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青眼看没有时间了,非得立时决断不可。闪身到隔壁隔壁无人,李慕青算准妖道所在的位置一掌击出,墙面登时碎裂,李慕青破土而出朝妖道后心击去。妖道邪祟万料不到这墙后会有人袭来,大惊之下回过头来,却已为时已晚不及抵挡。
李慕青如此强劲掌力,若是这击的实了非当场丧命不可,眼见这一掌便可将妖道击毙于掌下,可李慕青自生来至今手上尚未伤过一条性命,无圣门虽然作恶多端,妖道邪祟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事到临头却不忍下手,掌势一偏,击在了妖道左肋往,喀喇喇几声响,妖道肋骨断折口吐鲜血向右向方摔了出去。
邪祟见妖道受伤,情急之下硬生生地空手接住鹿长寿、谢长生各一只击来的锏,锏是重兵器岂能轻易空接,咔嚓一声响也不知哪只手的骨头断了。鹿长寿、钟长鸣、谢长生、楚长临四人余下六根锏尽数击在邪祟身上,邪祟大吼一声拼着受了六锏将鹿长寿谢长生甩开,鹿长寿、谢长生站在四人中间,向两边一甩便和其他两人撞到一起乱成一团,邪祟乘机从两人之间跃过,跃到墙边抓起靠在墙上的开山巨斧。
妖道邪祟此时均已受伤,两人的随从却到了,抢入房中一共有八人,护在两人身前。妖道受李慕青一掌,受伤极重,几乎站立不稳,反倒是邪祟,最受了六锏,但他一身内力既强,一身横练功力几乎刀枪不入,受伤反倒比妖道为轻。鹿长寿、谢长生等人内力均自深厚,锏又沉重,六只锏同时击在邪祟身上仍没能将邪祟重伤,也不禁相顾骇然。
妖道手按在伤处,咳了几口血道:“请问这位偷袭于我的少侠高姓大名,师承门派。”在天台山之时李慕青独入无圣门圆阵之中将阵形打乱,但邪祟妖道当时与金锏派百杀拳派的巨斗方酣,并没有机会与李慕青交手,是以不知李慕青武功如何,没想到受了李慕青一掌,伤竟如此之重。
李慕青道:“在下李慕青。”
妖道惨笑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阴阳剑的传人,虽然不凡,只可惜,可惜了......”
李慕青听妖道连说两个可惜,不禁也有些奇怪,问道:“可惜什么?”
妖道道:“想幕昔年武林四圣何等威名,无为道长一生光明磊落,不想传人竟是暗施偷袭的卑鄙小人,可惜了无为道长他老人家一世英名,竟被自己的弟子败个精光。”
李慕青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还道这位道兄说着是暗造假金将将假金剑散布于江湖,又放出流言。使江湖中人人人为争夺金剑而自相残杀这件事呢,说到卑鄙,想来再没有背后做得这件事的人卑鄙了。”
无圣门造假金剑流散江湖,使中原武林中人为争金剑自相残杀,这件事做的极为隐秘。妖道实在没想到这事会被李慕青知悉,反倒是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
李慕青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问问我知道之前你应该问问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妖道仰天笑道:“哈哈哈哈......我无圣门与中原武林向是死仇,与中原为敌有什么为什么的。”无圣门被中原群豪赶到西域三十年,这中间深仇自不用说。妖道却不说这中间过节,谁错在先,毕竟中原群豪虽将无圣门逐出巴蜀,实是无圣门所恶太多的缘故。
邪祟道:“倪二哥,你的伤不要紧吧?”
妖道道:“不要紧,死不了。”
石生双拳一错,道:“我看你这臭牛鼻子就是嘴硬,你受了无为道长他老人家的绝学无极掌还要强撑门面,要不是李少侠刚才大发慈悲,你早已经死在当场了,还能在这儿胡吹大气?”
邪祟听石生如此说,不大相信,哪有偷袭敌人得手又饶过敌人性命的道理,看了李慕青一眼眼神怪异,又向妖道道:“果真如此吗?”
妖道点头道:“这小贼刚才确是手下留情,否则以他的掌力击在后心我必死无疑。”
邪祟道:“多谢李少侠不杀之恩。”
李慕青也是也是奇怪,自己偷袭在先只是事到临头有些下不去手而已,怎么说这不杀之恩也无从说起,怎么这个邪祟反倒先谢自己。李慕青并不知道,无圣门一门向来不守中原武林规矩,与人交手时只要能达到目的偷袭暗算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在他们看来偷袭他人是理所当然的。而李慕青偷袭得手却不杀妖道,确实算是饶了妖道一命。至于妖道刚才说的话,其实只是他知道中原武林有些规矩,所以用言语挤兑李慕青。
李慕青笑道:“好说,好说,不过你也不用谢我那么早,虽然刚才我没杀这位道兄,却也没有准备放过你们,这客栈今日就是你们的毙命之所。”
邪祟大笑道:“李少侠你没杀我倪二哥我很承你的情,但你竟要杀了我兄弟二人,真是好大的口气,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无为道长的真传?我无圣门护法若这么轻易被人杀死,又怎能守教护法,为门主倚重?”
钟长鸣道:“死到临头你还嘴硬,我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说着挥锏又上。钟长鸣一上其他人也都跟着加入团战,妖道则由随从护着退到一边,邪祟挥舞着大斧带着众随从和李慕青等人战在一起。
这房间狭小,近二十人在里面相斗施展不开,李慕青与邪祟相斗其他人对付邪祟的随从。邪祟身高力大一只巨斧舞的是虎虎生风,大力神斧向有武林第一斧之称,招式虽然简单,却是威猛异常,李慕青的无极剑虽然精妙,威力却不如这大力神斧。邪祟一斧斧劈来,招招使尽全力无所顾及,李慕青只好闪避,可房间空间有限,只是一直闪避其他人也难免被波及,也跟着闪避。这样一来李慕青等人实力虽然较邪祟等人为强,却也勉强只斗了个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