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云阑便独自一人上山,而冯律修等人则负责进行训练,他们虽然担心云阑,但更多的是对云阑的信任,相信她一定能够平安归来。
云阑之所以选择苍龙山作为训练场,她看中的不仅是它复杂的环境,更重要的是她想要训练一支部队能够翻越这座山,直接到达龙岩国。因为这座山的地理位置,云阑把它看得很重,虽然之前一直没人这么做过,可是云阑却是信心满满。
如果一旦与龙岩国交战,那么这里将会是这场战争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云阑是想翻越苍龙山突袭敌军,这一步是制胜的关键。
云阑轻装上阵,只带了一点干粮,还有一套御寒的衣物。云阑一路向上,这次她权当是来做实验的,如果连她都无法做到,那也就没有必要进行训练了。
正午时分烈日当头,云阑在一棵树下休息,这走了一个上午,看样子离山腰还有一段距离,如果按照这个速度,晚上应该会在山腰过夜。
云阑靠着树干假寐,她心中有着盘算,因为她发现有人跟着她,而且此人武功极高,自己没有胜算。
那个跟着她的人不是萧日升,因为云阑一早就察觉到他的意图,所以天还未亮她便离开了营地。
那个人一直和她保持着不远的距离,而且只是跟着,并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这一点让云阑感到不安。
休息够了,云阑站了起来,继续前进。这越往上路就越难走,看着远处山顶白茫茫的一片,云阑皱了眉头,这座山比她想象中的危险。
云阑忽然停住了脚步,看着挡在路上的动物,微微皱眉,说它是狗嘛,又有点像狼,可是感觉又不太像狼,总之云阑也看不出这东西是什么。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家伙看上她了,从它的眼神和动作可以看出,自己成了它的猎物。
云阑慢慢地退了几步,跑她肯定是跑不过的,随身携带的武器也就只有一把匕首。云阑还没来得及拔出匕首,那个家伙就已经行动了,动作之迅猛,让云阑根本来不及躲避。
云阑心里一惊,想着这下肯定会受伤,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继续拔着匕首。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云阑感觉腰间一紧,自己整个人飞了起来。确切地说是被人抱了起来,云阑还来不得反应,只感觉几个跳跃,自己便落在了一颗大树上。
等到站定,云阑才反应过来,看向身边的人,“怎么是你?”
云阑真的是被吓了一跳,此时揽着她站在树上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殷稚邪。
而那个家伙在第一下扑空之后,便反应过来,追到了树下,一直对云阑和殷稚邪虎视眈眈。
而殷稚邪此时也看着云阑,丝毫不把树下的那只家伙放在眼里,“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殷稚邪说话冷冷的,云阑很不喜欢,“你什么意思?”
“那家伙可不好对付,要是他把同伴叫来,我们今晚就只能在这树上过夜了。”殷稚邪岔开话题,语气依旧冷淡。
“你武功这么高,难道连它都对付不了?”云阑可是听苏冉说过的,这个殷稚邪可是龙岩的战神。
“我一个人,自然是不把它们放在眼里。”
云阑这下更不爽了,殷稚邪的意思就是自己拖累了他。
“我又没让你救我。”说罢,想要离他远点,脚向后退了一步。
谁知道殷稚邪竟然加重手上的力道把她拉了回来,“我救你是有条件的。”
云阑一脸的不悦,“我不用你救。”
“救不救你是我的事,答不答应我的条件是你的事。”
云阑真是被殷稚邪气到无语,这人还真是和苏冉说的一样,狂妄自大,根本就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
“什么条件?”云阑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听听看。
“嫁给我。”殷稚邪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吐字清晰,深怕云阑听不见似的。
云阑当下便愣在那,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又很肯定自己没听错,真是矛盾。
“你没有听错,我的条件便是,你成为我的王妃。”殷稚邪看着云阑愣在那,便继续解释道,“两国联姻,对苍岚和龙岩来说,有利而无害。”
“我拒绝。”云阑很干脆,这是原则问题,不用考虑。
“理由?”
“我的婚姻无关政治,只为爱情。”云阑居然认认真真地回答他的问题,“而且我认为苍岚没有必要和龙岩联姻。”
“你的婚姻只为爱情,”殷稚邪似乎对云阑的这一观点感兴趣,“你相信爱情?”
云阑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看了看树下,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它走了。”
殷稚邪早就知道那家伙走了,他也看出来云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我们要不要来打个赌?”
云阑疑惑地看着他。
殷稚邪继续说道,“就赌我们会不会爱上对方,输了的人,成为对方的奴隶。”
“你不觉得这件事很无聊吗?”云阑真的是不懂殷稚邪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很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不想和他打交道。
“无不无聊,做了才知道。”殷稚邪其实在来找云阑之前便已在心中做了决定,他想赌一把,如果非要找个人陪他过完一生,他希望是她。
“我们先下去再说吧。”云阑真的很想不理他,可是现在在这树上,太高了,她无法直接跳下去。
“你先答应了再说。”殷稚邪又怎么会不知道云阑的那点心思。
云阑很是鄙视地瞪着殷稚邪,这么赤裸裸地威胁真是让人气愤,可是谁让她现在有求于人,“好,我答应跟你打赌,行了吧。”
殷稚邪居然笑了,虽然只是很小的一个微笑,但是云阑明显看出来他是在笑,这对云阑来说很是新奇。苏冉曾和她说过,这个殷稚邪一直都是个面瘫,自己之前见过他两次也是面无表情的,此时居然能见到他笑,真的算是奇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