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眼珠子化作宝石的金瞳将她的话传到了本体那儿,引得躺在在棺材里不得动弹的星观竟然不由自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堂堂宇宙孕育出的天地至宝级别的先天灵物,从出生到再次出生,从来都是只有他算计别人,哪儿轮的上别人怜惜他不易?
好气呀!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他自己千般算计,万般辛苦求得的一线生机绝对不能断送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手里。
等着吧,待他双手能动,定要推开棺材去杀了她,然后自己去寻找自己的灵魂碎片,用不着借用他人之手!
如今,他倒要静静看着她是如何作死,她不想杀人收集,那可由不得她,呵呵?
等等,他的灵魂碎片到底在谁身上,是灵魂碎片直接投胎还是隐匿在他人灵魂其中,不会又发生瞎眼看上这个女人的奇葩吧?
这是必须得提前规避的问题,回收上来的灵魂碎片里有些奇怪的记忆和情感很难洗啊。
只剩下一只眼睛的星观默默闭上了眼睛,总有一天……
有品级的离殇花自然在凡人无法去到的险恶之地,对于柳姑而言易如反掌。她控制了自己化妖的本性后很快回来,顺便就带了好几盆品相不错的离殇花。
“柳姑,我们正准备要花呢,你就带来了,真好。”桑玦见着她还觉得脖子隐隐作痛,妖修的爪子好锋利,若当时对方真有杀心,她恐怕就只剩层皮了。
柳姑身后带了一群人,原来她竟然把附近的院落都买了,她指着一盆纯白的离殇花道:“那天辛生不是和我们相约花会见么,我准备参赛。”
桑玦好奇原来离殇花不只红色,还有白色黑色蓝色绿色等等,她一边看一边用灵气试探,发现竟然不比离殇秘境主人处的那片花海差多少,可见那个离殇秘境的主人真正是颓废了。
“柳姑,你这几天是去打听他的消息了吗?”
柳姑点点头:“正是,还有以后你在外人面前要叫我姐,咱们是外地来的富商之女,父母出海经商一直未回,可别记错了。”
桑玦好奇,想到那人身上的煞气,问道:“他不是普通樵夫吧?”
柳姑神秘兮兮卖关子:“花会上你就知道了,总之我已经知道他所求,必定会全力帮助他达成所愿。”
桑玦不以为然,她反正就是个凑热闹的,只是想花会上人多,她或许可以再次遇见“道侣”的碎片所在。
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还有很多事情做的时候。柳姑也不知怎么弄的,索性让朱老板变成了他们的管家,一群妖魔鬼怪有条不紊布置着院落,一应饰物豪华的令人咋舌。
城内新晋富商将献上奇花三盆的事传遍了城内外,甚至连京城都有所耳闻。
大家都在传那能引得天地异动的奇花该是多么美丽,可叹以后只能成为贡品为官家所观,于是整个花会空前繁荣,大家都想来观奇花。
“要我说那花再美也是死物,哪比得上佳人,辛兄以为呢?”白色锦袍的青年一挥扇面,芝兰玉树之色,只是眉眼过于轻佻破坏了这副好容貌。
“浩轩虽然只是一介平民,但既然是此界花会评委,自然会选择最好看的花,而不是人!”身穿粗布衣裳的男子一拍桌子,即刻离开,将那些年轻公子哥的调笑抛在了脑后。
“唉!他还是这么意气用事。”蓝袍青年目光温润,看见此景坐在窗边叹气,“卮酒向人时,和气先倾倒。最要然然可可,万事称好。少年出口使人嫌也就罢了,他几经贬谪却还是如此,这可如何是好?”
锦袍青年嗤笑:“不过莽夫罢了,能百步穿杨又如何,用不着时,几竿箭煮不熟饭锅。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让他当一辈子樵夫好了,免得成了祸害。”
蓝袍青年摇头,正想说什么,这时候有小厮上来禀报:“四爷,七爷,花会要开始了。”
锦袍青年摇着扇子:“前面带路,我倒要瞧瞧那传说中能引动天地异相的到底是什么模样。”
“七爷,这边儿走,小的听说了,献花的是两姐妹,富可敌国,美貌倾城,或许人比花娇也说不定呢。”
七爷转身招呼蓝袍男子:“四哥,快来,我们去瞧瞧那美人儿能有多美。”
蓝袍男子摇头:“这里挺好,不用下去了,浩轩是评委,你又不是,远观即可。”
七爷不理会,翻着白眼撩起下摆就往外跑。他就是看不惯四哥抬举辛浩轩的样子,一个莽夫罢了,有什么了不起,他打定主意要去搞破坏。
桑玦跟着柳姑一行人坐在花车上往外看,她心底震荡,好久没看到这么多人了。
好鲜活的气息,凡人和修仙者是不同的,难怪会有不少修仙者中途贪恋凡尘,不过对于她而言只是熟悉和感动罢了,万事从心过,唯有修行为道。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性竟然是个天生的修行苗子,一般像她这样年岁的修行者不是会被凡俗红尘迷了眼就是高高在上的不屑。
前者不知修仙的世界同样繁荣,甚至包容更广,只是你还没有站到那个高度罢了;后者的不屑同样不可取,任何事物看待的角度不同也会别有一番天地,凡俗之人上通天道下接九幽,一个小小连修行门槛都未踏入的练气士会为自己的不屑吃大亏。
桑玦没想那么多,她开始修行只知道为仙尚可活命,为人恐不长久,哪怕只是为了活着也是注定要踏上修行之道,但随着修行渐深又不仅仅是活着,此中之道那就不足为外人言了。
作为献上奇花的参选者,柳姑带着两盆花走在前面,桑玦捧着一盆在后面,他们将等时间送上去亲自讲解。
上届花会的花魁领着她的得意之作拔得头筹,第一个上去博得一片叫好之声,等她介绍完就轮到了桑玦。
桑玦心中无语,这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知柳姑又干了些什么居然排在第二上去,这是明摆着打脸啊。
桑玦端着一盆用罩子罩起来的花往台上走,当她走近花会评审的时候吃了一大惊,里面其中一个正襟危坐的评委不正是那天的樵夫,柳姑将要报恩的人么?
震惊的不止是这个,而是她的左手无名指陡然发烫,不由自主指着那人的方向,她道侣的碎片明摆着就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