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想看这场决战之人足有千人万人,不过因金客性格孤傲,虽说在武林中地位极高,交好的人却并不多,也不愿比武时有外人在。火?然?文??w?w?w?.?加之成缺当时有事,无为道长又有病在身,慧海大师云游无踪,都不能随同前往。只邀请了河北聂家拳的聂胜心,还有铁臂神拳古风两人前往见证。而这两个人被得以允准前往,并不是因为两人和金剑客有非比寻常的交情,只用抽签的方式选了两个,甚至连当时就已是武林盟主的慕容城都未被邀请。
金剑客甚至因此怕有人偷偷跟来,将比武地点设在远至关外大青山。而这一战的最终结局,武林中人尽皆知,金剑客终于打败了不可思议四人,为武林中人出了口恶气,最后金剑客念不可思议年幼,便放了不可思议一马,哪知不可思议恩将仇报,竟偷袭金剑客,将金剑客打下了悬崖,还打伤了聂胜心,古风。聂胜心和古风逃了回来报信,没几天便伤重而亡,金剑也自此失踪,同时不可思议思人也自此失踪,再无半点消息。
李慕青道:“师父英雄一世,没想到会被小人害死,最后落的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连个坟都没有。”
成缺也叹道:“是啊,金剑客一世英名,没想到最后竟落了个这样一个下场,后来,我和你世叔都相继远赴大青山寻找你师父的遗骸,最终却都没找到。”
李慕青虽说与师父相聚日短,但甚得师父爱重,想到师父如此结局,也是两眼含泪。
成缺忽道:“不过,对十五年前发生的事,其实我一直有所怀疑。”
李慕青奇道:“爷爷怀疑什么?”
成缺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地,带着不确定的口吻道:“我怀疑,你师父是不是死于不可思议之手。”
李慕青被成缺的话震惊了,声音也有些发颤,道:“爷爷你,为什么这么想?”李慕青知道,成缺绝不可能是一个妄加猜测的人,这么说就必然的其中的原因。
成缺道:“当年聂胜心和古风传讯回来,我就有些奇怪,金剑客是与不可思议四人比武,就算最后有心放不可思议一把,毕竟他们是对手,且你师父年轻时从军,还在太宗皇帝身边呆过多年,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不曾见过,什么样的黑白人心不曾识得?又怎么可能对不可思议全无防备,让不可思议偷袭得手?”
李慕青经成缺如此点醒,也觉得极有道理,师父可不是爷爷这般武学世家出身,为人宽厚,无甚心机,甚至连奸恶之人也能宽恕。常听世叔说起,师父虽武功绝顶,嫉恶如仇,却城府极深,否则也不能常伴太宗皇帝左右,后来还为太宗皇帝搜集军事情报,这样一个人哪里那么容易会遭人暗算?
成缺又道:“且听当年聂胜心、古风传来消息,说金剑客与不可思议大战了半日,要知道,当年金剑客不过六十多岁,虽说年纪不小,却不算特别老迈,身体仍是强健,且他内力之深厚,当世无人能及,大战半日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反观小可思议四小鬼,年纪尚幼,武功虽奇,内力却是不高,大战半日怕是早已精疲力竭,哪里还有余力去偷袭金剑客?”
李慕青听成缺如此说,越听越觉得成缺说的有道理,忽觉得这极有可能是一个大阴谋,不禁连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道:“爷爷是说,伤到师父的另有其人,难道是聂胜心,古风?”李慕青如此推测,只因为随金剑客同去的只有聂胜心,古风,再无其他人。
成缺却摇了摇头道:“我无法断定,只是,这两人与金剑客无怨无仇,我也想不出这两个人有什么偷袭金剑客的理由,且这二人的武功虽高,未必能偷袭得手。”
李慕青道:“话虽这么说,这两人听说也是当世第一流的高手,若是两人突然发难,师父全无防备之下,也难说会不会被他们得手。且他们二人回来时都身受重伤,难道不可能是师父被偷袭,受伤之际又将这二人打伤吗?”
成缺道:“你这么说倒也言之成理,只是你漏算了一点,那就是不可思议,聂胜心和古风若是偷袭金剑客,就不怕不可思议给传扬出去吗?”
李慕青道:“说不定这二人算准了不可思议说话无人相信呢,那时不可思议早已将中原武林豪杰尽数得罪光了。且不可思议自那一战后也失踪了,说不定便是被这二人下了杀手。”
成缺道:“你是想说,他们也同样觊觎金剑?”
李慕青点了点头,道:“看近两月来江湖中人为那些假金剑有多疯狂便知道金剑对武林中人多有吸引力了。”
成缺道:“话虽如此说,可当时不比今日,金剑客尚在,且聂胜心和古风亦深知,仅凭金剑上的法招,未必练的成这天下第一剑,怎么会甘冒大险?且聂胜心和古风两人并不熟悉,并不互相信任,且没时间共谋,有多少同时向金剑客出手的可能,最重要的是,两人回来不久就都死了,显然从结果看,也不太可能是这两人下的手。”
李慕青也觉得成缺说的更有道理,且听成缺话里有话,便道:“爷爷,你是不是还有其他怀疑?”
成缺道:“当年听说聂胜心和古风带回消息后,便回家交代后事。”
李慕青听成缺如此说,更是心惊,道:“交代后事?江湖中人纵然是受了致命之伤,想着的也应该先是医治,岂有先交代后事的道理?”
成缺道:“是啊,我也是这般怀疑,除非。”
李慕青道:“除非什么?除非向师父他老人家下非的不是不可思议,也不是聂胜心和古风,难道当时在场的还有第八人?师父不是死于不可思议之手,亦不是死于聂胜心和古风之手,是死在另一人手上?”
成缺道:“很有这个可能。”
李慕青心思都乱了,实在没想到师父之死还有可能另有隐情,连声音都颤了,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那个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