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方家啊!司机不由得透过后视镜看了方琼一眼。
这方家的大小姐模样也不错啊!看她眼睛红肿,一脸颓丧与挫败,再瞧一瞧自家冷冰冰的少爷——看来是这位大小姐跟自家少爷告白,然后被自家的冷面少爷给拒绝了啊。
不过你说你一个大小姐,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自己家少爷,自己还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家少爷对谁在乎过,上过心呢。
司机顿时对方琼充满了同情。
……
张小文可不知道方琼跟许言走后竟然会发生哪种事情,更不知道果真如张小瑞所说,自己根本就是在帮倒忙。
她懒散的跟花小美道了一句晚安,张小文很快进入了梦想。
花小美心理却是久久不能平静,怎么也睡不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留宿在别人家里,跟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完全不敢想象的是,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小瑞学长,此刻就睡在外面的客厅里。
不知道小瑞学长是睡在地上?还是睡在榻榻米上?还是睡在沙发上?
小瑞学长他会不会着凉?
自己起夜去卫生间的时候,会不会正巧遇见小瑞学长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
张小文家的客厅里,张小瑞起身去了卫生间冲个澡,洗漱完毕后,再次回到了客厅。
“今晚怎么睡?”慕流璨挑了挑眉。
“还能怎么睡?自然是我睡榻榻米,至于沙发还有地板,你们两个猜拳决定吧。”张小瑞说道。
他并没有要让谁睡地板的意思。不过看着慕流璨一直拉着脸,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睡地板?我堂堂慕氏继承人要睡地板?”慕流璨一瞬间被气笑了,自己愿意住在这种地方已经算是屈尊降贵了,竟然还要沦落到睡地板的地步?
“我没说一定是你,不知道慕家的小少爷哪里来的这种自信?”张小瑞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他用手指了指一旁的盛景灏,“谁睡地板,你们两个自行决定。如果慕少真的这么心疼你的这位兄弟,非要自己睡地板,我怎么会有意见。”
“你!”慕流璨知道自己又被张小瑞给绕进去了,整张脸愈发的黑了下来。“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我算是见识到了!”
你们?慕流璨使用的字眼落在张小瑞的耳朵里,让他的心情颇为愉快。“没办法谁叫我们家小呢。要不这位大少爷你还是赶紧叫你家司机来把你接走吧。我想你家的司机肯定是24小时随叫随到的。”张小瑞说这话的时候特地把我们家三个字咬的很重。
真是不要脸,还你们家!慕流璨脑子都快气成浆糊嘞,不过他一直努力说服自己要淡定。口舌之争,没有意义,真是大吵起来或者大打出手,还不是得让张小文轰出去。
“我说学长,你该真不会让我们睡地板上吧!”盛景灏的声音非常和时宜的响了起来,只见他苦着脸问道。
张小瑞收敛起刚才的戏谑:“方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我睡沙发,你们两个睡榻榻米,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盛景灏赶紧开口,生怕慕流璨又说出什么难听的或者拒绝的话。
“没意见赶紧洗洗睡吧,天不早了。”说着张小瑞自己搬出自己的电脑,坐在沙发上噼里啪啦敲击起来,一副专注的样子。
慕流璨本想说,一张这么小的榻榻米怎么能睡得下他们两个男生,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自己可不想睡地板,而盛景灏毕竟也是被自己拖下水才留下来的,自己若是再得寸进尺让他睡地板显然很不合适。虽说该拿盛景灏垫背他慕流璨从来不含糊,不过也是有分寸的。
“我说流璨,咱们两个谁先去洗澡?”盛景灏对着正在发呆的慕流璨说道。
“我先洗。”慕流璨回过神来,迅速拿起自己的替换衣物和洗漱用品,去了浴室。
不过当慕流璨高大的身躯站在张小文家的浴室里的时候,他的眉头不自觉的拧成了麻花。
这么小的一个空间,能算的上是浴室吗?连个浴缸也没有?而且就这么小的一间浴室竟然不仅用来洗澡,还用来上厕所?
慕流璨环顾了四周,室内氤氲的水汽还没有散去,沐浴露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浴室。
慕流璨忽然意识到张小文刚才就在这里面光着身子洗澡。他想起她刚才跟花小美一起洗澡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那些有关什么罩杯,什么滑不滑,白不白的话,慕流璨的脑海中竟然忍不住幻想了一下张小文瘦小干瘪的身材。
可是明明只是幻想,而且明明幻想的只是张小文干瘪瘪的样子,却让慕流璨喉咙一阵发干。
然而,马上他的心里又升起了意思不爽——刚才张小瑞可是先自己一步来洗的澡,那岂不是刚才这浴室里还留着张小文洗澡时的温热及味道?早知道,自己就先来了。
慕流璨在有些凌乱躁动的思绪里洗漱好,回到客厅躺在了榻榻米上面。一夜迷迷糊糊,睡的十分不安稳,早上起来的时候果然变成了熊猫眼。当然盛景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只有张小瑞,他睡得虽然晚一些,却睡得很踏实,所以精神还不错,看起来很是适应这样的休息方式。
当张小文跟花小美起床来到客厅准备吃早饭的时候,看见慕流璨跟盛景灏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说你们两个!怎么一个个都成熊猫眼了!是昨晚没睡好吧!谁叫你们非要留下!哈哈哈!”
慕流璨被她笑的有些窘迫,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本少爷觉得这样挺好的!”
众人全都坐在了餐桌旁边,张小文忍不住继续调侃慕流璨:“这次的生验怎么样?两位大少爷除了一对熊猫眼,可还有其他收获?”
“我说小文同学,你能不能不要在嘲笑我们两个了?”盛景灏一脸哀怨,颇有求饶的意味。
张小文悻悻地吐了口舌头:“好吧,我不说了,吃饭啊吃饭!吃完饭赶紧走。”
慕流璨没有在意张小文驱赶自己的话,他的目光停留在张小文的手腕上,心里升起一起得意——看来自己送的礼物,她真的很喜欢。
张小瑞的目光顺着慕流璨的目光,也落到了张小文的手腕上——他眉毛微动,看来那是慕流璨送给小文的礼物。
没想到慕流璨看起来对感情一窍不通,这送礼倒是挺懂得女生的心思,送个可以时时带着的东西,还真是用心良苦。慕流璨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张小瑞已经在琢磨如何让张小文摘下她的手链了。
吃过早饭,众人告辞离去,屋子里只剩下张小文跟张小瑞。
张小文懒散的趴在沙发上开口嘟囔道:“也不知道许言学长跟方琼学姐怎么样了,方琼学姐昨天晚上应该有表白吧?不知道许言学长会不会答应。能答应最好,不能答应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为他们两个想好了对策,以后慢慢追就是了。”
张小瑞坐到张小文一旁的沙发上。心道,他们两个怕是彻底没戏了。以许言的性格,肯定会彻底断了方琼的念头。
张小瑞伸手揉了揉张小文的脑袋,温柔道:“你既然已经给他们提供了条件,他们两个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去发展比较好。外人插手不太合适。”
“是这样吗?”张小文不由一愣,“我刚想发个信息问问他们两个怎么样了呢,这么一说,是不是不过问更好?”
“这是当然。”张小瑞将张小文的手机拿了过来,关掉放到茶几上。
“你呀,以后就不要在过问他们的事情了,不管发生到哪一步,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若是他们有人跟你提起这事,说明两人有戏。若是人家不主动跟你提起,肯定就说明没戏,没戏的话,你还问,那不是伤人家方琼的自尊么。”
张小瑞的一番话,让张小文倒吸一口凉气:“你说得对!幸亏你提醒了我,不然我都没想到!差点冒冒失失就范了错了!”
“知道就好。”张小瑞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发,“嗯,这才比较乖。”
然而张小瑞却忍不住暗自叹息,他哪里会在乎别人的面子,又哪里是考虑为别人好,自己之所以那么说,不过就是怕她知道真相后会自责内疚罢了。
果然接下来几天的日子,的确证实了张小瑞所言非虚。
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从不见许言跟方琼一起,偶尔在餐厅遇见方琼,她也刻意的躲开了张小文。
张小文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当初没有直接问方琼结果,不然的确是挺伤人自尊的。只是她几次试图约方琼出来,都被拒绝了。张小文也就更加相信了张小瑞的话,干脆也就不再过问,随她们自己去发展。
很快张小文便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不过张小文却是没有想到,许言彻底将方琼踢出了自己的范围,若是知道,她肯定会冲到许言面前,劝他不要不理方琼。
幸好,张小文并不知道。
——
“小文,有件事情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一下。”这一日放学回到家,张小瑞窝在张小文的卧室,眼睛被她的手链慌得实在厉害,终于忍不住开口。
实际上这哪里是晃眼,分明是扎心。
“什么事情这么严肃?”张小文抬起头很奇怪的看了一眼张小瑞。
“也没什么太特别的事情,主要的就是你上的这个东西。”张小瑞稍微挪动身子,让自己离张小文非常非常近,他抓起张小文的手臂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是说这个手链有问题?”她的手臂上除了手链再没有其他东西,所以她很自然地猜到张小瑞说的是这个。
“没错。”张小瑞并没有要将她的手放下来的意思,“你难道没有发现最近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很多人看你的样子都怪怪的?”
“怪怪的?”张小文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有点。难道跟这个东西有关?”张小文顿时恍然大悟。难道是慕流璨的迷妹知道了这是慕流璨送自己的礼物,所以心生嫉妒?亦或者这是什么无价之宝之类的东西?
“的确跟这个有关。”见张小文顺着自己的意思往下想,张小瑞就知道这件事情好办了,“我也发现最近那,很多人看你的眼神都不善,虽然有句话叫做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但是成为众矢之的总不是好事。这个手链我查过价格了,应该是在4多万,你想想就咱们家这条件,你却带着一条价值4百多万的手链,你说别人怎么想?肯定以为你被人包养了!”
“等等你说啥?”张小文一时间没能消化的了,“这,就这一个破手链竟然4多万?!”
“破?”张小瑞听到张小文说这是一条破手链,忍不住笑了,若是慕流璨知道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被这丫头说成是破,一定要气的吐血了吧?
“没错,就是4多万。”张小瑞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张小瑞的话,张小文自然是相信的。
她赶紧把手链摘下来,找到之前盛手链的盒子,然后放了进去:“你说得对,做人要低调,不能太招摇,带着4多万天天挤公交,想想,我怎么就那么奢侈?再说万一被贼点击上,不就完蛋了?我可得收好了,万一哪天咱们需要钱,我就拿这个去卖钱,就算有折旧,也得3万把?那我岂不是发大财了?这个慕流璨真是有钱,4多万对他来说是不是根本就是小意思?”
张小瑞才不管慕流璨那么多,他就是想要张小文摘下那条手链,最好是退回去,不过就瞧着小文那个财迷心窍的样子,退回去是不可能了。不过只要她不随身携带,一切都好说。
第二天慕流璨一早就发现张小文手腕上的东西不见了,他心情不爽,很想问上一句怎么回事,为什么之前带的好好地,这说不带就不带了,不过终于还是问不出口,也就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