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禹城气恼的不行,可那人却镇定无比。
他皱眉看着御时言不客气的叫道:“你可别忘记了,那个sk这几年可不光和我的佳诚作对!你们达丰他可也没放在眼里!”
将晏清姿放去对手的公司,他就真的半点不怕出乱子?!
付禹城觉得这人,怕是最近真的脑子不太正常了!
他敲着桌面,再度开口:“御时言,你到底怎么想的?还是说,那丫头是你放去sk的卧底?”
这几年那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小公司,实在是风头太盛了点。
但是说来奇怪的很,他和那个公司连着交手几次,都没能发现那公司的大佬到底是谁。
邪了门了!
御时言抬眸,没什么情绪的眸看了他一眼。
清淡说了句:“你想太多。”
四个字,轻易让付禹城内心泛起的那些小九九,都烟消云散!
他眉头再度皱成了川字型:“御时言,你真是糊涂了!既然不是去卧底,你何不干脆让她来我这里?!”
虽然他不想承认那丫头这几年在国外,磨炼的也算不错!
但事实上,能成为jack徒弟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
fm爆款的衣服,倒还真不是什么人都画得出来的…
这么个“潜力股”流落去对手的公司?
付禹城想着,都觉得心肝疼。
他这让御时言回心转意的托词还未想好,只听那人开口道:“她看不上你这里。”
直截了当的,彻底让付禹城内心的期盼烟消云散!
一股火气直串脑门,他颤着手指着御时言问:“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和那sk幕后的黑手同坐一条船?”
合起火来坑他?
这也太特么不地道了!
御时言脸色渐沉,扭头有些不悦的目光看向他。
眯眸问道:“你就那么忌惮sk?”
一句话,将付禹城堵的哑口无言!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怎么会怕那个孙子,胡说八道!”
御时言轻哼一声,那声哼声里,透着不屑。
听得付禹城更是窝火不已:“你什么意思,我的能力你不信?!”
他那副炸毛的样子,仿佛只要御时言敢说一个不字,他就要翻天似的。
寻常人要是一见他这架势,铁定被吓住了。
可今天这人是御时言,他又何时受过他的威胁?
男人再度漫不经心的轻哼一声,随即开口道:“既然要我信你,你慌什么?”
“我……”付禹城有些底气不足。
这些年,佳诚和sk的交锋,确实是佳诚输多赢少。
付禹城有些丧气的在他身侧坐下,叹息道:“罢了,你决定的事情反正我也改变不了。”
身侧的人沉默片刻,随即说道:“决定去sk是她自己的决定,与我无关。”
“什么?!”付禹城觉得不能理解了:“那你为什么不将她引荐去达丰?她现在的身份,去了别的公司怕是要被欺负吧?”
晏清姿三年多前那起抄袭案还未解决,她自己又刻意隐瞒着jack徒弟这个身份。
这要是已一个新人的身份重新开始,又顶着那一头的污名,她在这个圈子能混的下去?
付禹城是严重怀疑的!
可那个往日对晏清姿关心至极的人,这回却变得很淡定:“她自己选择的路,她自己会走完。”
一贯浅淡的音色里,不难听出对晏清姿的肯定。
可付禹城总觉得,御时言这回是将这事想的太简单了。
设计师这个圈子,比他们想象中都要复杂的多。
虽说晏清姿这次相较于以前是成长了不少,可付禹城还是觉得不太乐观。
御时言端起面前水杯,喝了一口幽幽道:“你大概忘记了,sk是之前买她被盗走的那几件作品的公司。”
他这么一说,付禹城一怔。
沉默片刻,恍然大悟道:“对,有这事!”
当时他还问御时言,是否需要他帮忙,先帮晏清姿拦下那几张画稿。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御时言的回答:“不必。”
当时付禹城也没多想,只以为这人是要和晏清姿离婚了,所以不再打算管那个丫头的事情。
可现在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狐疑的开口问道:“时言,她进sk该不是想替自己证明清白的吧?!”
问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御时言脑海里闪过晏清姿那过于倔强的眼神。
那丫头是看着柔弱了点,可说话做事,好像从不缺少主张。
付禹城几乎已经不用再等那个答案,皱眉叹息道:“早知道她要查,你三年前离婚时,为何不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她?”
当初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御时言是怎么回答的?
无迹可寻。
四个字将他打发了!
付禹城可不信他是真的对那件事毫无办法,不过他当时只以为,御时言是想和晏清姿断干净,不想给那丫头不必要的误会。
所以才旁观者一般,看着她深陷那场阴谋旋涡。
直到现在,看着他的沉默,付禹城依旧是那般理解的。
他正想跳过这话题的时候,忽听那人幽幽的声音问道:“禹城,你知道当初我们是如何结婚的吗?”
这个我们,自然说的是晏清姿与他。
付禹城无谓一笑道:“还能是怎么结婚的?不是你看他可怜,在晏家败落后,仗义相助吗?”
当初晏清姿虽小,可各方盯着的财狼虎豹却一个不少。
小小的年纪,看尽世态炎凉。
付禹城以为,御时言娶她只是出于两家世交,想要护她一时周全罢了。
那个午后,阳光透过对面那扇宽大的玻璃窗照过来。
落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看着让人觉得倍感柔和。
付禹城看着身侧深陷沙发一角的男人,一件浅灰色的毛衣,家居闲适。
却依旧,挡不住那迫人的气势。
付禹城此前一直觉得,御时言就是表面温顺,内里冷漠的双面人!
他对谁都是一副温润模样,可又有几人真正见过他温柔的时刻?
就算是他自己,也少的可怜。
可这个午后,他看见那人嘴角自然而然弯起的弧度,不由地恍神!
“不是。”御时言说完这两个字,扭头看过来,眼底似乎也带着久违的笑意。
他的语气轻到缥缈,“婚是她求的。”
“怎么求的?!”付禹城几乎不经大脑思考的八卦了句。
御时言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随即起身拿起外套:“我该回去了。”
“哎,你……”付禹城明显还没八卦到要领,他不甘心!
追出去的时候,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长廊。
耳边幽幽的飘来一句:“有些事解决的过于干脆利落,便少了后续的惊喜。”
“啊?!”
这话付禹城有些理解无能。
直到后来,某些事重演一遍,他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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