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意境状态下的西格弗里德轻蔑冷酷的笑着。
嗖的一声。
指间乳白色的火苗欢腾摇曳,随着风豁然茁长,原本一指大小的火苗瞬间缭绕而生,形成了一个直径大约半米的火球。
乳白色火焰上让人感觉不到温度,同神话意境后的西格弗里德给人的感觉相同,冰冷切刺骨。
虽然有着火焰的体态,但是这乳白的火焰更像是一团寒冰。
西格弗里德举起手臂,一指拖着这巨大的乳白火球。
随着她那句话到处,手臂前探,乳白色火球向黑枝落去。
感受到乳白火焰的袭来,就连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黑枝的情绪,恐惧不安却仓皇。这火焰仿佛就是黑枝的天敌一般,让它本能的感到抗拒。
看到此幕,拉开距离的林克摇了摇头,他知道,这样的神话意境的一击,凭借黑枝是绝不可能接的下来的,这也就意味着他线索的中断。
“今天真是一个糟糕的日子,如果不能说服西格弗里德阁下的话,可就弊大于利了。”
黑枝毫无疑问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格林蜜桑虚无国度那边上次的目标显然也是这个东西,或许等待蚕蛹中的丹清醒后,结合丹获取的情报,能从黑枝上得到真相也说不定。
但现在,眼看就要被神话意境下的西格弗里德所毁,林克心中怎么能不肉痛。
这是一个人影落到了林克身边,是赶来的红伞。
先是看到珍珠无恙,悬着的心放下,红伞才将目光重新落到黑枝那边。
红伞扭头问向林克“阁下,这是?”
显然刚来的他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状况。
林克朝着那已成一片废墟,原地生长出万米的黑枝努了努嘴,叹息的道“喏~让人苦恼的家伙回来了。”
红伞顺着林克的方向看去,这时他才看到那神话意境状态下的西格弗里德。
虽然被这一身黑色的全铠覆盖着,不过通过身形以及魔力气息,其中还是有着很多西格弗里德的影子。
红伞有些不确定的道“这是?…西格弗里德阁下?”
显而易见,他没猜错。
林克点了点头“正是那个脾气暴躁的家伙,上回有点儿事让她吃亏,侥幸活下来后找我来报复来了。”
红伞有些吃惊“真的是她?她还活着?不是…”
之前酒馆会议中,虽然林克口中说的很隐晦,但那意思也不外是西格弗里德已经阵亡,现在西格弗里德的重新出现,不得不让人诧异。
林克摊了摊手“我可一直都没说亲眼看到她死了啊,这恐怖的家伙,谁知道是怎样从那样的一击中生还。嘛…这对于我们想来不可置信,不过现在看来,这位活下来,似乎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看到此时的西格弗里德,林克也不仅了然,若是她实力和自己估算的那般,应该的确是撑不过那次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位隐藏的还真是深呢。
神话意境,呵~
就连九重楼以观察力著称的林家家主的我也走眼了吗,还真是讽刺呢,不过也无可厚非了,毕竟这可是那种幻想中的意境,看走眼也很正常。
林克心中暗自的苦笑。
“好强,这便是西格弗里德阁下的真正实力吗?太强了,这种感觉让我都恐惧的都要有种匍匐的感觉,虽然一直知道她在我们面前从未施展过真正的实力,都是以重伤来掩饰着什么,但没想到竟然这般强大。”
红伞将目光放在神话意境中的西格弗里德身上后,看到此时的她,不由震惊的道。
林克看了一眼红伞,说道“虽然接下来的话会打消你此刻的热情,不过为了避免之后发生误会引起什么危险,我还是要现在告诉你一声。”
红伞扭头“啊,什么?”
林克摇了摇头,将目光重新放在那远处的西格弗里德身上“此时的西格弗里德,并不一定是我们的队友,说不定…下一刻就能成为将你屠戮的敌人。”
红伞目光微缩“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能否详细告知?”
刚才在酒馆内林克和队友共享了所有情报,但毕竟当时的事情林克却是做的有些过了,实在将西格弗里德坑的有些狠,那一部分的细节安排他没有具体详解,只是大致说过。
所以现在的红伞倒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为何。
林克叹了口气,悠悠道“哎~事情一切都要从当时说起,当时为了探索卡马戈城我们制定……
乳白色火球落到黑枝上,白与黑的接触,融合…
几乎接触的一瞬间,黑枝体表的那如同黑色钢铁的表壳瞬间被消融,不仅消融,甚至乳白色火焰栖居而上,沾染在树干上向树上攀援。
乳白的火光映射的光影在西格弗里德头铠上摇曳,西格弗里德笔直的站立着。
似乎在欣赏,又似乎在思考。
声音从头铠中传出“呐~让我看看,你那黑色体表中的‘内核’究竟是什么?竟然连我初级的黯炎之光都奈何不了,有点儿东西,呵呵呵。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能否与我这神话意境下的黯炎之光抗衡!焚毁吧!”
乳白色火焰将黑枝的体表烧的消融,爆裂,那黑色的钢铁树皮在一点一点被剥离,黑枝的树干越来越向内缩。
随着火焰不断的燃烧,逐渐的,一丝猩红色的光泽在树干内射了出来。
嘲讽的声音从头铠下传出“哼,这么快便坚持不住了吗?”
一拳轰出,黑枝中断那残余的包裹依附的残余树干被直接轰飞,中间的东西被曝光与西格弗里德眼中。
看上去这是一个猩红的圆柱体,至于到底是不是圆柱体,因为上面和下面还有黑枝树干的包裹倒也看不出来,不过应该也**不离十。
猩红圆柱体的材质类似红水晶,看上去有些脆弱的样子,就像通红的玻璃,不过刚才接触过的西格弗里德知道,这玩意儿可不想它看上去的那样脆弱。
奇怪不知道具有什么效用的繁复线条被烙在这水晶体之中,就像被尘封的琥珀一般,看上去晶莹剔透,有些美丽。
西格弗里德伸出手,摸向那颗水晶体。
“就是你吗?”
只见在西格弗里德手掌落在腥红水晶体上的瞬间,水晶体忽然发出一丝光亮,仿佛是在抗拒,也仿佛是在抵触,抗拒着西格弗里德的触碰。
西格弗里德可没有理会它的这番‘表情’,任由它如何发光,依旧将手掌落在了这水晶体上。
水晶体发出嗡鸣的颤抖。
“有意思,呵呵,还在负隅顽抗吗?”
五指用力,只听那咯嘣一声,裂纹从西格弗里德五指间扩散,几块指甲盖大小的晶体迸溅了出来。
里面仿佛是一种粘稠的液体,在露出缝隙后,猩红且粘稠的液体十分缓慢的想要溢出,不过在水晶体外围的光幕下,终究是没能流出。
稍远处的林克一边在和红伞解释着,目光却一直的放在这边,见西格弗里德将那黑枝外表破坏,露出里面的那水晶体是,目光变得专注,逐渐停止了描述。
“那是什么?”
林克将黑枝‘俘虏’说是俘虏,倒还不如说是在其没有反抗能力后‘捡来’的。虽然林克也知道这黑枝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但由于黑枝坚固的外表,让他十分束手无策。
现在西格弗里德将其打开,也正好满足了林克心中的求知欲。
“奇怪…”
这时旁边的红伞却发出诧异的声音,林克扭头看去。
“你发现了什么吗?”
红伞眉头皱的更深了,再次专注的看了一眼那水晶体,头微微垂下陷入思索当中,嘴里喃喃的道“嘶~总觉的这水晶体在那里见到过,但却没有什么头绪。”
红伞见过?这是一条十分有用的信息,林克没有打扰,任由他思考,这种情况下一说话说不定还会打扰了他的思绪。
林克安静下来后,却没想到身后的珍珠哗然指着那水晶体说道“你们看那个东西是不是和包裹秦丹生的那东西很像啊。”
林克打眼一看,开始还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仔细一看,果真如同珍珠所说的那样。
那些在水晶体内被封着的宛如琥珀一样的细密不规则线条,和那蚕蛹缠缚的丝,无论是色泽还是粗细都太过相近。
经珍珠这一点醒,原本思索的红伞也是豁然开朗,再看了一遍那水晶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我刚才就觉得那线条在什么地方见过。”
“无论是粗细还是颜色都很接近,你立功了珍珠。”
林克扭头沉着的将目光放在蚕蛹上,垂眉思索了起来。
为什么这种线条,或者说蛛丝会在这个臭小子身上出现,毫无疑问,他和我相遇之前应该从没有接触过那黑树,这样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他是在和黑树接触的那时候产生和黑树之间的关联了吗?
相同点,是什么相同点。
林克仔细的回忆当初的战斗,每一处细节都尽数努力思索。
两种可能性,一种是那猴子了未知生物当时留在这臭小子身上的‘种子’引发的,虽然不知道那猴子和黑树有什么关联,不过毫无疑问,它们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不然黑树也不会无端的帮助那猴子了。
当时这臭小子被猴子种植了种子,之后再胸腔的部位化成了一个水晶体,这很可能就是这蚕蛹和那线的关联点。
还有一种可能…
那丹从斯库尔奇‘锁’中取出的那些圆球映入脑海。
也可能是它们,这种可能也站得住脚,虽然我没有任何佐证去证明,但是结合当时那国度女性类人对于那东西的关注度,她不惜生命,都要带着那东西共归于尽,而且那臭小子之后的变化就是在那之后产生的。
嗯…这种猜测也有一定的可能性。
但这也只是猜测,现在必须去阻止那个疯女人了,不然这株黑树若是被销毁,没有正面的对比的话,那样就没有办法从上面分析出和那蚕蛹之间的关联了。
一种这些念头只是在一瞬间就被决定,林克站起身向那边方向冲去“不能让她毁了那株树。”
红伞见林克冲去,心中一思索,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也跟在其后冲了过去。
珍珠也想跟去,不过还没抬脚,红伞就扭头对着她说道“那里太危险了,你别过来,在这里保护好自身的安全,并且照看秦阁下,拜托了。”
珍珠听着话只能气鼓鼓的站在原地。
西格弗里德看林克重新归来,刚才林克没有走远就在一边,她自然是知道的,或者说就算他真的逃窜了以神话意境中的西格弗里德也能轻松找到他。
西格弗里德开口高傲的道“吾还以为你逃了呢,怎么,改变主意了,想要回这株树?”
近来,林克停下身躯,向这边走过来。
脸上露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不过这笑容中有多少苦涩,恐怕只有他心中自己清楚了。
“不错,我的来意正是如此。”
这时身后的红伞也来到,跟在林克后面走了过来。
“是同伴的到来让你产生自信心与吾敌对了吗?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是想要利用吾的实力去帮你破开这你没有办法的树皮?现在看到果实成熟,前来收割了呢?”
头盔眼部,露出两道危险的寒芒,那寒芒中承载的是对林克的杀意。
这个家伙,竟然之前两次利用自己将自己当做诱饵,不可饶恕!
林克在西格弗里德面前出现后,怒火便难以遏抑的从心底产生。
林克摇了摇头,脸上还是挂着那样的表情“不,我来并非是挑衅与您,而是我有着不得不来的理由。”
“说!”
林克说道“在此之前,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你可以不用着急着拒绝,因为这问题对您同样重要。”
西格弗里德前踏一步“你的废话真多啊,是在挑战我的耐性吗?”
林克摇了摇头“不敢,我再次复述一遍,这个问题对您同样重要。”
这时的林克态度看上去十分的恭敬,没有之前那份和西格弗里德交流平等的态度。
是因为实力,西格弗里德的实力自然受得住这样的尊崇。
“讲!”
“现在的您,算是执行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