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是她亲戚(1 / 1)

他后退一步,脸色一白,那人邪恶的勾了勾唇角,收回了那令人窒息的视线。

月姑娘还沉浸在自己怎么就被亲了的思绪里,呆愣着摸着额头,根本没注意到面前的男人威胁追风的那一幕。

“追风!追风!”宁月缓过神,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笑得魅惑的男人,“走走走,我们去看铺子。”

时近傍晚,宁月还没有回府,专门等月姑娘回来一起用膳的摄政王殿下坐不住了。

看个铺子需要那么久吗?

“本王亲自去看看。”

战影本想说他去看一看,结果刚抬头那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便站起了身,华贵黑袍顺着他起身的动作滑了下去,带起了一阵馥郁的幽香。

上官倾墨方才离开摄政王府朝西街而去,宁月那边就醒了。

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动一下都难,在她对面追风也是同样的情况。

宁月叹了口气:“追风你太没用了,跑都跑不掉。”

追风是没有自己逃,不管宁月怎么说他都不跑,跟个榆木疙瘩似的,只要他跑回摄政王府求救,她不就得救了。

现在倒好,双双被绑架,压根没人知道他们被绑去哪里了。宁月现在只希望那男人早点发现她被人绑架了的事情,然后来找她。

这坏事做多了还是有报应的,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怎么她就被绑架了?

这似乎是一间柴房,有些阴暗潮湿,时不时还有可爱的老鼠从她面前一溜烟的窜过去。

宁月就被丢在这草堆上,甚至已经有一只老鼠爬到了她的身上,天色昏暗,宁月手脚又被绑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老鼠在她脚边爬来爬去的。

追风也醒了,他当时挣扎的太剧烈被人用棍子打在了后脑勺,不过那些人并没有要他们命的意思,下手也有分寸。

此刻他只觉得后脑勺处刺痛万分,闷哼一声后,宁月目光顺着他的声音准确看了过去,柴房内没有一丝光亮,她只能借着外面的月色隐隐约约看清楚追风的轮廓。

见他已经醒了想必也是没什么大碍,宁月这才松了口气。

追风缓了缓那后脑的疼痛,呼吸平稳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他试探性的问:“王妃?”

“你清醒啦?”宁月没好气的开口。

“王妃……”他的声音沙哑无比,“我们这是在哪里?”

“忘川,我们已经死了。”宁月叹了一口气。

“啊?”追风一怔,他们……死了?

宁月笑出声,虽然视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宁月却能想象到追风那呆愣木讷的样子。

“王妃,您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追风也反应过来,有些恼怒的说道。

“那我现在呆在这里与老鼠为伴是拜谁所赐啊,他之前如果按我的话立刻回摄政王府求救,我现在说不定正在王府里吃香的喝辣的。”

追风:“我……”

“老鼠?”他反应过来,听到有老鼠,有些急了,挣扎着动了动身体,“王妃,您没事吧?”

“一只老鼠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宁月嫌弃的说道。

老鼠在很久很久的曾经,可是能让她活下去的东西呢,她哪会怕这么亲切可爱的东西。

“这绳子挣不断,更咬不断,你别白费力气了。”宁月冷静的说道。

“不过……咱们虽然咬不断,这不还有个亲戚在这里嘛。这柴房能有这么多老鼠出没,定然是有它们会吃的东西,找出来。”

宁月一直都觉得自己曾经干的那些事,就像是老鼠的亲戚,一样见不得光,所以她看到老鼠是十分有亲切感的。

宁月坐起身,利用被绑住的双脚缓慢的在地上蠕动着,绑在身后的手在地上四处摸着,想要找些能用的东西。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宁月满头大汗也没找到任何可以使用的工具,倒是摸了一手的污泥。

她颓然的躺回草堆上,像一条死鱼一样瞪着漆黑的夜色。

过了一个时辰,天色渐渐沉了下去,点点星辰缀在天空中闪烁着流光,宁月从天窗看过去,也只得低叹一声。

不知又过了多久,柴房外传来了一些动静,宁月坐起身竖着耳朵仔细的听。

只听到一道有些熟悉的嗓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她拧了拧眉。

“那贱人醒了吗?”林妍一袭白衣,美眸里满是恶毒。

这几日宁月一直不出摄政王府,今日好不容易让她逮住了机会,恰好她半个月前救的那个江湖中人武功高强,她就让人直接将宁月绑了回来。

那人是魔宫的人,魔宫一直是做些杀人灭口、不留痕迹的交易,将宁月绑回来后自然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因此上官倾墨才没有在短时间内找到宁月。

那回答的人嗓音沙哑,明显是故意不让人听出他本来的声音,但宁月听着总觉得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醒了,就在里面。”

林妍冷冷的笑了起来,“宁月,本小姐一定要好好折磨你一番,再送你上路。”

这些日子林妍起初还想通过接近宁月来达到接近上官倾墨的目的,可宁月软硬不吃,根本理都不理她,更是当众给她难堪。

林妍怀恨在心,便想要报复,可摄政王手段狠绝,若是被他发现了她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直到半个月前,她无意间救了一个男人,本来不想管那个男人的,可那男人受了重伤也能打过她身边的侍卫,她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想法。

所以这几日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一个能够在摄政王眼皮底下截走宁月的时机。

上官倾墨并没有在宁月身边安排他的人,因为足够相信追风的实力,但他也没想到前些日子被他打伤的魔宫的宫主会巧合的被林妍给救了。

他低眸看着空无一人的铺子,鼻尖隐晦的嗅出了空气中那残留的异香,嘴角勾起一抹嗜血般的笑意,声音阴冷低沉地令人脊背发凉。

战影在他身后都忍不住抖了抖身体,现在的王爷真是太可怕了。

“一只受了伤的老鼠,也敢动本王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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