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米每秒？还正常？
那是人的速度吗？那是风的速度吧！
“亲爱的，你真的没算错吗？我还是觉得四米每秒比较靠谱呢？”浩泽有点慌啊，他拎着拖把往前迈了一步，目测了一下长度。
大长腿的一步，看着就快能够把人越过去了。
叶佳佳用胳膊抵着拖把，掰着手指算着：“应该不会吧，博尔特的百米世界纪录是9秒58，差不多是10米秒了，你们8米的话不算夸张吧？”
浩泽只剩叫苦：“我的佳，要不要把世界冠军的标准搬上来啊？人家是飞人，我们大概只能算是个废人……”
话虽如此，细细算上，这个速度倒也不是遥不可及的，等到他有机会能够参与其中，或许还能比这跑得更快。
短暂的休息之后，拖地二人组继续工作。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浩泽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去国外的时间定了，我还不一定能赶得上。”
之前《热血篮球》比赛的国外试训安排出来了，浩泽在不久之前接到了通知，对方似乎是有留意他的情况，特意询问了他的伤势恢复进度，言语之间，对他抱有的期待还是很大的，并没有刻意为了节省成本让他不要去。
他提起这个机会的时候已经很平淡了，没有特别大的情绪波动，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他们问我能不能在那之前恢复一点训练，这样过去的话不至于表现得太难看。”
“什么时候？我猜应该是在一月下旬，南侨大学那边期末没这么快结束。”叶佳佳记得当时的那些人，除了浩泽和张祎两个华商的人之外，还有三个来自不同学校的人，按照这学期高校放假的日期众数来算，要出去也得再等至少半个月。
“是啊，要二十几号，恐怕过年要在外面过了。”
“这周考完试，还有两周的时间给你，慢慢来，能恢复多少是多少。”叶佳佳替浩泽开心，本来以为没有了的机会又重新拥有，真的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切记，不要太心急，免得二次受伤。”
浩泽的心态经过了几个月的调整已经比最初好了许多：“我知道，大不了就当是出去学习一趟，能参与多少参与多少。”
“还好张祎也要去，你们两个互相照应着，我倒是能够放心。”想想年根底下，叶佳佳是铁定出不去的，别说家里的长辈不答应，就是她自己都要算着后面各种考试的时间不敢乱跑，“下一波考试又快来了，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去了。”
“你真要跟我去我还不放心呢，出国跟出市不一样，万一把你这个小路痴丢在外面了，你叫我怎么办？”
“哎呀，忽然想你快点考完试了！赶紧结束赶紧开始训练，虽说不能出去陪你，但是在这里还是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的。”
快点考完试？
浩泽表示还是慢一点的好！
“我还没复习完呢！后面三天连着三科，脑子都要炸了，还都没有什么范围，看得我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没有了助教帮忙的考试周，他只能自己抓瞎，抱着书啃，什么都啃一点，生怕漏掉的内容出现在卷面上。
其他两科没有范围很正常，但是四号的那门课没有范围就不对了。
叶佳佳估计是莫凌给出来的暗示浩泽没有get到点上，于是又点了一句：“莫老师最后是不是又专门上了一节习题课？还是要求你们必须去的那种？”
“是啊，每个人都要到。”
“是不是单选，多选，简答还有计算？”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是不是每道题都反复讲，反复强调，但是就不允许你们拍照？只能用笔写，自己算？”
浩泽频频点头，他都要怀疑叶佳佳是不是去过他们教室，藏在什么地方跟他们一起上课呢。
莫凌期末考试的习惯，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变。
叶佳佳不能直接告诉他那些题目覆盖了最后卷面的百分之九十以上，只能旁敲侧击让他提高重视：“老师不会随随便便就浪费一两节课给你们讲题的，那本书那么厚，要是题不重要干嘛浪费时间？题型还那么齐全，我上次可没给你们讲那么多，为啥会有不同自己想想是怎么回事就明白了。”
怎么回事？讲题不就是讲题嘛？难不成题型多了还能是考试卷子不成？
考试？卷子？原题？
不是吧！
浩泽有点不大敢相信，总觉得这事儿不靠谱而且风险有点大。
“佳佳，你不会是想跟我说，那个题目就是期末……”
“嘘！”叶佳佳食指挡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说出来，“我什么都没说，你想的什么就是什么。”
她不敢表露得太直白，这话说出去要负责的，万一传了出去给莫凌惹了麻烦，那她可就罪大恶极了。只是她模糊的态度搞得浩泽更晕了。
“宝宝，我理解的对还是不对啊？如果不是的话那咋办啊？”他有点慌，总觉得按照暗示的内容去复习有翻车的风险，哪怕这门课他是会的。
类似的担心，叶佳佳当年也有过，同样的情况除非得到了老师确切的表态否则任何人都不会放心的，可是老师不会直接讲出来，这就搞得学生们有点无措，想赌一把又怕挂科，但是不赌这把又实在看不完几百页的教材。
“放心吧，相信你的感觉，相信我，没问题的，只要我讲过的内容，老师讲过的题你都会了，期末一定会过的。”
叶佳佳的坚定给浩泽吃了一粒定心丸，让他复习的担子瞬间就少了一门课。
要是再让他知道那天考试的监考和阅卷人都是她，那浩泽应该会更安心。
可是，为了给他留一点期末考试的紧迫感和压力，这些事情还是等到考试当天和结束之后再让他知晓比较好。
谈笑间，地板拖完了一遍，叶佳佳瘫在场边休息，浩泽去换了水，回来之后又开始了第二遍的工作。
跑来跑去，双人拖把舞在这个他们熟悉的副馆里上演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