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青当然知道,可他也知道此刻他们危险,拖得一刻是一刻,只得继续装糊涂,道:“可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前辈是武林高人,又是爷爷故交,咱们的长辈,怎么可能不顾旧交,欺负后生晚辈,.ranena`com”转向武田正一道:“你说是不是前辈”
武田正一颇有深意的看了眼李慕青,李慕青如此说,他倒不易答了。若说不是,那便要放李慕青等人走路,他们好不容易把李慕青等人堵在这里,放他们走路自然是不行的。若说是,那等于是承认自己就要成了欺负后生晚辈的不要脸之人了。
武田正一不答李慕青的话,却看向成雨瑶,道:“好聪明的姑娘,你说的没错,我们将你们留在这里,便是想让山顶的人看到,好让他们下来救你们,此刻我也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你们中原武林的盟主慕容城,就在这山顶上,而我们这一次的目标就是他。”
武田正一知道李慕青故意拖延,知道李慕青故意说那些话的,知道他的目的,李慕青说的那些话,他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便只好去夸赞成雨瑶聪明,其实李慕青的鬼主意显然比成雨瑶多。不过这样变相夸了成雨瑶,就等于是间接承认她的话,且又能巧妙的避开了李慕青那些无聊的话,两全齐美。
李慕青知道自己挤兑武田正一不奏效,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们费尽心力,谋算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围困威虎堂,又将慕容玉也一起堵在这山上,又岂能轻易放手。武田正一虽然避开了李慕青的话,但也算间接承认了,李慕青本想再讽刺他几句,骂他几句不要脸,老乌龟什么的,但又担心真的激怒他,也不敢骂他,好言好语道:“前辈,你怎样才肯放我人。”
武田正一道:“我难道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李慕青道:“前辈说的足够清楚了,我也听的明白,只是我还是还有一事不明,倒想向前辈请教。”
武田正一道:“但说无妨。”
李慕青道:“前辈是东瀛剑圣,扶桑第一高手,地位尊崇,又怎么会甘心供蒙古人驱使做蒙古朝廷的鹰犬,走狗。”
李慕青话刚说完,武田正一怒视着李慕青,半晌才道:“我与蒙古人并不相识,更不会做他们的鹰犬,走狗,此来相助他们,是奉将军之命,我受过将军的大恩,只是报将军恩情罢了。”
李慕青心道,事情原是这样,这武田正一给蒙古人卖命,原来并非出自他的本意,而是奉了一个将军之命。只是不知他口说的将军是谁,听武田正一的话,武田正一口中的将军当然不是蒙古人。不过嘛,既然连蒙古人都愿意与这个将军合作,想必在东瀛是个极有权势的人。
李慕青忽又想起武田正一的诸多弟子,好像个个都是东瀛武士,怎么一个武林高手的徒弟尽是东瀛武士呢难不成他的这些弟子实是为这个所谓的将军练训练的,如果真是如此,这武田正一欠这个将军的这个恩一定极大。
李慕青道:“原来如此,如此一来,前辈是定然不会放我们过去了”
武田正一道:“也不是不可能。”
李慕青一听武田正一没把话说死,知道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忙道:“前辈怎样才肯放我们走路。”
武田正一道:“你们在入神井镇之前,曾经与三僧比武,而且还赢了他们三个,是吧”
“没错,”李慕青听武田正一如此说,心道,难道武田正一还要再与他们比一场吗这武田正一如此武功,自己决定不是对手,紫薇山众人中也绝无一人可以胜过他。不过嘛,李慕青又想,对方武功最高的也不过只有武田正一一个,自己一方高手也不少。像木青子,之前中了毒也已经解了,只打一场未必有胜算,但多比几场算胜还是有的。现在局势对他们不利,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道:“前辈是想比武以输赢定是否放我们过去。”
武田正一道:“没错,正是比武。”
李慕青心中一喜,他们被堵在这里,已是死路一条,只要是比武,便有胜的希望,总比在此等死的好,便道:“好,不知前辈想怎么个比法”
武田正一道:“这样,你方有二十一人,那咱们就比二十一场,你们一方出场一个,我方出场一个,谁活着,谁就可以过去。”
李慕青心想这是什么比法还不及细想,忽觉奇怪,怎么武田正一说他们一行二十一人他们一行紫薇山十九人,再加上他和成雨瑶、窃无失,这不是二十二人吗李慕青忽觉一事不对,猛地回头,去看身后的人,果然窃无失早已不见了。李慕青心道,小贼果然是小贼,见机的可真快啊,竟然已经给他逃脱了,又或许,他根本就没根上山来。
李慕青略略有些放心,窃无失武功不高,不在其中反倒好了,就算他们出了事,这小贼总算能留一条命,以他的轻功,和藏身的经验,他一定不会被抓的。只是李慕青仍是记不起,这小贼到底是什么时候跑掉的。
武田正一见李慕青不说话,道:“你意下如何”
李慕青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武田正一方才的比武提议。武田正一说的比武是,他们这边每个人都要比一场。李慕青心中暗骂,这老贼当真奸滑。武田正一一方高手众多,若是每一战都选最厉害的出场,这样一来,既便他们一方的自己和木青子,怕也是过不去的,更别说其他人了。且武田正一说是谁活着,这便已经超过了比武的范畴,这是以命相搏,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等于送死若是如此比法,还不如一齐冲出去胜算大呢,他们这二十左右人,若是一齐向前冲,虽说不可能全部冲过去,但冲过去几人应该还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