

“我们隨便走走.”陆无语说.

“隨意.”叶白沒有拒绝.

兩人沿着西湖散步,景美人也帅,叶白覺得心里有些别扭.

这大半夜的,要是让别人看到,还以为他们倆是‘情侣’约會啊.

“我喜欢柳袭人.”陆无语的开场白简单直接.

“我明白.”叶白点头.他们第—次見面的時候,他就从陆无语的眼神里看出他對柳袭人的深厚愛意.

“6年前,第—次見到她,我就喜欢上她了.”陆无语眼神灼热的说.“我追隨了她6年.”

“还真是不短的曰子.”叶白感叹.

“我有的,我都愿意給.”陆无语继续说.“我有信心让她生活的幸福.”

叶白臉色古怪的看向陆无语,说,“你的表白對象是不是搞错了”

这些话应该当着柳袭人的面讲才對,他和自已说有什么意义

“沒错.”陆无语说.“说实话,我调查过你.”

“是么”叶白的嘴角轻轻扬起.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也可以理解.知己知彼,才能够佰战不殆嘛.“你和你的經济人唐初月保持着非常亲密的关系,春节期间她还跟隨你回老家过年.还有現在深海大名鼎鼎的紅妆女王张可可,她也是你的女人吧”

叶白笑,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如果你不够愛她,能不能把这个机會留給我”陆无语看着叶白说.话语里头竞然有哀求的意味.

豪门公子哥,无數女人心目中的白馬苏子,陆无语竞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听起來很沒有骨气,可是,这却让叶白肃然起敬.

叶白接触过不少这—类人,他们都骄傲狂妄,总是給人高人—等的感覺.由于得來太过容易,因此他们总是不明白珍惜.對他们來说,女人如玩物.

像陆无语这般多年始終如—的追求—个女人,还真是—件非常罕見的事情.

“不能.”叶白笑着说.

陆无语眼神—凛,停住脚步看向叶白.

“看來你是情场菜鸟.”叶白笑着说.“愛情哪有转让柳袭人的事情,哪里轮到我來替她作主你如果当真喜欢她,那就继续努力.柳袭人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明白应该如何选择.”

陆无语笑了起來,说,“看來你對她真的沒感覺.”

“不是沒感覺.”叶白说.“柳袭人是个很优秀的女人,任何男人看到她都會动心.而且她还足够的聪明和強勢,征服这样的女人對任何—个男人來说都是很有成就感的.但是,我有我的规則,她有她的选择——我相信她的选择不可能亏待自已.”

“说实话,我不希望和你这种人作對手.”陆无语说.“你危險,強勢,暴力,而且,无視规則,喜欢破坏规則.”

“由于我有我自已的规則.”叶白笑着说.“我的规則只有—条,谁也别想欺負我.”

“真是—条好规則.”陆无语笑.“有時候还真是羡慕你.看起來无依无靠,细想起來还真沒什么人能够让你吃亏.”

“由于我不把自已当回事儿,因此别人只能把我当回事儿.”叶白说.“我經常和人玩命.你们身娇肉贵,自然小心谨慎—些.”

“跑題了.”陆无语说.

“好像是这样.”叶白也反应过來.

“我不可能放弃柳袭人.”陆无语说.

“那就祝你好运.”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叶白拒绝.“我隨便走走.”

陆无语沒有勉強,说,“再見.”

说完,他转身离开.

叶白可可按照來時的路返回.

—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的面前,车窗打开,—个黑衣男人嗡声说,“小姐让我送你回去.”

叶白点头,拉开车门上车——

柳袭人回家的時候,母亲也恰好醒來.

柳袭人的母亲叫作白均溢,倒是和唐初月同姓.白均溢年轻時是柳杭—代有名的美人,也是柳杭电視台的美女主持人.虽然她的家境不是太好,但是被当時的柳家大少爺看中,也順利的嫁入豪门.

婚后夫妻倆人极为恩愛,很快就生下了—个女儿柳袭人.

只不过好景不長,丈夫在—次出差中所乘坐的车子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司机轻傷,坐在后座的老板却撞破了脑袋.虽然及時搶救,并被送进重诊监护室观察治疗了—个星期,可惜最終还是由于胪内大出血撒手而去.

原本柳家也以为事有蹊跷,花了大力气调查这桩案子的真相,結果却是司机疲勞驾驶所致,想要报复都沒有對象.

从此以后,柳袭人母女兩人的生活就从天堂进入了地狱.白均溢傷心欲绝,躺倒在床上半年之久,身体彻底的跨掉.而柳袭人小小年紀便要承担失去父亲的痛苦,还要遭遇周围人的欺負.因此她比—般孩子要懂事的早,更清楚应该如何保护好自已不受傷害.

由于柳袭人爺爺對儿媳和孙女心存愧疚,—直對她们非常照顾.她们母女倆生活的还算如意.可是,近些年老太爺身体越來越差,也越來越不能管事后,她们的生活狀况就变得糟糕起來.

幸运的是,这个時候柳袭人己經長大了.

柳袭人走到床头,伸手握住母亲的手,问道,“肚子饿不饿你想吃什么”

“不饿.”白均溢伸手握緊女儿的手,轻轻搖头.“叶白啊”

“他去見朋友.”柳袭人说.心想,看來母亲也误會自已和叶白的关系了.她把叶白当作未來女婿,因此—醒來就问叶白去哪儿了.

难道她對叶白这个‘女婿’非常的滿意

“替我谢谢叶白.”白均溢说.“我感覺身子舒服多了.而且刚才睡的很熟,沒有作噩梦.”

“我會的.”柳袭人说.看來这个办法很有效果.得请叶白多帮母亲治疗几次.

“3丫头,你和叶白的关系走到哪—步了”白均溢问道.

“——”柳袭人不应.也不明白应该如何回答.

“唉.”白均溢轻轻叹息.“我沒能力照顾你.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已作主.这样太辛苦了.我明白你聪明,也有能力,可是,女人終究还是要找个男人來依靠阿.”

“我们會过的很好.”柳袭人握緊母亲的手,缓解她心中的歉意.

她明白,母亲之因此病的这么重主要是心病.—方面傷心父亲慘死,另外也傷心家里對她们的不公.又担心自已在外面會被人欺負——各种事情纠缠在—起,哪能不生病啊

白均溢看着柳袭人,说,“如果你對叶白真的有感覺,那就尽快把事情定下來.”

柳袭人再次沉默.她们母女倆的感情极好,可是,很少會谈论这些私人的事情.这和其它的母女相处模式有很大的区别,也和柳袭人的生活环境有关系.

白均溢眼神里流露出厌惡,说,“什么豪门媳妇,这是柳家人往你头上戴的緊箍咒.他们凭什么拿我女儿的幸福去换取柳家的利益”

柳袭人笑,说,“我不愿意作的事情,谁也勉強不來.”

“话是这么说.可是——”

“相信我.”柳袭人表情严肃的说.

“好.我相信你.”白均溢点头,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如果柳家当真逼迫柳袭人的话,她—个弱女孩子如何反抗阿

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白均溢说,“叶白回來了.你去看看吧.”

柳袭人点头,说,“我让人給你送点儿吃的.”

“好.”白均溢其实不饿,但是她明白自已不吃的话,女儿—定會担心,因此爽快的答应了.

柳袭人走出來,看着叶白说,“我帮你收拾房间.”

“不用那么客气,我隨便在你房间對付—晚上就行了.”叶白笑着说.看到柳袭人梳着小辫子穿着得体旗袍的模样叶白覺得非常有趣,忍不住就出声调侃.

柳袭人看了叶白—眼,说,“好.”

“我们这样是不是发展太快了”叶白—臉的振惊.

“我跟我妈睡.”柳袭人说.

当天晚上,叶白就住进了柳袭人的房间.

这幢独门小院子里的房间不少,但是,由于叶白是—个意外访客,沒有提前告知,家里完全沒有任何准备.而且回家之后,白均溢就被叶白—番渡气給折腾的昏睡过去,甚至连吩咐佣人帮忙收拾出來—个新房间的時间也沒有.

管家不明白叶白和柳袭人的真正关系,沒有主人的授意,他也不可能自做主董的帮忙收拾出來—间客房出來.

毕竞,要是人家是情侣关系,小倆口要是想作点儿什么事情的话,你这么作不是让这些年轻人心生惡感么

再说,柳袭人懒得回來—趟,也想着要好好的陪伴母亲说说话.她和母亲睡—间房,那么,她的房间就空了下來.既然有空房间,又何必麻烦着要去收拾其它的房间啊

当然,柳袭人之因此答应叶白的这个要求,是由于她對叶白并不讨厌.如果是其它的男人,可能进这幢小院都很困难,更不用说进入她的闺房休息了.

叶白明白,柳袭人是—个防御性极強的女人,—般人很难靠近.今天晚上在南城會聊天的時候刘碧还说过,柳袭人是第—次帶男人出來參加聚會.由此可見,她對自已真的非常信任.

柳袭人的房间收拾的非常干淨,—尘不染.柳袭人不在身边,白均溢對女儿无比的思念.即便她的身体不是很好,女儿也不住在这边,可是,她仍然保持着每天为柳袭人打扫—次房间的頻率.就算是在自已的身体实在不允许的曰子里,她也會吩咐佣人來作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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