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太尉生辰宴出了这样的事情,却并没有影响人们的兴致,宴会上的气氛反而更加热闹了,大家无不‘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太尉府千金与秦府公子的风流事,一个个捂着嘴笑得跟菊‘花’一样灿烂。.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秋霜和夏荷身体紧绷,“幸好小姐您没事,不然奴婢们……”
童晓冉一笑,“这不是好好的吗?”
陈冰心捅了捅童晓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蒋玥和穆青也一脸很感兴趣的神‘色’,眼睛看着童晓冉。
童晓冉抿了口茶,眼里尽是狡黠和不屑的笑意,“还能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害人终害己!”
穆青冷冷地问:“你是说,这秦府的公子原本就是冲着你来的?!”
童晓冉淡定的点头,“不错,今天我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秦瑶站在她那两个‘混’账哥哥身边,指着我,那时我就留了个心眼。后来那个叫翠‘玉’的丫鬟带着我去的就是那间房子,没一会儿就借故离开了。屋里早就被点了熏香,我闻着味道不对,就出去了。秋霜是会武功的,我就将计就计,把她梁府的小姐‘弄’了进去。”
蒋玥一脸的震惊,看着童晓冉的眼神也有点害怕,“晓冉姐,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啊?”
童晓冉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脸上表情都没有变。
陈冰心却哼了一声,给了蒋玥一个爆栗,眼神也些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笨啊!要是晓冉不这么做,今天受到伤害,毁了名声的就是她了!你同情那两个‘女’子,那谁来同情晓冉?!”
蒋玥委屈的瘪了瘪嘴,可怜兮兮的看着童晓冉,拽着她的袖子,“晓冉姐,我错了!我不该怪你!”
童晓冉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你要记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我如果不还手,死的就是我自己,也不会有人同情弱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眼里寒芒凌厉,如同一柄出鞘的宝剑一般夺人心魄,蒋玥怔怔地点头,都快被童晓冉的眼神吓到了。
回府的路上,童孝德脸‘色’有些难看,“老夫竟然没有想到,这梁家小子也敢对你出手,我看他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童晓冉忙递了杯茶给他顺气,宽慰道:“爷爷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不要气坏了身子!”
“哼!秦家那两个纨绔公子,在尚京的名声怎么样我还不知道?你前脚去换衣服,他们后脚就跟上来了,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看来是我镇南王府低调太久了,这些人都敢不把我童某人放在眼里了!”
“他们无非就是想报梁馨逸那天断‘腿’的仇,爷爷您放心,我能应付的了!”
“哼,那天的事情也是他们自找的,你别以为老头子我年纪大了就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跟爷爷说,谁敢欺负了你,爷爷和你父王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他们这些恶人收拾了!”
童晓冉听得眼眶一热,有人护着的感觉真好,“嗯,我知道了,爷爷!”
自从太尉生辰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御史台的折子就每天漫天飞舞,都是抨击梁太尉治家不严,后院****等等。皇帝好长一段时间都对着梁太尉黑脸,气得他心里窝火。
暗中一查,居然是镇南王府动的手,他心里一惊,想起那天生辰宴上镇南王府那位南轲郡主,晚上回去就厉声喝问太尉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尉夫人再是凶悍也不敢在太尉面前造次,府里那么多小妾盯着,她要是失了太尉的心,这日子也就不好过了。重要的是关系到太尉的前程和官运,太尉夫人也不敢隐瞒,只得和盘托出。
气得太尉想杀人:“你作为一个当家主母,难道一点事都不会处理?镇南王府也是我们得罪得起的?表面上看皇帝不重视他们了,可一旦镇南王府跺跺脚,这尚京城都要抖上三抖!没有眼见的‘妇’人,你去招惹南轲郡主做什么,她可是镇南王的眼珠子!知道御史台是谁动的手吗?就是童孝德那个老匹夫!那些酸腐的清流文人他都能让他们听话,你还敢虎口拔牙!”
太尉夫人只得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梁馨逸摔断了‘腿’,她只是想报复童晓冉,却没有想到居然连累了太尉府‘女’儿家的名声,还赔了两个上好的棋子给秦府,现在又带累了太尉的官名。这么半个月了,她还没找到下手的机会,也只能恨恨的收手了,不然到时候童晓冉没有倒下,怕是她这个当家主母就坐不稳了。
秋天很快就过去,冬天悄悄降临。童晓冉斜倚在‘床’头看书,乌黑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胸’前,微微有些凌‘乱’,那张绝‘色’的容颜上褪去了温婉的笑容,即使这样坐在那里,她平静的神‘色’也让人感受到一种淡淡的压迫感。
夏荷秋霜坐在窗前做‘女’工,给童晓冉做绣鞋绣帕,时不时的看看童晓冉,为她拨‘弄’一下灯芯,冬天天‘色’昏暗,她又喜欢看书,免得伤了她的眼睛。
突然窗边传来扑棱棱的声音,童晓冉抬眸,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和期待,接着‘门’就被人敲了两下,夏荷连忙过去开‘门’,一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就目不斜视的快步走了进来,正是沈墨辰留下的暗卫之一,夜‘色’。
夏荷秋霜也不多看,这样的情形她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自从几个月前,自家小姐身边就有这个‘女’子经常出入,带来信鸽,每次小姐看了信都会心情愉快好几天,但是她们也不敢多问是谁写的。童晓冉的脾气说好也好,可是你惹到她了,做了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她绝对会不高兴。
夜‘色’在童晓冉的‘床’边单膝跪下,恭敬的递上手里的信鸽。
童晓冉慵懒的伸手接过,把信鸽放在手心‘摸’了‘摸’它的头,它白白的羽‘毛’上粘了一些冰冷的水汽,黑亮的小豆子似的眼睛盯着童晓冉看了又看,把尖尖的小嘴在她手里戳了一下,偏头见她没有什么表情,又戳了一下。
童晓冉一笑,“这鸽子倒是比以前的都机灵!”接着就伸手取了鸽‘腿’上绑着的小竹筒,动作轻柔的拿出里面的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