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主任摇摇头:“也不行,万一验出来你老公是个gay咋办?”
曲浅:“……”
他就不能说点好的?
上来就她老公是gay,他也太能说了。
曲浅决定坦白:“其实在这件事上,我已经错了很多,所以我想要是他犯错了,主动违背了诺言,那还可以理解,正好我也有那种想法……”
可关键是他那边的立场太不明确。
曲浅以前也暗示过对方,但都被对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也很无奈啊。
俞主任很同情她:“我懂你。”
曲浅并不想从主任的身上找存在感:“你想想,开始条件是我定的,后来又是我出尔反尔,这过分不过分啊?”
“不过分。”俞主任在家之中,算是一个合格的宠妻狂魔,所以他觉得只要妻子不犯法,那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
曲浅问:“真的?”
俞主任点头:“恩。”
“那他要是真不喜欢这个才跟我结婚的,你说我要怎么办?”曲浅几乎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俞主任的身上了。
俞主任漫不经心地说:“这么说就证明他不喜欢你,那你还怕什么,赶紧离婚呗。”
当成曲浅跟他离婚的时候可比这洒脱多了。
曲浅低着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就是很纠结。
俞主任说:“我只能跟你说到这里了。”
曲浅问:“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办法当然是有的,而且还很多,可俞主任根本不愿意动脑子了,他现在年纪大了,思维也逐渐地变得僵硬了,要是遇到点儿事儿就动脑子,将来面对自家媳妇的适合,可能就没脑子了。
俞主任希望自己把自己所有的脑细胞全部都用在自家媳妇身上:“你要是能想起来别的方法,你当然可以用自己的方式。”
“老芋头!”
慵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俞主任抬头一看,糟糕,那不就是自己那爱吃醋的小媳妇吗?匆匆忙忙地把饭菜全部送到嘴里,狼吞虎咽一般把东西吃完:“我媳妇过来了,我就先不跟你聊了,再见。”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是跟自己前妻清清白白地说上几句话,看到自己的老婆,他的心都是虚的,感觉好像是做了多么对不起自己妻子的事情一样。
任玥提着饭盒,看到曲浅,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是滋味,这段时间她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就没有给老公送饭,哪儿想到他居然跟前妻见面了。
她吃醋啊,心里又有些自卑,因为她觉得曲浅的各方面条件都比她好,更担心他们两个将来有可能会死灰复燃。
任玥举着饭盒:“既然你都已经吃过了,那我就先回家啦。”
俞主任哪敢放媳妇走?这样是让任玥回去了,指不定怎么郁闷呢:“我还没有吃饱,就等着你给我送来的这一顿呢。”
任玥鼓着腮帮子:“这还差不多。”
跟着坐到曲浅的对面,发现曲浅面前的饭一点儿都没有动,她惊讶地问:“你怎么不吃啊?”
曲浅无奈地说:“除了米饭之外,没一个我爱吃的。”
任玥:“……”
刚才还一肚子的醋味儿,听到这一句话之后,瞬间平衡了,扭头看着俞主任,见俞主任打开了饭盒,端着饭就要吃,她伸手拍掉了俞主任的手,娇嗔道:“吃饱了就别吃了,你的胃不好,别把胃撑坏了。”
俞主任说:“可是我想吃。”
就算是不想吃,这个时候也必须要吃。
毕竟他吃的不是饭,而是自家老婆的面子,在外面,这个面子还是要给自家媳妇的。
任玥小声地说:“我不吃醋了。”
四个字,应该是让俞主任降低警惕的,可俞主任听了之后却更加的慌张,他怎么觉得媳妇说的是:你要是敢不吃,晚上回去有你受的呢?
俞主任暗暗地打量着任玥,用自己长期以来和她相处的经验,暗戳戳地分析着任玥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
任玥托腮,看着曲浅问:“你过来找我老公干嘛?”
曲浅倒没瞒着:“准备问你老公要点儿药,回去给我老公吃。”
“噗……”任玥没有想到曲浅说得这么直接,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对方话里话外把俞主任说成是她的,也让她很是受用:“为什么呀?你们夫妻感情不好吗?”
“好是好。”曲浅跟俞主任说这些话的适合还觉得不好意思,可跟任玥一说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当初刚结婚那会儿,我不是刚跟俞主任离婚吗?就特别排斥夫妻生活……”
准确地来说,是俞主任给他造成了阴影。
任玥:“……”
曲浅苦涩地说:“所以在结婚之前我就已经跟他约定好了,将来结婚之后,不能发生关系,他当时也答应了……”
任玥偷偷地蹬了俞主任一眼,接着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很没有必要,这事儿就算是真的有错,也不应该是俞主任的错。
曲浅哀怨地说:“婚后十年,我们两个……”
她没有说出来,任玥却懂了,也顾不上吃醋了:“一次都没有?”
曲浅差点儿哭了:“对,我最近实在是受不了,就偷偷地过去暗示他,结果他却问我是不是想离婚才故意引诱他这么说的。”
天知道他当时到底有多么想告诉对方,她根本不是想离婚。
任玥很同情曲浅。
曲浅叹了一口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需要抬头往前看:“所以我就想过来问问有没有那种药。”
“那万一吃了之后,他坚持要跟你离婚呢?”俞主任考虑问题向来比较全面。
曲浅无奈地说:“那就证明我跟他有缘无分。”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冲上去,扑到他?”俞主任很好奇这个问题。
曲浅:“我脸皮波。”
俞主任还真没看出来。
任玥同情心泛滥:“要不然你想想办法看看怎么帮助她呗,她毕竟是你前妻……”
“我说让她把她丈夫带过来,可她不愿意。”俞主任的职业生涯已经没几天了,他想平静地渡完这最后的几天,可不想惹事上身。
曲浅放下筷子:“我要用什么借口把他带过来啊?”
就这情况,好像不管怎么说都不合理啊。
如果说是她太饥渴,想跟丈夫拉近距离,可他们结婚之前就已经说好了,不能发生那种事儿。
用别的理由那就更难理解了。
“我们医生不能乱开药。”俞主任有自己的坚持:“要实在不行,你可以让白全书帮你这个忙。”
白全书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而且白全书的职业生涯还有很长,再加上白全书的黑历史已经多得用一只手根本就数不过来了,所以他觉得白全书应该乐意接受。
任玥没好气地说:“让她跟小年轻说这些,合适吗?”
“那要不然我去说?”俞主任问。
任玥确定这两个人的关系清白之后,也不介意自己老公帮前妻一下了:“你问问她愿意吗?”
曲浅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够解决这件事,那不管帮忙解决的人是谁,她都能够接受。
管他对方是不是小屁孩,反正这个问题能够解决掉就好了。
任玥用胳膊抽戳了戳俞主任,小声地说:“这毕竟是你的前妻。”
虽然她很介意,可让白全书那种不靠谱的小孩帮忙,更不合适。
“没关系。”俞主任倒是不在乎这些:“你想想要是我过去帮忙,她老公会怎么想?”
任玥仔细一想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不自在地撇撇嘴:“白全书还年轻……”
当时白全书刚进医院的时候,她也知道,而且他回家还天天在她的面前夸奖白全书这个人到底多有天分。
只不过到后来,两个人就产生了点儿矛盾。
俞主任想回家早点儿陪着他,把任务都推给了白全书,白全书胃出血之后,大彻大悟,决定辞职,后来还是俞主任苦口婆心地把白全书劝下来的。
后来白全书听说俞主任想辞职,就一直不正经地工作了。
任玥问:“他现在的能力怎么样?”
时间长了,万一手生了,那让曲浅怎么想?
“一直没拉下来过。”俞主任起初还想以长期不锻炼手生作为借口,让白全书恢复工作,可白全书哪怕一个月没有动刀子了,在用起来也照样顺溜。
他就不好在说什么了,只能让白全书自生自灭。
任玥还是不相信白全书;“你确定吗?”
俞主任自信地说:“我看中的人怎么可能有错?”
三个人跟着来到了男科办公室。
俞主任虽然在自家妻子面前吹牛,可他心理面却不是很放心,偷偷地拉着白全书走到一边,慎重地开口问:“你小子好好跟我说,你最近的实力怎么雅漾?”
白全书没有回答,只是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俞主任。
现在主任的前妻现任共同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主任的态度又这么奇怪……
白全书决定拖后腿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不怀好意地问:“怎么,你前妻想跟你复合?”
“不是。”俞主任跟任玥过的很好,他一点儿都不想跟前妻复合:“我其实就是过来找你帮忙。”
白全书遇到任务喜欢先后退两步,等到退到不能继续退了,才会询问对方自己要干的究竟是什么:“如果是处理私人感情,那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