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这世间他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
王尘轻笑着。
皇一看着他,却是道:“你要有麻烦了。”
麻烦?肯定的。
神子被刺杀,这是大事。
这种事情发生,别说源神众国那边不会善罢甘休,剑风帝国这里,也一定会给到压力。哪怕就是做做样子,也一定要让源神众国感受到诚意。
至于信玄国?
这个小破国家,恐怕是要倒霉了。
太甲在他们的地界上出事,哪怕事情与他们无关,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他们也要承担巨大的责任。
简单点说,源神众国的怒火,很可能会发泄到他们身上。
如果找到真凶,那也罢了。如果找不到真凶……
剑风帝国的这个附属小国,恐怕就要除名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妖灾都还没处理完呢,就摊上这种大事,这个信玄国,也是够可怜的了。
不过,王尘却不关心这个。
比起这些个麻烦,王尘更担心的是,这次暗血酒馆的出手失败,很可能……会导致自已下次的出手,难度大大增加。
一次刺杀,已经是足够让源神众国恼火的了。如果太甲再被刺杀,那……源神众国,恐怕能发了疯。
四大圣地,是要脸的。
想想其他三大圣地的传承人,没人敢去刺杀他们,却偏偏针对他们源神众国,说明什么?说明我源神众国好欺负?
别的不说,单是为了面子源神众国也得发一次威啊。
此次之后,暗血酒馆那边,敢不敢露头,恐怕都是个问题了。
源神众国,到底不是开玩笑的。
你刺杀一次,失败,没事。顶多龟缩起来,不让源神众国找到。
可如果刺杀失败了,再继续接着刺杀,那就是猖狂,完完全全,不把源神众国放在眼里了,你说源神众国的人会怎么办?
恐怕源神众国的人会不顾一切,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暗血酒馆整个,连根拔起!
这是一定的。
没人可以挑衅四圣地的威严。
暗血酒馆这次,已经算是胆大了。可任他们胆再大,也不敢再撩拨源神众国。
一次刺杀是试探,再次刺杀,那就是**裸的挑衅了。
面对挑衅,源神众国是真有可能动真怒,然后动用一切手段,跟你暗血酒馆开战的。
暗血酒馆是传承悠久,隐藏行踪的手段,也的确是一等一的高超。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暗血酒馆到底建立在哪里,它的本部又在何方。
然而,如果真的与源神众国不死不休,那……
呵呵,他们恐怕,能见识到何为真神级别的怒火!
圣地的力量,可能真的会将他们连根拔起,连根摧毁!
“唉,我那千百来万的灵晶,可能是要不回来喽。”王尘叹息道。
巨额灵晶,发布的刺杀任务。原本刺杀失败,暗血酒馆这边,要么就要退他钱,要么,就要继续派人,继续刺杀。
现在,继续刺杀是不可能了,毕竟暗血酒馆的胆子并不是真的那么大。
那……退钱?
好像也不太可能。
毕竟这次,暗血酒馆是因为他王尘才惹上源神众国的。
这次源神众国虽然不会发疯,倾整个圣地的力量对付暗血酒馆,但不管怎么说,暗血酒馆这次损失惨重,那是肯定的。
这暗血酒馆的杀手都对源神众国的神子出手了,那源神众国再不出招,说得过去么?
两边人马肯定是要打起来的。而一旦打起来,吃亏的一方,肯定是暗血酒馆。
自已的那千百来万,恐怕是真的要不回来了。
让暗血酒馆蒙受了这么大的损失,暗血酒馆要还能退自已的钱,那才怪了。
“你这家伙,这是退钱的事?”
皇一看他,道,“你还没明白吗?神子被刺杀,是要有人对此事负责的。信玄国要被牵连,剑风帝国要被牵连,暗血酒馆更是大头,必将遭受源神众国沉重的打击,而暗血酒馆如果遭创,你说……他们会恨谁?”
“我?”王尘指了指自已。
“你说呢?”皇一冷笑。
“有点道理。”王尘笑了,“不过,我不信他们会对我出手。暗血酒馆,传承至今,是有规矩的。现在是他们自已刺杀失败,为自已的组织惹来大祸,而不是我刺杀失败,给他们组织引去大祸,这点,相信他们还是清楚的。自已刺杀失败,有负于雇主的委托,却还要反过来弄死雇主,暗血酒馆,没这个说法。”
说着,他瞥了一眼皇一:“我说易老,你的心思是不是太猥琐了?人家好歹也是传承悠久的杀手组织,这点规矩都没有,还传承个毛?了不起,我那些钱不要了,暗血酒馆也别再去惹源神众国就是了,杀我?你这是哪里来的天才想法?”
嘲讽。
**裸的嘲讽。
当即,皇一瞪眼:“你说什么?!”
王尘都懒得看他:“我说,你这会过来,不会是担心我攀咬,给殿下带来麻烦吧?”
皇一斜眼看他:“是又怎么样?”
王尘都忍不住笑了。
你特么可真是条老舔狗。
你家主子让我办事,我去办事,结果现在出了事,你特么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要把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让我扛这个大锅?
你特娘的也太真实了吧!
舔狗也不是这样舔的啊!
看看你自已,舌头都特么舔黑了好么!
尽职尽责成这样,你家殿下知道吗?!
心里骂开了锅,王尘却不能说出来。只是摇头道:“放心吧易老,暗血酒馆,不是没有规矩的,出卖雇主,那是大忌,除非暗血酒馆真的人死完,要解散了,否则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顶多我那悬赏的千百来万灵晶要不回来,不过,也问题不大。倒是有件事我想问一下,殿下,到底跟那太甲什么仇什么怨?”
“多的东西我不问,你就告诉我,这俩人到底是哪里不对付,为什么殿下想让他死?就殿下的性格来说,如此迫切地希望一个人死,这有些不对劲。”