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沧禾微微点头:“你的二哥玄玉便是那二位被赶出宫的公子中的一位。”
“你是说,蔚美人借腹生子的谣言是真的?”宇环有些吃惊道。
“什么借腹生子。”沧禾闻言冷哼一声:“她不过是抢了她姐姐的儿子罢了。”
“那还有一位公子呢?”
“蔚美人暗杀未遂,被高人救了。”沧禾说着微微抬头:“只是可怜了那位被赶出宫的姐姐,并没有逃过蔚美人的毒手。”
“她竟舍得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宇环不觉皱眉:“本王当初还真是小瞧了她。”
“迫不得已罢了。”沧禾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宇环:“若不是王后逼的太紧,蔚美人又何至于走上弑姐这条绝路?”
“母后?”宇环似是一怔,随即淡淡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母后如此,也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是咎由自取。”沧禾苦笑一声:“母凭子贵的道理谁不懂,若不是王后平日里对各宫娘娘么看的太紧,大家又怎会为了怀上龙嗣阴招不断?”
一时无语,后宫的尔虞我诈宇环不是不知道,良久,
“那我二哥是怎么回事?”
“梓歆宫走水,原本是蔚美人为了扳到王后使的一计,目的便是除掉你。”
“我?”宇环震惊地看向沧禾。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我母妃张良人将计就计,乘机摆了蔚美人一道,你二哥便成了替死鬼。”
宇环一时来不及反应,良久方似有些明白过来:“你是说,当初去梓歆宫救火的人原本应该是我,结果二哥李代桃僵替我赶去了那里,而我却并不知情?”
“没错。”沧禾点头:“于是蔚美人用来对付你的毒药就被喂进了她儿子口中,这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里咽了。”
宇环听得心惊胆战,没想到后宫的角逐竟差点害死了自己,他不觉目光骤冷:
“你早就知道这些是不是?”
沧禾淡淡一笑:“这重要吗?莫说我也是我母妃死之前才知晓了这些,即便是一早知道,我也不会做什么。”
“不会做什么?”宇环冷笑道:“二哥自幼与我等一起长大,你当真一点情分不念?”
“情分?”沧禾突然笑起来:“这王宫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的便是情分,我不是六弟,自幼众星捧月,我的母妃,她连怀上我都要靠手段,更何况是生下我,我们母子在这宫中的每一天都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这些胆战心惊的感觉,六弟怕是从未经历过吧?”
“但这并不能成为你们害人的理由,既然过的如此艰难,当初为何不和父王讲?”
“父王?”沧禾突然语气骤冷,目光里满是不屑:“他是你的父王,不是我的。”
宇环微微一怔,没有接话,因为很多时候他自己也看不透这个父王,时近时远,时亲时疏,就连平日里请个安,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过百密一疏。”沧禾眉梢轻挑:“他那么老奸巨猾的一个人,居然被蔚氏父子玩丢了性命。”
“你是指蔚离歇?”
“他?”沧禾微微摇头:“他是聪明,但却不足以操控昭国王权。”
“什么意思?”宇环不觉皱眉:“你的背后不就是蔚离歇么?难道说-”宇环眸子一亮:“那个被高人所救的蔚国公子?”
“没错。”沧禾点头:“公子玄玉死后,便是他顶替了玄玉的身份混入王宫,一步步把蔚美人及其与蔚氏相关的人等通通逼上绝路。”
“原因呢?”宇环心中虽然震惊,但却很多地方想不通:“你说他想操控昭国王权,可在昭琪一战中,他功不可没。”
“我说的是他能够。”沧禾缓缓纠正道:“并不是他想。在昭国,除了利用昭王除掉了他想除掉的人,对王权,他并没有任何触碰。”
“这是蔚离歇告诉你的?”
“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沧禾说着看向宇环:“他和蔚离歇不一样,蔚离歇做事,目的明确,有选择性,而他,看不懂,若不是蔚离歇的无意提及和我母妃的告知,以及这些年我在宫中的调查,任谁,也无法把所有的事情和他一个人联系起来。”
“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沧禾说着看向宇环:“他和蔚离歇不一样,蔚离歇做事,目的明确,有选择性,而他,看不懂,若不是蔚离歇的无意提及和我母妃的告知,以及这些年我在宫中的调查,任谁,也无法把所有的事情和他一个人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