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要想富,先撸树。
虽然他能够随手一道魔术甩出将空地劈的更大,但是那样这些幸存者就无事可做了,他还是选择让这些幸存者们拿着制成的石斧去自己动手开辟树木,扩张空地面积。
这倒不是他有什么思想上的恶癖,在这个随时都会产生危险的环境中,本身实力不够强大如果连思想在产生惰性的话,就真的是没有救了。
在教皇的命令下,他们绝对是非常积极的相应。毕竟有着身为教皇的身份,乌尔班在队伍中的同时,他们的向心力似乎比丹在是要更加的凝实几分。
虽然食和住问题都没有什么可解决的了,而且他也不用出手干什么。但是他并没有闲待着,反而此时的他比所有人看起来都要忙一些。
“神力的光芒加注汝身…年轻的士兵,努力的开拓自己的家园吧。”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掌中射出,施加在了一个非常年轻的少年身上。
少年连忙跪下以作感谢,乌尔班没有说什么,指了指树木示意他继续。
此刻少年的瘦小身体似乎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他拿起石斧一斧劈了进去,直将这颗脸盆粗细的树砍了一半。
少年惊喜的表情让乌尔班知道他目前十分喜悦,虽然这个少年有些腼腆,说话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乌尔班穿梭在人群中,为体力不支,或者身体素质差的队员施加着祝福。并且他一直在环顾的保护周遭的安全。
例如之前就解决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巨头蜘蛛。还有一个队员砍树自己却差点被树砸倒,乌尔班也是伸出了援助之手,将那颗倒塌的树举走。
小雨从树间蒙蒙的下了起来,本小的雨,在树枝上积压聚集形成豆大却不密集的雨豆打下,淋泼在众人身上。
“我们以教皇的诏令号召你们,停止手上伐木的举动,先回到基地避雨。”
乌尔班的声音在周围传荡,没有人抵抗教皇冕下的命令,都匆匆的走向空地的中心。
这是在砍伐树木的同时,分出的一些人建立的简陋叶屋。其还没有搭建完成,有一偶上方还是只有木架没有叶子的覆盖。还好之前搭建的够大,区区一偶也无关大雅,根本影响不了众人的避雨。
神圣魔力打在烧成炭其上还泛着火星没有完全熄灭的木炭上。
轰的一声,火焰窜起一人来高,然后逐渐压低。
“拿点食物来犒劳着些勇士们吧,女士。”
很快地,篝火周边的一圈地上便被插上了各种的肉与水果。欢快的气氛产生,众人吹着牛逼,谈论着刚才自己砍了多少树,被教皇附加力量后的威力…
食物的色泽也在温度的加工下,逐渐变的诱人。肉质的香气也是飘荡开来,勾引着每人的鼻子,有忍不住的士兵此刻已经拿起水果解饥了。
杵在他们身后看着众人欢快的场景,乌尔班欣慰的一笑,想起了他在未成为教徒之前的美好时光。
突然,一股威压从天而降!如同负重了几吨重物一般,乌尔班的关节被压得咯吱作响。
‘噗通’
这个年迈的老者直接被压得跪了下去。
众人围了上来,将乌尔班搀扶起来,并有些恐慌的对乌尔班产生疑问。丹没在的情况下,乌尔班就是他们的顶梁柱,乌尔班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凭他们在这丛林当中也是活不久。
现在乌尔班明显是出了什么事情,这让原本欢快的场景瞬间变得惊恐不安。
“教皇大人,您怎么了?”
“教皇…”
‘那东西’的威压似乎对士兵们无用?还是说在弱者身上体现不出来,又或者说?只是针对自己?
在没有见到敌人的情况下,他做再多的猜测也只是无用。
那威压,在接近。
内脏逐渐绞痛的痛处让乌尔班这个一直都表现的云淡风轻的老者面部扭曲,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以每秒的速度威压在加强着。
他干若枯枝的手在颤抖着,一股殷红的血液从口角溢出。他推了推扶着自己身体的几个士兵,面对众人惊恐的眼神,嘴角参杂着血液吐出来模糊不清的言语。
“快…快走!向回跑,向那个湖泊跑。我们在此殿后,一定会让你们不受这个怪物袭击的,快!”
众人心中一惊,也是知道了目前的事件已经超乎了这位教皇大人的掌控之中了。虽然教皇严肃的命令他们向回退,但是他们还是有些唯唯诺诺的驻足。
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你们还在等待什么?这是教皇的命令,快退!!”
虽然乌尔班下达如此指令,但是他们身躯向后退的人还是寥寥几人。
他们知道那不知面目的怪物单未露面教皇就受了如此重的伤势,恐怕教皇留在这里会凶多吉少。
“不,我不要。我要留下和您一起对抗敌人!”一之前被教皇加持的少年士兵道。
“对,我们要和您一起。绝不后退半步。”
“没错!我们是诺曼底的军人,诺曼底,绝不退缩!”
教皇此刻面如死灰,神圣魔力运转,不过此时不是对抗敌人,而是对抗着身后的幸存者们。轰然的庞大金色的魔力袭击而来,将众人卷的向后退却了几十米。
他的声音洪亮的响起“我们是教皇!!保护信徒是我们的使命,迅速离开这里!”
教皇坚强沉后的背影映入他们眼中,虽然他现在的身躯被莫须有的力量压得有些佝偻,但在它们目中是那样的不屈。
他在独自面对,面对着那敌人,面对着死亡。只为,救赎下自己的信徒。
一个士兵吞咽了下口水,望着教皇的背影怔怔不语,他转身向原先湖面的位置奔去。他目中流下了泪水。
不是怯懦,而是尊重,尊重他身为教皇的尊严。
有了人开头,在这雨迹当中,积水被踩溅的飞起,其余的人也是迈着沉重的脚步逃离。
所有人离开后,在这雨迹当中,叶屋下,教皇的身体显得有些孤凉。
每一次,无论活着时,还是成为王魂后。我们都似乎,在保护着,保护着信徒,保护着国民…
我们一直在为别人活着。
这…是我们的诅咒啊,身为教皇诅咒。
乌尔班的神情有些恍惚,想到了还活着的时候的一些事情。
不过转瞬间,目光又变得凝实,盯着前方。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身为教皇的信仰!
…缓慢地
一个黑影从雨帘当中走来,映入了乌尔班的视线,他的双目散发出冲天的红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