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去大学里面旁听一些课,特别是一些文科类的课。像那种师范类大学是最好了,嗯,美女多。走哪都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
可惜北城的大学,都是理工类的学校,自然女生屈指可数,打扮的也相对保守。当然,上课才是重点。
这所大学附近没什么住宅,因为毕竟偏,周围都是山,大部分空地都还未开发,所以我住的地方也比较远。
每次去上课都要搭城轨。城轨价格比公交贵,但是直达,相比也快很多。
非周末还好,周末去学校等城轨总能遇到很多学校的学生,有回校的,也有外出去玩的。
这个时候就人多,虽然一般城轨到站都会等候挺久的,但是人多,难免有人会担心来不及上车。
我是一个被动的人,看着前面的人都排着队,自然我也跟在后面。城轨到站还有一段时间,陆续的又来了许多乘客。
城轨站其实很大,但也有很多顶梁柱,柱子总是很巧的破坏了队形,所以后来的人也就站得乱七八糟。紧接着又上来一些学生,来到之后看到乱七八糟的队伍,很自然的也就随意的站着。
果然,队伍涣散了。
但我依旧坚守在原地。
十分钟后,车来了。车门不大,进一个人有多,但过两个人明显又不够。所以前面一下子挤满了人。
不断的有人挤向车门。
原本还能见着形的队伍,彻底的被冲垮了,原来站我后面的人,也不顾的往前挤。
我微微皱眉。
我坚持站在那堆人群的后面。
我在车关门的前一刻踏进了车内。
当然,我也担心。
到了学校,各自去不同的教室,上各自的课。
大学生活总是悠闲的,没课的时候,约着三五俩的出去玩。
好基友,好朋友。
我嘛。
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
一个人看书,画画,自己口遁捉妖。
今天的课不多,因为是双修的课。但时间差的远,一节在上午,一节在下午。
下午上完课,看看天,云有点厚,渐渐有转乌云的兆头。这天啊,说翻脸就翻脸,上午还大太阳的。
我不反感下雨。
不过今天不想在雨中漫步,下了课,匆匆地赶去学校的电瓶车,因为学校比较大,所有校内配有电瓶接送,不贵,一块钱而已。
似乎很多人也预测了天气,都赶着回家或者回宿舍。等电瓶的队伍自然长了起来,望着长长的队伍,其实这时候跑去城轨站可能更快。
不过嘛,都等了那么久了,继续等吧。
人嘛,总是很奇怪的。
还好,同学们都安静的排着队,虽然都各自玩着手机,但不吵。
起风了。
天渐黑,风渐起。
要下雨咯,收衣服咯。
自然,我并不急着回去收衣服,但有些人急。
很多人都没带伞。
雨天,总会觉得莫名的凄凉。
队伍前进了很大一步,归家心切,队伍也排的紧凑起来。
此时来了一辆电瓶,刚好又几个学生经过,应该是也要坐电瓶的,但没有排队,反倒是很自然的经过电瓶便上了车。
原本能坐上车的几名同学见状也只是瞪了几眼,却没做任何动作,就退回了队伍最前面。而那些人,一脸不屑的回瞪了他们。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啪”有什么掉在我额头上,我朝脑门上摸去。
下雨了。
抬头望望天,又有零星的几滴水珠打在我的眼镜片上。
也许是注意到下雨了,电瓶车增援的也多了。
几辆电瓶车等在后面,但是,队伍里的学生开始躁动了,队伍还保持着,却有点蠢蠢欲动。
撑伞的同学要上车,得先在车外把伞收了,就这一会的时间,一些没打伞的同学挤上了车。
渐渐的,多了。
队伍后面的人跑到其他还在等候的电瓶,也不管前面电瓶是否坐满了人,也不管队伍前面的人是否上了车。总之,他们也不管了。
雨大了。
车来了。
人乱了。
我撑着伞,站在原地,而我前面也站着一名同学,是位女同学,把那小小的不知道是书包还是挎包的包顶在脑袋上。
不带任何动机的绅士之心促使我向前挪了一步。她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伞,然后扭头看着我,没有说什么,微微一笑。
虽然人很美,但我一直觉得这种人很傻,肯定电视剧看多了。
雨天碰着一帅气男生,虽不至于一见钟情,却是自己钟情的一款,腼腆的微微一笑,等着男生主动搭讪,聊着聊着互有好感,交换彼此联系方式,从线下转为线上,然后深入,然后。。。
可我不想演电视剧啊,你好歹说个谢谢啊,啥也不说,好尴尬啊。
我也只能回她一笑,两个人并肩站着,撑着伞。
别人雨天撑伞看风景,我们雨天撑伞看人群。
“你为什么不上车?”
我问她,毕竟真的很尴尬。
“太乱,而且我不急。”
我一时语塞。
刚开始还有几个喊着“排队,排队”的同学,而现在,连喊的同学也在前面挤着。
隐隐看到前面那些挤着想上车的同学背后,有谁跟在后面。
好在我本就戴着眼镜。
开眼之后,看清了一切。
我把伞递给那女生,她想问点什么,但我没给她机会,她接过伞我便走进了雨中。
我并不是要耍帅,感冒了不好。
我走向那即使没能上车也不退回队伍,而是越发往前站的人群。在他们身后站了一会,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玩够了吧,该收手了哦,让他们好好的回家。”
它回过神看着我。
这是一只“打尖精”,脑袋长得尖尖的,又长得贼眉鼠眼,行的却不是偷窃之事。它无手无脚,漂浮在空中,时不时在人的身后贴着人的耳朵窃窃私语,活像一个小老头。
它看了我一眼,便没再理我。
“行了,就一小妖精,长得挫了点,能吓唬谁啊,他们看不到,我又不怕。”
似乎被我说烦了,它扭过头来瞪我一眼。才说两句就烦,真是老了脾气也大,当然它并不是真的老,只是长得磕碜。
“你跟不跟我走,不走我把你脑袋削得再尖一点。”
在我“真诚的邀请下”,打尖精跟我这离开了那些人,也消失在那名女生眼里。
那些人又慢慢的回到原本的队伍中。
打尖精,喜欢怂恿人们插队,破坏队形。常附在人的耳边,诱惑人们不按秩序排队。
“你说你们这种妖怪存在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职责所在。”
“唔,有点意思。虽然无法理解,但我接受这说法。”
“既然你看到了我们,那么,随你处置吧。”
“别别别,说得我好像多坏一样。我有我的处理方式。你,该回家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