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刚才想啥呢?朵朵给你泡的茶也不喝,都冷了。”殷菲儿说着微微抿了抿白色奶瓷杯里的茶,啧啧一番后对夏青又一轮叹息:“这么一个温婉的贤妻良母啊,这时代多稀罕的玩意啊,就这么给穆子懿糟蹋了。”
殷御鸿听着莫名有些烦躁,“不要在背后谈论别人的家事,你看你这样像一个豪门淑女吗?”
殷菲儿一向就是被家里宠着的小公主,哥哥尤其地疼她,简直不能再了解自己哥哥的脾气了,所以听到哥哥的话之后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反而嘻嘻哈哈地又对夏青说了一遍。
而夏青呢,先是让殷菲儿听他哥哥的话,发现那样说没用之后就承担起转移话题的重任带着殷菲儿说别的了。
大约八点的时候,一桌丰盛的菜在殷菲儿和夏青的欢呼下全部上桌了。
殷菲儿甚为霸道地把自己喜欢的龙虾排骨都搁在自己的旁边,也不和他们说什么,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她一副甚为认真的样子,把白朵朵他们都给逗笑了,白朵朵下意识的向左转头却刚好对上殷御鸿同样含着笑意的双眼,对视了一会儿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迅速低下头去什么话也不说假装淡定地吃起饭来。
外面天已经黑了,屋子里面亮堂堂的,时不时传来殷菲儿的赞叹声以及大家交谈开心的笑声。白朵朵身处其中觉得非常幸福,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父母都在,一家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朵朵,我们先走了,碗你自个刷吧,这顿大餐本宫表示很满意,以后一定好好赏你。”殷菲儿吃完后表示十分地满意,高调地夸了白朵朵一番之后就开车带着夏青离开了。
殷御鸿打开电视机选了个自己喜欢的纪录片,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才不过一会儿又把电视机关了,走来走去又踱步到了厨房,悠悠地晃了进去。白朵朵正在洗碗,屋子里只有水流和碗盘相互碰撞的声音。
“你、、、、、、”“啊!”白朵朵没注意到殷御鸿进了厨房此时他突然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出声,呼吸仿佛就打在她的脖颈上,那么的炽热,让她吓了一跳,手中的盘子也滑落了,啪的一声碎了,白朵朵急忙蹲下去捡碎片,心情还没有平复的她捡碎片的时候果然扎着手了,等殷御鸿蹲下想要提醒的时候已经晚了。
碎片十分锋利,白朵朵食指上立马出现了一个比较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液兴奋地冒了出来,殷御鸿二话不说拿过她的手指吮吸了起来,迅速又放开了跑到自家客厅去翻止血纱布。只留下白朵朵一个人绯红着脸颊呆呆地蹲在原地望着似乎还散发着殷御鸿温度的手指。
细心包扎之后,两个人竟然都没什么话讲了,气氛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最开始的请况,正当白朵朵准备说些什么来打破无声的时候,殷御鸿却起身走了,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晚安。
就在白朵朵怀着这样略带幸福与羞怯的心理即将入眠时一个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却给她打来一个令她迷惑不已惊诧不已的温柔问候。
之前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一下子被沉重的现实砸飞,白朵朵翻来覆去想着穆子懿给她打来的那个电话。穆子懿居然破天荒地自己打电话来,还问她出院了没。
态度忽然这么大的改变,白朵朵怎么也想不出来原因,对于他明天说的地方也在思考要不要去,会不会又是和上次一样?又一个陷阱?
迷迷糊糊间她还是决定明天就去一趟,一半是奢望穆子懿真的愿意和自己好好过下去,让穆爷爷安养天年,一半则是想乘此机会双方摊开谈谈离婚的事。
第二天一早白朵朵就起床了,由于穆子懿约得时间比较早,与白朵朵的生物钟差别挺大,所以白朵朵准备的时候还是有些匆忙。最后生怕迟到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就行色匆匆的赶往约会地点了,这时候天才蒙蒙亮呢,尽管白朵朵下意识觉得不可思议依没有多想。
白朵朵赶到的时候门还没开,她有些蒙,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去先吃早餐又担心等下穆子懿来了找不到他发脾气,好不容易心平气和谈话的机会又会消失,所以傻愣愣地就这么等了两个小时,或站或蹲或原地转圈姿势换了无数种,穆子懿终于来了。
穆子懿看了她一眼二话没说就进了酒店,在前台领了房卡后径直往107包房去。
“我们这次好好谈谈吧,或许可以想一个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案。”白朵朵鼓起勇气诚恳地看着眼前这个身份是她老公的男人,想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地待在同一个地方,被周围的情况蛊惑她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付出也许收到了回报,心中竟然泛起一点欣喜了。
然而穆子懿只是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看她,并没有给予回复。白朵朵也就低着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包房里,穆子懿懒懒的躺靠在灰色的沙发上,点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后就把服务员招呼走了。
“你这次找我来,是怎么说?”
“当然是像你说的,把那些该说清楚的事好好的说一说啊!”穆子懿有些不耐烦。
“最好我希望你可以尊重爷爷的意思,让他能够颐养天年,之后我们再离婚也没有问题。”
穆子懿控制不住地冷笑起来,“尊重爷爷的意思?是让我和你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好分得股份吗?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还装什么装。”
“我不是为了股份,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要这么做、、、、”白朵朵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穆子懿一下子压在沙发上了,穆子懿讽刺地笑道:“和你这种女人我就不应该废话,不是尊重爷爷的意思吗?好,你那么想和我睡,我现在就成全你。”
白朵朵惊慌地用力推着穆子懿却毫无作用,穆子懿烦躁地撕扯着白朵朵的衣服,同时怒吼:“装什么装,既然想要又在这里推推阻阻,告诉你,老子不吃你这欲拒还迎的一套。”
“穆子懿,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我要和你离婚!”白朵朵对穆子懿彻底失望,手突然挣脱不断地捶打着穆子懿。
穆子懿一只手用力地抓住白朵朵双手,痛的她立马大叫出来,身体更剧烈地挣脱着。白朵朵突然想起来夏青专门给自己的防狼喷雾,于是一边忍受着穆子懿的令她作呕的触碰一边拿到了防狼喷雾。
在穆子懿的惨叫声以及桌面上咒骂声中白朵朵慌乱地扯好衣服边抹眼泪边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奔跑的时候她听到了别人细碎的关于她关于那个包厢的低语,奔跑的时候眼泪都随风去了,她的脚步越来越慢,心情好似也平静了,甚至带上了平日的笑颜。
“白小姐?”听到别人的呼唤白朵朵自然地转过身来,来人穿着贴身的黑色西装,英俊的脸庞和昨日殊无二致却轻易让她的心颤了一颤,特别是在现在的情况下,但她还是强行挂着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衣服依然略显凌乱,白皙的脖颈上甚至有清晰可见的吻痕,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看出刚才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殷御鸿并没有说什么,依旧云淡风轻地笑,像什么也没有注意到。
“你去哪?要我送吗?”
“我现在很想回家,顺路吗?”
“我刚好有东西落在家里了,回来取,没想到刚好看见了你。”
“恩,谢谢了。”
白朵朵坐在车上,看着飞速向后退去的风景心底拼命压抑的悲伤失望还是一点点跑了出来,想起穆子懿的种种行为,再想起昨日殷御鸿昨日给予的温柔再看看他今天的对自己的冷淡,白朵朵再也克制不住了。
转头看着殷御鸿的冷淡的表情,难掩激动地问:“殷御鸿,你说,我们这样算什么呢?你忽冷忽热忽近忽远又算什么呢?”
殷御鸿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淡淡道:“我不能和有夫之妇交往。”白朵朵彻底失望,突然明白原来自己不过是他无聊时才来逗逗的一个宠物而已,决心彻底掐死自己心中那点乱动的幻想,彻底和他切断往来。
于是白朵朵愤然打开车门,不由分说就准备跳下去,幸好殷御鸿反应快一把把白朵朵捞进怀里可是车却失了控,向一旁的绿化带撞去,殷御鸿急忙踩住了刹车,终于有惊无险,在绿化带前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殷御鸿气愤地看着怀里的白朵朵,“你干什么?不要命了!车开得这么快,跳下去什么后果想不到吗”
白朵朵用力推开殷御鸿,一言不发地打开车门,小跑着离开了。
殷御鸿看着那个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地背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仰头躺在座位上,怔怔地看着车门,好一会儿才重新发动车子,掉了一个头,朝着相反的方向开走了,今天想必迟到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