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
一只莹白如玉的手突然从厚重的床帏之中伸出,手指微曲扣住了床沿,手臂上沁出的点点汗珠顺着那优美的曲线滑下,渐渐汇聚在指尖处,一滴、一滴落下……
没过一会,那床帏之中却是又伸出一只手,缓缓地从汗湿的小臂滑到手背处,强势霸道却又深情无限地将手指交缠在一起。本文由首发
慕惜年浑身汗湿地趴倒在床上,他嘴唇微张:“够、够了……”
难得求饶却没有让伏在他后背上的男人心软,落下的唇却是加重了力道,在后颈处又留下一个绯色的印记:“我觉得还不够……”
慕惜年咬牙切齿:“从我身上下去,不然我要生气了!”
南宫覃闻言幽幽一叹,然后果真停下了,只是一个劲在他颈边蹭着。
慕惜年:……
为什么他有种自己很过分的感觉?
这种明明不是他的错却觉得他有错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少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男人,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双眸还含着水雾,那一眼不但没有表达出“恶”,反倒更像是一个媚眼儿。
所以,男人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又起来了。
或许是少年眼中的控诉意味太过浓重,南宫覃还真的停了下来没有再多做什么,只是手掌还没有离开他的背,手指时不时滑动一下,勾起点点酥麻痒意。
“那个女人又放出一篇文章了。”
正在挣扎的少年顿时忘记了挣扎,挑着眉问道:“哦?她又‘写’了什么?”
一个“写”字,讽刺之意极浓。
自从尝到声名大噪的甜头之后,箫卿儿又陆陆续续放出了几篇文章,只是这些都不是箫晟之作,而是别人的。
她仗着前世的记忆,将那些还没有写出来,又或是写出来还无人知晓却在后来被评为优秀的文章占为己有。
箫卿儿到底还没有傻透,她既然知晓箫晟和她一样是重生的又怎会动用他的东西,只是当时她走投无路之下才会如此选择。
等她缓过来之后当机立断放出几篇并不是箫晟所写的文章。
那些文章的作者,大多数家境都不好。
所以箫卿儿抄的很理直气壮,还越抄越来劲了。
当然,箫卿儿如此,这都是慕惜年惯出来的。
抄袭这种事情很容易上瘾的,或者说不劳而获的事情都很容易上瘾。
而一旦不劳而获又没有人阻止,这样不可就是跟吸毒一样会上瘾,还会被惯得毒瘾越来越大。
只是箫卿儿却忘记了两句话。
一句是,飞得越高,摔得越惨。
另一句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里可是古代世界,又不是现代世界。
在现代世界抄袭吧,还可以道歉赔偿,又或者厚着脸皮继续享受着,甚至还有人用什么“抄的比原作好看”之类的话给抄袭者洗白。
但在古代世界,一旦抄袭之事被爆出来,身上永远都会被打上了品行不端的标签,无法进入上流社会不说,周遭的舆论就足以将其逼死。
箫卿儿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她还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她本身于文学一途的天赋就不如箫晟,所仰仗的不过是自己多活了一世而已,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优势,自己写不出来也就只能够抄了。
箫晟是重生的,他也知道这些,这点箫卿儿同样清楚。但她依旧这样做了,是因为她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她比箫晟更早重生。
在不知情者的眼中,箫晟如今不过是箫家和南宫家联姻的牺牲品,而她箫卿儿才是箫家的继承人,更是年少便有神童之名的继承人。
箫晟一个“后宅妇人”,纵然才华横溢又如何,他的手是断断伸不到朝堂之上的,否则又怎么会一再纵容她的行为而迟迟没有作为?
抱着这个想法,箫卿儿才会越抄越来劲,丝毫不曾怀疑这是有人有意为之。
所以啊,箫卿儿如今享受着多大的荣耀,他日便会能够享受多少唾弃。
慕惜年舔了舔干燥的唇,箫卿儿还真是没有辜负他的“良苦用心”呢。
南宫覃眼神一暗,手指不安分地沿着脊柱往下,在少年即将要发怒之际,口中却一本正经地将箫卿儿的“最新作品”背出来给少年听。
果然,慕惜年又忘记生气了,甚至还笑了笑。
“原来是这篇啊,真是太好了。”
南宫覃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说?”
慕惜年不疑有他:“因为这篇早就被写出来了,而且那人身份还不简单。”
箫卿儿就算多了一世的记忆又如何,她上一世一生都被关在后院之内,对于外面的事情远没有那么了解,自然很容易抄到一些身世不简单的人身上。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想她那般追逐权势,也有些人不喜欢出名喜欢做隐士。
就比如箫卿儿放出的最新文章的作者,就是一个身世不简单的“隐士”。
而且这人箫晟不但认识,更是上一世箫晟的至交好友。
想到此,慕惜年又摸了摸胸口。
放心,箫卿儿不会再嚣张多久的。
南宫覃眼神一暗,本能地不喜欢少年这个样子,仿若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他掩去眼中的神色,若无其事道:“怎么?你认识这人?”
慕惜年有几分惆怅:“认识,他……”曾经是箫晟最好的朋友。
南宫覃这下是懊恼到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但同时,他又万分嫉妒这个会让少年露出这般神色的人来。
只是没等他询问更多,少年却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南宫覃,其实你是知道的吧?”
南宫覃疑惑:“知道什么?”
慕惜年将头埋了起来:“知道我的不寻常。”
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重的麝香味,可以想象方才两人是有多么的火热,然而此话一出,那份余热立刻冷却下来,两人陷入久久沉默之中。
良久,慕惜年主动打破了沉默:“如果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南宫覃却是急急地打断了他:“别说了!”
慕惜年眉头一皱,下意识看向南宫覃,但视线还未触及男人双眼却是被人给蒙住了。黑暗之中,一片温热触碰着他的脖子,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不想听,你别说了。”
这话说得万分委屈,还带着浓浓的不安。
不知为何,慕惜年很想笑。
因为在意,所以才会紧张。
因为紧张,所以才会误会。
意识到这点,慕惜年就觉得很开心。
没有人不喜欢自己的爱人这般在意自己。
唇角勾起那么大的弧度,南宫覃想要装作看不见都不行,他气闷地将少年翻了过来,对着他眼睛说道:“你笑什么?”
慕惜年闻言笑得更开心了,眼睛弯成月牙形:“笑你呀。”
南宫覃:对不起,我完全不知道你的笑点是什么!
好在慕惜年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他可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主神,不能在爱人伤心不安的时候这样……幸灾乐祸?
所以他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南宫覃莫名觉得紧张,他也意识到这个秘密的重要性。
谁知慕惜年下一句却是:“但是最大的秘密你不能知道!”
南宫覃:……
慕惜年最大的秘密是什么?不就是他是主神嘛。
但是这点却真的不能说。
这件事情不能在世界里面说出来,毕竟事关重大,一个不小心就会弄得世界崩溃,这样一来很容易引来世界的追杀。他的灵魂力量是很强大,但是世界意识也不弱,以前也不是没有主神被世界抹杀的例子。
哎,毕竟他们主神还是要靠着这些世界的。
慕惜年轻轻地略过了这个“最大的秘密”,转而道:“但是我还有另外一个秘密,这个你可以知道的。”
经过上一轮,南宫覃的心有点累,是以他语气很淡:“哦,你说。”
慕惜年:……你这样没有听秘密激情很容易失去我的你知道吗?
南宫覃:反正又不是最大的秘密。
慕惜年:“其实我不是箫晟。”
南宫覃:“哦……啊?”
接着,慕惜年半真半假地说了一个故事。
既然自己是主神这件事不能说,那么改一些词儿呗,比如将主神替换成游荡了许久的一只孤魂。
嗯,这样说,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啊……
于是他这只孤魂遇到了濒死的箫晟,他于心不忍就跟箫晟做了一个交易。他可以用箫晟的身体活下去,但代价是帮箫晟报仇巴拉巴拉巴拉……
就是箫晟那两世记忆都被他一口气说了出来。
南宫覃听完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故事编的不错,三分假七分真的。”
慕惜年:Σ(°△°|||)︴怎么看出来的?
南宫覃又道:“我知道你一定还有事情瞒着我,既然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只是,你还会离开吗?”
慕惜年本就对他有几分愧疚,见他这样明理,心中的愧疚更甚,立刻抱着他的腰诚恳道:“我会陪着你到死的!”
脑袋埋进男人胸口的慕惜年并没有看见南宫覃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
气氛很好,很适合让他们再来进行一番加深感情的运动~
#我有吃大餐的特殊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