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前殿佛堂。。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楚慕走进大殿,就看见了两具并排的尸身。还有尸身旁边,两块闪着金光的身份腰牌。
“他们死了?怎么可能!”楚慕震惊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楚渊,“宸王叔,这是侄儿的护卫,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去行刺叶府的三姑娘,被本王撞见,当场击杀!”楚渊淡淡说。“你是昨日来寒山寺的吧?我知,叶家三姑娘出事,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只是想问一问,来到寒山寺之后,这二人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侄儿此次来寒山寺,只带了四名‘侍’卫。”楚慕叹了一口气,说:“侄儿喜静,又觉得佛‘门’之地,没有什么用到他们的地方,便不怎么拘着他们,并未觉察到什么异常。”
“他们既然能随你来寒山寺,想来都是你极信任的人!”楚渊说:“他们二人的身世来历,你可清楚?”
“是!”楚慕困‘惑’道:“实不相瞒,这二人往日里,对侄儿很是忠心,不是肆意妄为之辈。敢问王叔,他们真的是行刺叶家三小姐的凶手吗?”
却见楚渊并指一弹,两点银芒飞出,倏地在两具尸身额头上开了一道口子。
隔开的皮‘肉’分成了好几层,两句尸身的脸上,竟然开始鼓出一个又一个的气泡。
是易容面具!
楚慕俯下身,从两具尸身的脸上,撕下来一层极薄的面具。
‘露’出的脸与原来的那一张有几分相似,却明显不是同一张脸。
“王叔,这两个人侄儿认得!”楚慕苦笑道:“他们似乎是东宫的府卫,我曾经在东宫见过他们。”
“东宫?未必!”楚渊蹲下身子,在两具尸身脸上又是一搓,居然又揭下来一层面具。
这两张面具极薄,应该是用‘乳’胶类的东西做成,与真正的肌肤很是相似。
这两张面具却不止在脸上,还连着头皮。等全部揭开后,他们赫然发现,这二人的头发,根本就是粘在面具上的。
也就是说,这二人既不是宸王府的府卫,也不是东宫的府卫,而是两个和尚。
怎么会是和尚呢?
“看来,人是进了寺后,才被换掉的。”楚渊说。他站起身,对‘门’外道:“请方丈大师来,看看这两人是不是寺里的僧人!”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是”。
“你为何要来寒山寺?”楚渊问楚慕。
“是宏德大师邀我来的!”楚慕道:“侄儿与宏德大师‘私’‘交’甚笃。宏德大师佛学高深,慈悲仁善,在龙骧国中有口皆碑。王叔该不是会怀疑,这事儿和他有关吧?”
“听说,你最近与太子不和?”楚渊忽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又道:“我给你这个机会,望你好生利用。”
楚慕一怔,随即会意,拱手道:“侄儿多谢皇叔!”
楚渊没有说话,而是留下了楚慕,转身出了大殿,来到李氏暂时安歇的禅房。
“叶瑶来寒山寺,这是谁的主意?”见礼毕,楚渊直接问李氏。
李氏惶恐道:“是臣‘妇’的主意!先夫膝下,只有两个未出嫁的‘女’儿,次‘女’病了,小‘女’儿若是不来,外面未免不好看。”
“叶老的意思呢?他有没有提过,一定要令嫒来寒山寺?”
“这倒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伤心之事,父亲一直未曾过问这些琐事。”
“知道令嫒会来寒山寺的,有多少人?”
“叶府里的人,只要想打听的,都能知道。因为府里提前给寺里下了帖子,所以,寒山寺里的人应该也知道。”
说来说去,知道叶瑶来寒山寺的人不少,从这一条线索上,根本什么都查不到。
李氏见楚渊不说话,心中越发忐忑,问:“殿下,小‘女’现在究竟如何了?妾身能否去看一看?”
楚渊点了点头,道:“本王听说,出事的时候,夫人并不在院落里。这是为何?”
李氏眼神一闪,眼中透出悔‘色’来:“我们进寺后不久,太子妃提议,北边的梅‘花’开得极好,不妨去看一看‘花’。臣‘妇’觉得,这主意不错,又想着小‘女’一直不怎么爱‘花’草,就没去打扰她,直接陪着太子妃去看梅‘花’了。谁曾想,就是这一会儿的工夫,便出了大事。”
李氏和叶菡的关系会有这么亲密?楚渊心知,李氏只怕没说实话,八成又是嫡母和庶‘女’互相算计的把戏。他懒得‘逼’问,道:“适才,本王命人点差寒山寺僧侣及香客,在夫人这里,发现了一个易容改装之人。她自称姓‘花’,是夫人身边的仆‘妇’。敢问夫人,此人究竟是何来历,您可知晓?”
“殿下是说‘花’嬷嬷?”李氏心里一跳,面上却道:“‘花’嬷嬷是臣‘妇’身边的管事妈妈,她夫家姓‘花’,下人才称呼她一声‘花’嬷嬷。其实,她娘家姓甄,全名叫甄桂‘花’,八月桂子的桂,‘花’开十里的‘花’。她才来臣‘妇’身边不久,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若是做错了什么,还请殿下海涵。”
“甄桂‘花’?”楚渊顿时明了。是真“”吧?原来竟是被朝廷通缉的钦犯,害死叶昶的幕后真凶,据说,还是别国的探子。如果此人其实是李氏的人,那么,叶昶的死,也就是李氏一手策划的了。
楚渊对这段公案不感兴趣,淡淡道:“眼下诸事繁杂,此人先羁押在本王这里。等三小姐无恙后,自当命人奉还!”
李氏微愕,随后又觉得愤怒,忍不住道:“殿下这是信不过臣‘妇’吗?瑶姐儿是臣‘妇’的‘女’儿,臣‘妇’护着她还来不及,怎么忍心伤害她?”
亲人就不会互相伤害吗?楚渊淡淡一笑,举步离开,只留下一句话,淡淡飘落在风里。
“真心想护着她的人,不会把她送进宸王府。”他说。
李氏的动作僵住了,心中泛起一阵又甜又苦的滋味。
禅房之中,叶瑶依旧没有醒。她仿佛在做一个悲伤而漫长的梦,泪水如涌泉,没一会儿就浸湿了大半个枕头。
“殿下!”楚渊回来后,含嫣和半夏忙起身见礼。
“一直这样吗?”楚渊撩开幛幔,问半夏。
“是!小姐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半夏担忧地说,“这样会大量失水,很危险。”
“你们出去吧!”楚渊道。
含嫣一愣,半夏却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离开了禅房。
“半夏姐姐,这样好吗?”含嫣的人离开了,心思却还在叶瑶身上。
“殿下会照看好小姐!”半夏笑了笑,“我虽然不知道小姐的心结在哪里,可是,你还记得吗?方才,小姐喊过一个人的名字。渊,那是殿下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