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文的提醒,顾勒海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之前他们的猜测。
“顾勒天”,他有些激动的对顾问道。
安静的房间中,一时之间都充斥着顾勒海的声音。
顾文的眉头皱成了川子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爸,你不要这么担心,没关系,实在不行,我们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爷爷,我们还有爷爷呢,你怕什么?”顾勒海的话,让顾文只想给他一巴掌。
他实在不知道,他的这个愚钝的儿子,究竟像谁。
“愚蠢!”顾文压低了声音,训斥顾勒海道:“单不说,我们有没有证据证明顾勒天就是武艾,武艾就是顾勒天,现在,武艾的手中,握着的是林氏集团,你知不知道一个林氏集团有多庞大?整个顾氏集团都押上,兴许才会和林氏集团有的一拼。如果,顾勒天真的是武艾,你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顾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他不知道,武艾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而如果真的是顾勒天,顾勒天的下一步又会做什么。
“爸爸,你不要担心,我们赶快找出武艾就是顾勒天的证据。这样我们一旦告诉爷爷,爷爷就会将林氏集团也纳为旗下,到时候,这些还不都是我们的。”
就好像,此时林氏集团真的已经归顾氏所有,顾勒海说的甚至有些眉飞色舞。
“我们的,我们不要被顾勒天生吞活剥了才好。”顾文冷哼一声,斥责顾勒海的如此乐观。
停顿了许久,顾问才再度开口,“还好,你爷爷现在让我帮他调查武艾的底细,我们可以动用一切你爷爷的关系,调查起来也方便许多。
离开夜色的顾勒天,此时,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抱着长安,听着她的吴侬软语。
他知道,这个女人,他是有所亏欠的。
在他的复仇大业之中,从来没有将这样一个意外考虑在其中。
没错,的确是一种意外。
如果没有长安的出现,林天熙不会调查什么中毒事件,林氏集团也不会这么早的就成为他最强有力的后盾,如果没有这个意外,也许他就真的娶了孟茜,让孟老爷子成为他最有利的后盾,一举扳倒顾文父子俩。
可是,也正是这个意外闯进他的生命中,才让他如此快速的解开了花瓶上的藏宝图,也正是这个意外,一次一次的救过他,照顾她,给他的生活带来阳光。
不再只是复仇,而是有了暖色,不再只是尔虞我诈,而是有了真心。
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顾勒天用力地一脚踩下油门,他只想快速开着车子,回到自己的爱妻身边。
长安坐在房间中,坐立不安已经一个晚上。
他看着枪伤的钟表,秒针一点一点地移动着,终于明白了度秒如年是什么感觉了。
今天晚上是夜色的发布会,也是顾勒天以武艾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的第一次。
身为顾勒天的小娇妻,长安是不方便出现在现场的,她只有在家中等待顾勒天回来了。
假称自己生病了,而顾勒天则在房间中照顾她。
可是,顾老爷子他们早就回来了,却不见顾勒天的身影,长安的心中,无不担忧。
就在这时,长安房间中的门被敲响,她快速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像只吃到胡萝卜的小兔子一般,一蹦一跳的跑到了房门前。
可是,就在他刚要伸手打开门的刹那,一只大手突然出现,将她的小手握住,阻止了她的动作。
长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只大手吓了一跳,刚想喊出声音来,一回头才发现,站在她身后的不是别人,而是顾勒天!
那股属于他的专属的薄荷香气,也恰到好处的飘入长安的鼻中,让他安心。
顾勒天刚从二楼的露台上翻窗户进来,就看见长安要去开门的场景,他一个前滚翻,快速来到了长安的身边,阻止了长安的动作。
而此时,顾勒天冲着长安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长安明了地点了点头,保持着缄默。
“谁?”顾勒天的声音低沉,却富有磁性。
可是,房门外并没有人回答。
“谁?”十秒钟后,顾勒天再次问起,房间外依旧没有人回答。
这时候,顾勒天快速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套上自己的睡衣,走到房门前,将房门打开,做出一副他一直呆在房间中的样子。
可是,打开房门后,门外只是空空如也,唯有客厅中零星的几盏指路灯形影相吊,就连佣人,也都纷纷呆在自己的房间之中。
顾勒天没有追出去,他重新将房门关上。
门被关上的刹那,他一个转身,将身后不明所以的长安抱在了怀中。
就那样,紧紧的抱着,不让他们之间有半点的空隙。
“顾勒天,你混蛋!”这时候,经过惊吓的长安,突然有了满腹的委屈,小拳头握了起来,用力地打在了顾勒天的身上。
顾勒天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抱着长安,任由长安的粉拳落在自己的身上。
“顾勒天,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你不会来,都不知道打个电话抱声平安的吗?你知不知道人家惦记你?”长安说着说着,委屈更加浓烈起来,声音竟然抽噎着,随即泫然落泪。
“长安,我爱你!”
顾勒天是个不擅长说情话的男人,很多时候,顾勒天都很想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长安,可是,这些话,连到嘴边的可能都没有,他就像是没有这根神经一般,无法组织语言。
可是这一次,他的话,没有经过任何的脑神经,就这样的冲口而出了。
很显然,长安被这一句话吓了一跳,也震慑住了,她渐渐停止了哭声,房间中一片寂静。
顾勒天再也无法忍受熊熊欲火,带着长安,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长安,对不起,以后可能会有一断奶不太安稳的日子,你愿意陪着我一起度过吗?”一番**后,顾勒天抱着怀中的女人,贴在他的耳际问道。
想想以后的日子,他不害怕,只是担心怀中的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