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此时的他一只手捂住胸口,眼神很是受伤,另一只手似乎想要拉住她。
跑了过来,扶住他的一只胳膊,懊恼自己方才那样激烈的言语让他动气了,才使他的伤口更加痛了。
“千楚……咳咳……我真的只是想要他们保护你!我让他们只是看看你在做什么,我想知道。”
“我知道了,你不要说了,我们进去吧!”
他点头,嘴角勾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不放心他,那他只要多……
这样想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
随后又故意轻咳了两声。
扶着他的千楚却浑然不知身旁人的计谋。
这二人如同蜗牛一般的速度走进了竹屋,千楚扶他的胳膊有些费劲,毕竟人家比他高,可她却比以往做任何事情都有耐心。
“御绝烨,让你不吹风,还偏偏吹,这样好了?”
这样的口吻像极了大人教训孩子,可偏偏十三岁的她说的义正言辞,完全没有违和感。
而御绝烨同时老实回应道:“不好。”
瞥了他一眼,扶着他坐到了床边,站在他身前问:你的伤口是不是该换药了?”
他点头。
按理说该换了。
“哪里有?我帮你去拿。”
今日一早他那草药放到了灶台之上,而屋内的御绝烨又有了自己不要脸的想法。
终于找到了它跑进屋递给了他。
“给你,自己上药吧!”
御绝烨淡淡接过,脸色有些不解。
“你给我?你要我如何给自己上药?”
“你昨日怎么上的?”
该死的,他不会让她一个女子给他一个大男人上药吧!
“昨日是暗三帮的我。”
淡淡道,他的睫毛之下的眼睛中充满了笑意。可是依然可以把他的胡说八道说的一本正经,好似真是那样发生的一般。
可只有他才知道昨日是怎么的情况。
“可……可……”可暗三不在啊,暗卫都不在啊!
难道真要她帮他?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如同虾子一般。
这么说就是他上身脱光光的让她上药?
他不是有洁癖吗?这些日子似乎好了。
“我的胸口好疼……算了,我自己来吧。”
见她不动,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微微苍白,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如今他的以退为进,刚好派上了用场,而偏偏她最喜欢吃的便是这一套。
也是没有办法了,拿着那只碗放到了床边,“自己脱了。”
“胸口疼,手一动更疼。”
难得他的脸色居然没有那种冷淡,相反则有撒娇的意味。
看来,脱衣服也是她动手了。
她微微弯下了身子,把那腰带解了下去,完全不敢看御绝烨上方的那张俊美异常的脸,她能感到他身上的墨莲的清香传入了她的鼻子,在她的周遭弥漫。
“早晚要习惯的,如今这样扭捏怎么办呢?”他似乎有些懊恼。
可偏生她脱的正仔细,脑海想着乱糟糟的事情,他说的这句话便成了她脑海中的一条鱼,游走了。
“你说什么?”她抬头。
他抿嘴不语。
终于把那粗布短衣脱了下去,里面便是他的里衣,只要脱下里衣,上身便是光的。
此时她的脸如同那红腊一般,热到啪嗒啪嗒滴落。
终于脱下了白色的里衣,把那衣服放到了一边,露出了他那性感的腰肢以及他那极好的肌肤,一条白布缠在他的伤口处,中央已经是鲜红一片。
“我帮你把白布拿下去,可能有些疼,你忍一忍。”
“嗯。”
把那条白布的结处打开,轻轻从他身上取下。
她看到了。
胸口处心脏偏下,清晰的看到他的那一处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未结痂,那些草药在伤口处仅涂抹了一些,上次的草药只是敷衍他的伤口。
究竟是谁如此的不负责任。
她取来一双筷子,把昨日的草药取了下来,开始用新的草药仔仔细细的涂抹。
御绝烨感到胸口处冰冰凉凉的,没有感到一点的疼痛,她怕他痛所以故意轻的吗?
她对他真好。
想到这里,他低下头看着她的动作,那一丝丝的花香入了他的鼻,甚至是他的心。
这次涂抹的完全不似他昨日的敷衍了事。一下一下,很是认真,他享受着这一切,此时,他很幸福。
若是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他一定会心满意足的。
终于涂抹好了,她这才抬起头,方才她的注意力只放在他的伤口处,只是觉得心疼,如今看到他的脸只是窘迫。
她不敢看除了他的伤口其他的地方。
“柜子里有里衣还有外袍,给我拿来。”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她点头,放下筷子,向着他指的那个柜子而去。
竹子做的柜子,里面都是御绝烨的衣服。
看来这竹屋是他的私有住处。
挑了一件白色的里衣,然后又拿了一件白色的外袍。
“给你,穿上。”
“你方才给我上了药便要我动?若是你觉得我可以穿便给我吧!”
也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对,拿过那件白色里衣,整理了许久,从他的胳膊处穿了进去。
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异样。
“你……”
头顶传来了他的声音,“怎么了?”
一抬头,刚好头顶着他的下巴。
一时间他有些心痒难耐,手握成拳,压制了下去。
“我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声音冰冰凉凉的,环顾了他的里衣,第一次为别人穿里衣穿的这样好。
哪有什么忘记的?
突地,瞥见他胸口处草药的药汁透过了白色的里衣。
该死的,她居然忘记为他包扎伤口了。
“知道了吗?”
脸色微微变红,点点头。
“去找一条新的,这件白色里衣也换件新的。”
从竹柜子里找了许久才找到了一件白色的里衣。
御绝烨微微蹙眉。
随后翻找了许久,才找到了一条白色的布。
拿过这些,看着这个坐在床上的男人,“我还要再帮你脱这件里衣,你忍着点。”
他点头,把胳膊摊开,有一种你随意的错觉。
千楚觉得自己做事情也是不大意了,他可是伤患,能容她如此折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