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来偶尔受一点情伤,也不算坏事嘛。懂得看破红尘、专心习武了。”凌绝开怀大笑,马莹宋佘的苟且之事,早已传遍了古月教上上下下,凌绝自然也热衷于这些八卦。
只要凌金匀没有为此伤怀的话,对于迟迟没有身孕的马莹,凌绝是丝毫不在乎,他还会给凌金匀找到更好的孙媳妇。
“祖父,您就别取笑孙儿了。再说了,孙儿可没看破红尘。”凌金匀心下不满,嗔怒着抱怨祖父凌绝不该拿自己的感情之事说笑。
“噢,这么说,你心中又有中意的姑娘了?”凌绝听出了腻味,立马急切地追问道,难怪凌金匀遭遇到夫人马莹的情变后,马上就能从情伤中脱离出来,原来是遇到了第二春。
“孙儿还是专心练剑吧。喝!喝!喝!”凌金匀不自觉地想起了辛瑶,脸颊飞过一抹红晕。
凌金匀与辛瑶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了,当初凌金匀对付萧莫会的时候,正是孟青之拔刀相助,辛瑶跟随着孟青之,与凌金匀起了冲突,针锋相对。
后来凌金匀奉命追杀孟青之的时候,遇到辛瑶单独一人,也正是辛瑶将马莹与宋佘的苟且之事告诉凌金匀,点醒了凌金匀。
从那时起,凌金匀就莫名对辛瑶这个充满灵气的女子产生好感,以至于凌金匀处死马莹的时候,心中念想之人竟是辛瑶。
当时,凌卓对辛瑶也颇为赞赏,凌金匀本以为凌卓会强势将辛瑶留在身边,不料聪慧的辛瑶居然利用他山之石,轻易攻破了凌卓的挽留,逃脱了古月教的束缚,凌金匀为此叹息不已。
现在凌金匀只有寄希望于古月教称霸武林,凌卓成为武林盟主,到时候强行去青丝门“提亲”,应该不是难事。
“越逃避就越是默认,飞鱼,你说,金匀是不是看上哪个姑娘了?”凌绝见到凌金匀欲说还休的模样,已经猜出了端倪,直叹自己这个孙儿真是艳福不浅,那厢才踢走旧爱,这厢又有了新欢。
飞鱼不知该如何回答,迟迟不语,凌卓倒是抢先答了话,“他所中意之人,是青丝门的弟子。”
说起来,凌卓也觉着有点儿可惜,上次不该那么轻易地放走。
“哦?金匀眼光不错嘛,我听说青丝门的弟子,皆是貌美如花,就连那两鬓发白的师尊,也是风韵犹存哩。”凌绝一听,想起了曾经见识过青丝门那一群长发飘飘的如仙女般的美貌弟子们,不禁色迷心窍。
“嘿嘿,四哥,再过几日,到了杨霖老儿寿宴当天,咱们不就知道了。”凌卓倒不似凌绝这般沉湎女色,也正因为凌卓不惑女色,他对女人动起手来格外心狠手辣,全然不会怜香惜玉。
“说到这个寿宴,渐渐逼近,若想按计划让金匀在寿宴上一举成名,不得不采取一点非常手段啊。”凌绝突然收起色相,面色一凛,目光重新变得凌厉起来。
“四哥,您的意思是?”凌卓已经猜到了凌绝的打算,只不过兵行险招,需要凌金匀冒险。
“不如这样,咱们先教他两招凌云剑法。”果不其然,凌绝提出先破格教凌金匀一些凌云剑法。
若是凌金匀能够掌握哪怕一招凌云剑法的皮毛,也足够在年轻一辈中脱颖而出了。
“可是,古月铁盒的心法,金匀可从没接触过啊,我怕走火入魔。”凌卓担忧道,没有心法的空招式,只怕凌金匀消受不了,若是他稍有不慎走火入魔,便适得其反,还会耽误凌金匀将来的习武生涯。
“没关系,我在旁边守着,一旦发现金匀消受不住,我就出手阻止。”凌绝决意亲自守着凌金匀练功,有凌绝监督,一旦凌金匀表露出一丁点走火入魔的迹象,凌绝都能够及时察觉出来,“金匀,你记住,若没有我在身旁,你切不可擅自练那凌云剑招。”
“哎,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只是委屈了金匀。”凌卓思索再三,凌云剑法在年轻一辈中的优势是巨大的,凌金匀若是能够习得一招半招,便能凭添几分胜算,似乎也只有这样,凌金匀才能够在比武中毫无悬念地胜出。
“金匀不委屈。”凌金匀义不容辞,一想到能够提前修习凌云剑法,他心潮澎湃,难言激动之情,双目放光。
“金匀,你若能掌握住一两招的凌云剑法,到时候在年轻一辈江湖人中,你绝对是所向披靡无敌手。”凌卓对凌金匀鼓励道。
“教主放心,距离寿宴还有些时日,这段时间金匀一定夜以继日,发奋练习。”凌金匀也是信心满满,倒并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多大信心,而是对凌云剑法信心十足。
“乖孩子,到时候就看你表现了,为古月教争得头光。”凌卓不禁为凌金匀的这份坚忍所感化,凌金匀当真是懂事了,若是将来凌金匀能够继续维持这份韧性,凌卓有意让凌金匀接任一个圣主之位。
“没错,你一举夺魁后,那等展露锋芒的得意时刻,青丝门的好姑娘也会为你倾倒的。”凌绝插科打诨,感情的力量真的很强大,可以让一个人改头换面发奋图强,看来自己这个宝贝孙儿,这次是动了真心。
“祖父,您又取笑孙儿了。”凌金匀有些难为情。
凌金匀如此发奋,取悦辛瑶只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凌金匀迫切地想要打败孟青之,打败萧山,出一口恶气。
凌金匀是孟青之的手下败将,他曾在众目睽睽之下败给孟青之,此次武林盛宴若是连氏武学能够重现江湖,定能重遇孟青之,届时,凌金匀一定要狠狠扳回一局。
凌金匀愈加发奋练习,他的目标很明确,首先便是要超越那孟青之。
孟青之彻夜未眠,将文宜安葬好后,便在墓旁席地而坐,打坐练功,直到天明,孟青之才缓缓起身。
他回头忘了一眼身后的土地,款款深情,因为那底下埋葬着文宜,而后孟青之拍拍裤腿的尘土,重新抬眼望了望山崖,昨天夜里视线不好,孟青之决定趁着天亮,再次寻一遍那寒冰洞。
然而即使去往寒冰洞的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就连沿途的碎石都准确无误地被孟青之记了下来,可偏偏到了寒冰洞的那个位置,就只剩下厚实平整的一堵冰墙,寒冰洞的影子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