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的报道表明,顺产的婴儿要比剖腹产的婴儿要聪明一些,为了自家宝宝的智力发育,夏琉确定自己不做剖腹产,这样的话,她至少保证自己的体能充沛,至少不会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已经是秋天了,这几日来,连日里都在下雨,夏琉只能在和室内锻炼,这一天夏琉刚刚起床,确实感觉肚子一阵疼痛。
“妈,”夏琉自己就是个医生,算算怀孕的日子,再联想一下自己现在的症状,夏琉知道,自己这恐怕是要生了。
燕华刚刚醒来,就听到夏琉喊自己,她急急忙忙地披上一件外套,拖鞋都来不及换,匆匆的跑向夏琉的房间。
夏琉的肚子要比一般孕妇的大,此刻燕华看着他捂着肚子,额头上有大颗的汗水,不由得心口一紧,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里带着些颤抖。
“琉琉,这是怎么了?”燕华想要扶起她,却又不知道该碰哪儿。
“妈,快送我到医院去!”
陆家不是没有自己的家庭医生,但那些一应的设备,陆家并没有,为了母子的安危,所有人的决定都是要去医院。
“好好好。”燕华脑子里的弦已经蹦了起来,她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夏琉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她要在慌乱起来,那就糟了。
燕华赶忙吩咐外面的人准备好平稳的房车,“再来几个人,把少夫人赶紧的抬到车上去,都小心着些,要是有个闪失,你们可担待不起。”
陆家的下人,都是在陆家待着有些年头的,他们知道,今天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可拿命都赔不起。
市立医院,夏琉被送进了产房。
等在产房外面的燕华无比庆幸自己在家陪着夏琉
不只是陆离,陆沉,还有其他人也都陆续续的回来了。这么多人都急匆匆的回到陆家,是因为陆家要有下一代了,无论是男是女,都将会以继承人培养。
当然,此时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即便是飞回来,也没有立刻赶到这儿的道理。
一般的孕妇,除非生产的时候,否则是不能待在产房里的,他们要先在寻常的待产室里等待着羊水破裂的那一刻,或者将要破裂的时候,才会被送进产房。
但是,夏琉有着特殊的待遇,她不仅一直待在产房里,而且身边还有这个医生一直陪着。
说来也是缘分,其中一个待产医生甚至是夏琉的同学。
燕华把夏琉送进产房的时候,是这位女同学——童蕾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保证母子平安。
“你先深呼吸,放轻松,不要紧张,”童蕾安慰着躺在病床上的夏琉,双手握着夏琉的手,“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会紧张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无论是上课还是解剖实验什么的,你永远是最淡定的那个。”
“没想到当年的那些同学,如今留在A市的倒还真是不少,我已经在这里看到楚涵了。”夏琉并没有那么紧张,她要保留自己的力气,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羊水破裂。
“当时你还是咱们系最小的学生,没想到现在就要生孩子了,我却还是个单身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对了,你家先生是不是在外面啊,等下我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高人才能把你这样的人拐回家。”童蕾一直觉得病床上的这位是山中菩提树那种仙子范,虽然她并不高冷,但就是给人这种感觉。
“我感觉,羊水似乎破裂了,”夏琉本来还想再闲聊几句的,忽然身体的不适让她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她握紧童蕾的手,“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等会要是有什么指令,你就大声的在我耳边喊,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把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交到你手上了。”
“放心好了!”童蕾也深吸一口气,第一次见到这么淡定的孕妇,到时让她这个医生紧张起来。
世人都说女人苦,最苦不过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外面的人等的是心浮气躁,却也只能在外面徒劳的转圈子,而里面的人才是痛苦多了。
“夏琉,用力,用力,快把软木塞到他嘴里,不要让她咬到自己的舌头!”童蕾已经忙得满头大汗,还不忘吩咐自己的助手。
软木这东西对于孕妇来说真的很重要,咬牙用力的时候,要是嘴里没什么东西,很容易就误伤到自己的舌头。更不要说那种没有使用麻药的了,夏琉,就没有使用麻药。
这一疼,足足疼了两个半小时。
燕华在外面听着夏琉的惨叫声,也提心吊胆了两个半小时。不过,她可没有让自己一个人痛苦的习惯,她打开自己的手机,这两个半小时来一直和陆离通话,让他知道他的妻子如何在产房里受苦。
“母亲,怎么这么长时间?”陆离不太了解女人生孩子是怎样的一种艰辛,已经过了两个半小时了,里面的惨叫声仍旧还在继续,这让他很是心疼。
“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琉琉的这还算好的,现在我听着里面的动静已经小了,说明这胎还算是顺利,你听听刚刚的声音,真是可怜得很,你要是不好好待她,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燕华虽然知道陆离看不见,但此刻还是吹胡子瞪眼的。
“我不会的。”
外面的情景是怎样的,夏琉不知道,但是此刻,产房里的夏琉却是满头大汗,嘴唇泛着白,一看就是用力过度的样子。
童蕾剪断了脐带,把一个皱巴巴的婴儿报给夏琉看,“看,这是你儿子,小家伙倒是不太重,五斤三两,来我抱过来给你看看。”
另一位女医生确实挺皱着眉,“还有一个孩子!”
“什么?”童蕾惊讶的出声。
“双胞胎吗?”童蕾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一旁的护士,这里的人都信得过,在A市,还没有人敢对陆家的人做什么手脚。
“病人的B超图像呢?”
“病人没有B超图像,我这几次来医院里检查,都只是抽羊水检查。”另一位女医生对着夏琉大声的喊道:“夏小姐,别休息,别睡过去,还有一个孩子!”
夏琉利息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她的手用力的篡剩下的床单儿,吐出口里咬着的软木,“马上给我拿点儿吃的,能快速补充能量的那种,我现在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产房里的惨叫声又一次响起。
终于,外面听不到产房里的惨叫声以后,原本紧紧闭着的产房大门此刻被人推开,童蕾走了出来,看到立刻围上来的众人,摘下自己的口罩。
“母子平安,不过……”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陆离还是第一次这么没有礼貌的打断别人的话,原本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和恐惧,“不过什么?她,她怎么样了。”
“您就是孕妇的丈夫吧,她现在很好,只是累的睡着了,不过,我说的不过不是什么不好的意思,还是要恭喜您,夏琉生的是龙凤胎,你们可以跟我进来,不过动静要小一些,她还在睡觉。”
众人自是无不允的。
陆离第一个走进产妇,身为一名军人,他自然很熟悉鲜血的味道,等他闻到产房里那挥之不去的血的味道的时候,他的眉头紧皱着。
要是换做寻常的男人,刚进的产房的时候,第一眼应该是去看自己的孩子,而陆离不是,他没有跟着护士去看两个孩子,而是走向病床,临床上的人此刻十分的狼狈,身上满是汗水,头发也一缕缕的贴在头上,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夏琉。
陆离脚步很轻的时候过去,握住夏琉的手,他觉得此刻的夏琉一点儿都不难看,他媳妇儿怎么样他都喜欢。
燕华第一眼是去看孩子,两个皱皱巴巴的小孩子已经被护士帮他们洗完澡了,此刻他们身上还泛着薄薄的红,头上倒是有胎发。
“两个小家伙长大了一定漂亮的不得了!”燕华很肯定。
一大家子人,能来的都来了,他们一人找了一把椅子,去上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一样,乖乖的坐在病房里,等待病床上的人醒过来。
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是无论在重要的事也比不上家人。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夏琉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人抓在手里,她刚又抽回自己的手就行了,这一醒,感觉整个人从上到下都难受的很,特别是下身,疼的厉害。
“你怎么在这儿?”夏琉第一眼看到的是陆离,他不应该是在华中军区吗?怎么跑到自己的病床前了?
“这么重要的时候,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陆离确实有点内疚,他这两天都心神不宁的,想要放下手头的工作跑回来,但是夏琉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